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李靖尧的心此起彼伏,心又燃起一股新的希望,“那我现在就派人到乱石阵,把那颗汉玉石龙岩花摘回来。”
“李兄,那汉玉石龙岩花你知道长什么样吗?”看李靖尧心急成那样,耶律烈不觉满腹疑问。不过当初惜儿中了喜阳果的毒他也心焦如焚,更何况李靖尧的女人正命在旦夕呢!
“惋妹——”听了耶律烈的话,李靖尧急忙望向她。
辛惋惜先是受不了的白了耶律烈一记,而后好笑地走向他,从怀里掏出一净白玉瓶,“靖尧哥,这玉清丸你先服下,那龙岩花乃是奇药,散发出的味道存有毒性,所以摘下来时,必须要用白布包裹,以防中毒。”
“不如我和李兄一同前往,两人也有个照应。”耶律烈想了想,提议道。
辛惋惜抿抿唇,叹息了生,“好吧!就由你们俩一同前往,那龙岩花就像鸡蛋花一样大,岩心有些蔚蓝,所以千万别摘错了。”
他松开环抱楚涵晴的蛮腰,双拳一抱,“惋妹,靖尧哥大恩不言谢了!”
在惋惜的指引下,耶律烈与李靖尧便启程前往夷山山腰处的乱石阵。
山上气候多变,一阵急雨过后,山中空气也逐渐微凉起来,令人昏昏欲睡。
“涵晴。”坐在凉亭中避雨的惋惜连忙向她招手。
刚步进花园拱门的楚涵晴闻声抬头,看见辛惋惜便嘴角勾起微笑,缓缓向她走去。
“惋姐姐赶路辛苦了一天,怎么不去休息呢?”见她一脸倦容,楚涵晴轻蹙柳眉询问。
辛惋惜只是浅笑。她并不打算让楚涵晴知道心里的想法,那汉玉石龙岩花煎煮必须配合一味药引。此药引不单止世上罕有,只怕花掉几年功夫也没法找得到,可她身上却有。
“你应该留在寝房多休息,两毒在体内互缠,只怕会让你毒发越来越频繁。”
楚涵晴调皮地眨着那双漂亮大眼,似为了让她安心,故噘嘴撒娇道:“惋姐姐只是比涵晴年长几个月,可不能像尧哥哥般唠叨,要不然烈哥哥会被吓跑的。”
她淘气的话让辛惋惜不自觉漾出如花般漂亮的笑靥,心中的烦恼也暂时忘却。
“靖尧哥平常一定很宠你,因为看得出来,他早就被你吃得死死的。”惋惜挑眉笑道。
楚涵晴该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姑娘,虽然她辛惋惜还很年轻,但是看人并不会含糊,江湖阅历丰富的她,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忧愁,还有她对李靖尧的感情。在山居里,她知道她并不快乐,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脸上就会露出郁郁寡欢的表情。
楚涵晴掀起嘴角,勉强地笑了笑,而后岔开话题,“烈哥哥是好人,惋姐姐应该看得出来,所以惋姐姐千万别伤烈哥哥的心,你们的喜酒,涵晴是喝定了。”
“你就这么杵定他是好人?”轻佻柳眉,惋惜不解地问,“你和他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怎能肯定不是他伤我的心呢?”
“因为涵晴看到,烈哥哥爱惋姐姐很深,可惋姐姐的心却还漂浮不定。”
漂浮不定的心?!还真了解她。“我和耶律烈之间的事太复杂,牵扯的事太多,心不定也正如此。”
“烈哥哥虽不是中原人,但却是个重情义之人,涵晴看得出来,惋姐姐在他心中占有很重的地位,他事事为姐姐想,就算你们之间的婚事涉及两族,涵晴也能确定,烈哥哥会为惋姐姐不惜一切。”
“那你应该明白,在靖尧哥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才对。”惋惜避开了她的眼眸,轻笑道。
“惋姐姐……”她轻垂眼帘,“涵晴只怕药石无救,万一……万一真的先走一步,尧哥哥会很伤心的。”
“是啊!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痛苦。”惋惜眼神黯然,想起自己未曾有缘得见一面的亲生父母,心里有些感概。“但是有我在,你不该如此忧心,信任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死掉的。”
惋惜向楚涵晴绽放出一个让她心安的笑容,眼神有着坚定,让楚涵晴眼眶不觉微红。
隔了三个时辰,在惋惜开始显得有些焦虑时,耶律烈与李靖尧两人终于带着采摘的龙岩花回到山外楼山居。
“惋妹,小晴的身子如何?”惋惜静静地替楚涵晴把脉,身旁的李靖尧便心急询问。
辛惋惜神情不愠不火,娇容毫无表情,眸中一闪而过的忧心并没有被发现,只是笑着松手看向他。
“涵晴体内有一股邪气,那是两毒互斗的征兆,只要服下解药,很快就会没事。”
李靖尧脸上依然挤不出笑容,“那汉白玉龙岩花的毒性该如何克制?涵晴会不会挺不住?”
心爱的人面临如此涉及性命危险的事,如果真有什么闪失,他是绝对承受不了的。
“从脉象中能瞧出,涵晴的身子一向很好,并没有其他先天的病因,龙岩花的药性虽强,但只要你们两个用真气为她护住心脉,绝对不会有问题。”
“真的不会有问题吗?”李靖尧浓眉紧蹙,凝视着坐于床上的楚涵晴,担忧不已。
“李兄,你该相信惜儿的,她可是江湖上人称赛华佗扁鹊的神医圣手,难道你忘了你们两家的渊源吗?”耶律烈笑着提醒他。
“靖尧哥、涵晴,相信我。”惋惜很有自信地向他们保证。
涵晴本就打算把生死交给辛惋惜,听了她的话后只是信任一笑;而李靖尧经过耶律烈的提醒,才放缓吊高的心,听着惋惜保证的话,也犹如吃了颗定心丸。
汉白玉龙岩花,像一颗鹅蛋般大的药石,此药沁着一股能迷人心智的异香,集三十年晨暮精华,五十年成熟,摘下以后一颗仅能保存十年的奇异草药。
辛惋惜把汉玉石龙岩花捣碎,加入了四十四种她配制的药材,熬了近七个时辰后才倒出药汁。
“药好了吗?可以把药端过去了?!”耶律烈刚走进厨房,就瞧见惋惜小心翼翼地拿起药碗,连忙伸手去接。
惋惜挡开他的手,转了个方向,把药端到厨房门旁的桌面上,“药是好了,只是药引还没下,喝了也起不了作用。”
“药引?什么药引?”他蹙眉,之前不是一直说只用此药就能解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