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舆情马上问道:“怎么死的?怎么死的?被人掐死的吗?”
慕容誓嘉道:“我和你打赌,他们绝对不是被人掐死的,肯定是被剑杀死的。”
南宫辞迁笑嘻嘻地说道:“我敢打赌,四哥上辈子一定是开赌坊的。”
上官天籁毫不客气地说道:“尘梦,你的扇子给我!”
独孤尘梦将扇子递给上官天籁,莫名其妙地说道:“二哥,不热啊,你要我的扇子干什么?”独孤尘梦话没说完,上官天籁拿起扇子已经往慕容誓嘉、南宫辞迁、皇甫舆情三人头上敲去,还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几个给我闭嘴!”
慕容誓嘉兄弟三人大叫着,四处跑开,这种时候,慕容誓嘉还不忘记说道:“我敢打赌,二哥现在肯定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也带把扇子来用用。”
南宫辞迁道:“我也敢打赌,三哥要是没在这儿,二哥绝对拿我们没办法。”
上官天籁差点没背过气去!
夏侯隐枫微微一笑,道:“我们还是先听鬼域怎么说吧。”
鬼域终于逮着机会说话了:“这次发生的命案和以往的有所不同,之前那些被杀死的人都是惨死,个个死状都惨不忍睹,可这一次,那些被杀死的人,是死得很诡异,竟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死因是什么。”
南宫辞迁好奇的问道:“什么?没有人知道死因是什么?”
鬼域道:“是的!看上去,像是正常死亡一样,没有任何一点异状。”
上官天籁冷冷的说道:“看来,他们又开始行动了!鬼域,去,叫雪域飞柳过来见我。”
“是!二公子。”
几兄弟等人在前厅等着,不到半个时辰,雪域飞柳过来了:“参见二公子。”
上官天籁道:“有几句话要问你!”
“二公子请讲!”
上官天籁道:“你是久孤老怪身边的人吧?”
雪域飞柳忙道:“不是,老怪身边的亲信,被称为特使,只有他们才有机会见到老怪,而我们只是听从他们的安排而已!”
“特使?”南宫辞迁眨了眨眼睛:“谁是特使”
雪域飞柳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极少露面,即使偶尔会与我们会面,也是蒙着脸,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
上官天籁默不作声,似乎正思考着什么。
夏侯隐枫问道:“七星堂可都是听从你的调遣?”
雪域飞柳略有些惊讶,但还是说道:“是的,怎么,风月公子,莫非七星堂还有人在外面生事?”
夏侯隐枫道:“不是,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而已,既然七星堂的人都是由你差遣,那么,你应该知道朱康那个人吧?”
雪域飞柳点头道:“知道,我对他印象特别深刻,朱康进七星堂,那是久孤老怪的意思,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久孤老怪的人。他的武功,还远在我等之上,我们七星堂势力发展得如此之快,朱康功不可没,后来属下还提拔他当了副堂主。”
“副堂主……”夏侯隐枫略一沉吟,道:“久孤老怪安排进入你们七星堂的,除了他朱康,还有其他人吗?”
雪域飞柳摇了摇头:“没有其他人了!”
皇甫舆情递嘀咕道:“那就奇怪了,难道王府现在的命案和之前的命案是没有关联的吗?”
“似乎是这样。”夏侯隐枫淡淡地说道:“作案手法不一样,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不同的凶手。”
皇甫舆情摇头晃脑的说道:“朱康不是已经死了吗?”
夏侯隐枫淡淡地说道:“朱康是死了,那又能说明什么呢?第一,久孤老怪的人还在这里,他们一定会再有所行动的;第二,他们还没拿到滴血玉,又怎么会甘心?”
上官天籁终于开口了,他缓缓地说道:“隐枫,你的意思是,还是久孤老怪的人在搞的鬼?”
夏侯隐枫道:“正是!”
上官天籁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这样,隐枫,你们还是到王府去走一趟吧,正好,国公大人也在这里……”
上官天籁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以定江山的身份,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查王府命案一事。
定江山当即道:“属下明白!”
独孤尘梦和夏侯隐枫陪同定江山及众剑客一起往麒麟王府去了,璧佳本来还想要留下来了,可想到自己打伤了雪月,只怕留下了,也不过让上官天籁更加厌恶她罢了,只得随定江山等人一起离开了!
上官天籁有些放心不下雪月,待他们离开后,忙又赶回西林院。
房门半掩着,里面传出东方追阳和雪月说话的声音,上官天籁刚想推门进去,却看见东方追阳正扶起雪月:“雪月,起来,先喝点药。”
雪月脸色煞白,或许是因为伤得太重,一时间竟起不来,竟又倒在了东方追阳的臂弯里,微微地呻吟了一声,东方追阳忙扶着雪月,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胸口会很疼吗。”他话语里,少有的忧虑和关怀,连眼神,都软绵绵的。
雪月有气无力地说道:“有一点。”
东方追阳帮拿着枕头,扶着雪月靠在枕头上,将药端过来,柔声道:“来,先喝点药!小心点,别烫着。”
雪月道:“东方公子,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行!”东方追阳道:“你伤得那么重,怎么自己来?别固执了,让我来就好。”
雪月垂下眼帘,道:“东方公子,这么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东方追阳笑了笑,道:“你要是怕麻烦我给你煎药、喂药的话,那就乖乖的把药喝下去,早点好,那就没事了。”
雪月低声头,轻声道:“知道了,东方公子。”
上官天籁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东方追阳一口一口地喂着雪月喝药,又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心里突然地明白了些什么。
难怪东方追阳今天的神情那么的奇怪,他,是在担心谁?在记挂着谁吧?
上官天籁没有再进去,他觉得自己的确不应该再进去了,只是默然地抽身离开。
和暖的阳光照在院子前的紫竹上,反射出千百道奇异的光芒,上官天籁随手摘下一片叶子,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将它抛落于沉寂的泥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