一艘渡船。
一艘破旧又不大的渡船,却坐满了人。
一男一女与一和尚人群中是那么的显眼。
男的英俊飒爽——却是吴智,女的娇艳动人——却是吴靓。他们兄妹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挤在这一艘又破又旧还有点小的渡船上。至于和尚嘛,万千黑冠中突兀着一盏“明灯”的显眼,只是这种“明显”很是让人易忽略了他的身份。
原本,无奇的事情。却被突兀的“啪”一声给引乱了。一船人都伸着脖子看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这“啪”的一声是那和尚的秃头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叫你不老实!”吴靓怒吼道。
和尚看了吴靓一眼后,转过身闭着眼打起座来。
只听见又是“啪”的一声,和尚的秃头又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贫僧并没有看姑娘,姑娘为什么一而三的啪贫僧。”和尚委屈的问道。
“就因为你没有看我,心里却想得更美!”吴靓怒斥道。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和尚口中念道。
“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吴靓接着和尚口中念的一口气将这《般诺波罗蜜多心经》。
“死秃驴。少来这套,就你这套菠萝菠萝的,老娘也会!”吴靓喝道。
“喃无啊弥佗佛!”和尚深深地念了句佛语,挪身面朝大海。
“死秃驴!”吴靓斥喝着,举起双手又准备朝和尚的秃头上拍去。
杀气!
和尚猛然转过脸,竖眼怒瞪着吴靓喝声道:“吴施主!自重!”
“你!你怎么知道我姓吴!”吴靓收回扬起的手,疑惑地问道。
“贫僧不但知道你姓吴,还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的一而三的与贫僧过不出!”和尚道。
“哦!臭秃驴你到说说看!”吴靓面露出甜美的笑容,那神态之妩媚,那声音之妖桃,勾人心魂摄人心魄。和尚也不面有些动摇。
“喃无啊弥佗佛!”和尚深深地念了句佛语抚平心中的岔念,道,“女施主心有所怨恨,当然要找发泄怨恨的发泄口,偏偏贫僧又恰恰是你要找的最好出泄口。”
“也对!本姑娘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和尚了!”吴靓甜甜地笑道,“明明是个大好男人,却偏偏强迫自己不能人道,这样的男人留着很是扎眼。”
“施主对于欲望太过执著,所以才会有如此偏见。如果能渡化施主,贫僧可就功德无量了。只可惜施主今生是注定与我佛无缘了。”和尚道。
“我看你也太适合当和尚了,就让我摘了你这脑袋吧。”突听人群中一少女咯咯笑道,她说话很轻是人都认为她在说笑,可她人却真的出手去摘和尚的脑袋了。
只听“咯”的一声响,这位小姑娘一双白玉般的小手已被和尚拗脱了节,和尚手里的念珠已打在那个少女的腰眼上。少女玉手上戴的翡翠戒指也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和尚脱下来,以中指扣母指弹出,击中了以被击飞的少女的肩井穴。
刚刚还活脱脱,笑面如花的少女已经不能动了。
全船的人都已被吓呆。谁也没有想到和尚出手居然这么的毒辣。
“可惜了!和尚还不想这么早去见我佛,所以只好先送你去通知下我佛了。喃无啊弥佗佛!”和尚念叨。
这和尚太可恶了,杀了人居然还可以怎么轻松。
“原来是少林三木大师之一的‘降魔大师’木木大师。小生倒是眼拙了!不知大师为何现身如此,意欲何去!”一直留意着这船上几个可疑的人的吴智,看到和尚的出手瞬间明白了这和尚的身份道。
“喃无啊弥佗佛!”木木大师道,“贫僧夜受佛祖所托带两位施主回去消除业障!”
“你!”吴智气道,随即赔笑道,“大师严重了。芸芸众生受业障所累的何止三千,晚辈二人又算得了什么,勿敢劳佛祖眷顾。”
“贫僧念你还有丝毫侠义之心,没有答应服部三藏的侵吞我江浙一带的野心。贫僧今送你一句,利为欲之驱,无利侧无欲,无欲侧无利;有利而无欲,实为善也,有欲而无利,侧为恶也!贫僧先行告辞,好自为之。”说完木木大师已以一苇渡江而去。
“好美的身法!想不到达摩祖师的一苇渡江轻功如此的神奇!”吴靓赞美道。
“利为欲之驱,无利侧无欲,无欲侧无利;有利而无欲,实为善也,有欲而无利,侧为恶也。”吴智反复的念叨着木木大师告诫的话,他一时怎么也解不出答案。其实现在更让他在意的是刚才木木大师所说的服部三藏提出的条件,好像他当时就在厂一样。这次秘密上东瀛与服部谈判,原本以为很机密的,没有想到还是出了露洞。
这时海上突然迎面来了艘战舰,吴智一眼就看出了,是倭军的标志。
迎面驶来的战舰似乎没有看到漂泊在海上的这艘可怜的又破又旧还有点小的渡船。“噼”“啪”又破又旧还有点小的渡船以消失于汪洋大海之中。
吴智、吴靓他们难道就这样命丧于海腹之中。
答案是否。
因为他们现在都已上了这艘又大又豪华且战斗力失足的战舰之上。
原来就在战舰撞上渡船的时候,吴智、吴靓等高手全都飞身跃向战舰,而且还没有受到阻拦,看来战舰的主人似乎有意引他们上船。
吴智、吴靓清楚的看到战舰里面坐着位慈眉善目满脸和气的白胡子小老头,面前摆着一大碗火腿干丝、二十个蟹壳黄小烧饼、两碟酥炸小麻花,正吃得不亦乐乎。
吴智、吴靓朝那老头走去。
一个身材瘦瘦弱弱,长得标标致致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用碎花棉布做的小夹袄,一张清水瓜子脸上不施脂粉,一对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里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幽怨之意,看起来真是楚楚动人的小姑娘拦住他们的进路。
“服部!你到底想怎么样!”吴智朝里头那吃得正欢的白胡子小老头喊道。
原来,这战舰上的舰长那白胡子小老头居然是服部三藏。
这时候拦他们的已不再是那个看起来真是楚楚动人的小姑娘一个了,而是一群已经将兵刃亮了出来女忍者。她们用的全是一色的手里剑和苦无,显然也全都是用精钢打造的利器,而且比一般人用的兵刃小了一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玩的玩具一样。
吴智却知道这武器更可怕,而他妹子吴靓却刚好相反觉得很好玩。
身材瘦瘦弱弱小姑娘好像已看出了吴靓的心里在想什么,忽然冷笑道,“如果你觉得这是件很好玩的事,那么我保证你很快就会觉得不好玩了。”
她说的居然是真话,吴靓果然很快就觉得不好玩了,而且很不好玩。
因为她们真的动手了,而那白胡子小老头服部三藏好像没有看见听见一样,仍然沉浸在美食之中。
吴智这时候开始明白木木大师临走时说的话了。
她们的兵器苦无虽然又小又短,可是一寸短、一寸险,着着抢攻,着着都是险招,又快又险又准又狠。
尤其是她们那诡异的手里剑暗器,虽比不上唐门的暗器加上她们的腰和腿的灵活,转移扭动时,就好像水中的鱼身影就显得更加防不胜防了。
“腹部三藏!”吴智怒吼道,“你再不叫他们住手,我可不客气了!”
腹部三藏夹起一块蟹壳黄小烧饼,看了看道:“味道好像很不错,试试吧!”
腹部三藏话刚落,忍者们的进攻却更犀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