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浔?”唐穆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慢条斯理地下了床,穿好鞋子走到他面前,“看来阿馥还是没有困住你。真是可惜。”
我怔怔地望着那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混沌的脑海慢慢变得清醒。摄魂咒?阿馥没有困住?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由唐穆布下的局?
“夏悦。”凌浔往我走了一步。“没事。”我伸手止住了他的步伐。
“要休息一下么?还是…”
“出去吧,过会儿我去找你。”这时候还有谁能继续睡?我说着抬头看了唐穆一眼,后者正气定神闲地倚在门上,神色间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疏远而冷漠,同不久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着唐穆和凌浔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关上门,我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下床穿好衣服,披散的头发索性扎起一个马尾,借着月光看铜镜里的自己,如果不是这个场景,如果不是这一身衣衫,或许我会以为自己并没有到过这里,我只是做了一个恶梦之后醒过来。
算了,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我走到水盆前洗了把脸,旋即离开了房间。
推开凌浔房门的时候,不出我所料,有三个人已经在了。凌浔与江若馥围桌而坐,唐穆则倚在窗前。一见我进来,三人纷纷抬起头看我,神色各异。
我反手关上门,径自走到凌浔身边坐下,“好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谁可以告诉我么?”
“呵呵,”唐穆笑了起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看错人?
“夏悦,你是被选中的那一个。”唐穆踱步到我身后,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语气亲昵。
“选中的那一个?”我困惑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是青国三皇子。”唐穆走到我面前坐下,换上一副认真的模样,“多年前,青国国师曾预言,在西边的国度有一名少女,她的出现将主宰周边多国的命运,有她陪伴的人,注定拥有天下。”他说到这里,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凌浔,“而国师所言的种种细节,包括年月以及地点,都恰恰与你吻合。”
“国师,我说的可对?”唐穆说完将短箫在手中一转,随即朝凌浔问道。
青国?国师?凌浔?
这些日子就算打击和转折再多,我也不见得能承受这么劲爆的消息呀。
看着我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唐穆呵呵一笑,“怎么,国师并未将自己的真实身份相告么?”
“夏姑娘,”江若馥接着唐穆的话,“或者应该说是,云姑娘。凌国师可是在青国颇受爱戴的人,十二岁便师承上任国师,执银杖守卫青国,足有十五载。只可惜三年前突然不告而别,吾青国痛失左膀右臂,多年寻找未果,怎知竟在这客栈内巧遇。后来又见到国师身边的云姑娘,三皇子与江某都相信,国师表面是离开,实则是在为青国寻找云姑娘,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我一滴冷汗流下来,用得着这么文气的长篇大论么?
“夏悦。”凌浔见我沉默不开口,有些担忧地说,“我不是故意要瞒你。”
呃,听这个语气,他以为我在生气?
抬起头看其他两个人,眼角那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笑意怎么都遮不住。
怎么?想看我学那些电视剧里没脑子的女主角激动地站起身来嚷嚷“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为什么?”然后再捂住耳朵边哭边摇头自相矛盾地说“我不听不我听我不听!”
如果他们在等这一场的话,估计要失望了。
“凌浔。”我转过头看着他。“你知道我的过去么?”
蓝衣的男人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摇摇头,“不知。”
“那就好了。”我微微一笑,“隐瞒和欺骗是两回事,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或者忘记提及的事情。如果说非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告知别人,那两个人的结交未免太累了。”
“哈哈,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国师的那番话了。”唐穆仰头笑了一阵,随即看着我,目光凛冽,充满了霸气,“云楚袖,你应该跟我回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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