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对他受伤的眼神,我一时间答不出话来。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对待他是怎样的一个态度,他太多变,太捉摸不透。有时候他是温柔亲切的父亲,有时候他是调皮潇洒的孩子,有时候他是运筹帷幄的阴谋家,有时候他是安静关心的友人。也许我始终在用一种失败的模式在进行我的人生。
当白晨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对爱半信半疑,当我决定离开云沛之后,我对这些将心放在了天下争夺上的男人无法完全信任。
所以很难说,到底错的人是我,还是他。
“到了,下车吧。”唐穆的话打断了我们之间仿佛要到无尽的沉默。他率先下了车,随即朝我伸出手。
依旧是一派优雅的风范。但是不知道做出这样动作的他是什么样的眼神,因为我再也不敢与他对视了。
上了山进了国师府,简短地寒暄了几句,凌浔与唐穆二人便遣退了所有人,我也乐得清闲地坐在十米开外的走廊上,头靠着廊柱,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唐穆说出那句话的神情。
只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兀自回过神,一看,是沐禾。
“怎么了?”沐禾在我身边坐下,关心地问,“为何是这副表情?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神变得警惕。
“没什么。”我安慰道,“你不用这么敏感吧。”我知道她以为我依旧对云沛念念不忘。
“呵呵,是我多疑了。”沐禾掩嘴一笑,“那是怎么了?在幽王府有何不顺之事?”
“也不算吧。”我犹豫着,不知道这种情绪要从何说起,最终掂量了片刻之后问,“沐禾,你觉得我是个把人想得很坏的人么?”
“呃?”沐禾愣了一愣,随即温柔地笑了,“夏悦,”她牵起我的手,说,“你只是不太敢相信别人了,这样的情况每个人都会有。当我们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获得了经验,可是经验也有好与不好之分,我们却固执地以为要吃一堑长一智,因而把这些经验全部融进了日后的生活,反而,我们的生活因为有些不利的经验而变得每况愈下。”
“沐禾。”听她说完,我感觉心绪逐渐明朗了起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得从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显得有些不悦的声音,“我知道,你直到现在都在怪我当初抢了佩蓉,所以你无论什么事都要和我对着干!”
我和沐禾对视了一眼,颇有默契地站起身来一道走到那紧闭的房门前。
“我没有。”凌浔的声音很平静,但是仔细听来又有些哀伤。
又是佩蓉,这两个人的矛盾始终集中在这个名字上。我无奈地叹口气,正要和沐禾离开,偏又听到了另外一句,让我愣在了原地。
“那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夏悦在我身边而我会比你更早得到碧玉珠么?”
我,碧玉珠。
耳边又一次响起了王妃临死前的所说的那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难道我和碧玉珠的牵连并不如当初所推断的那样只是一个谣言,而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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