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上马”
侍从长朗,拉过追风,高达的马身,健壮有力,黑缎子一般的毛色,在满月的照射下,更显得英气勃勃,此马乃是霍子良心爱之物,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日行一千,夜行八百!非熟悉之人,不可近身。马儿见到主人,仰起头,喷着鼻息,四蹄刨着地,似乎就等待着主人的一声吆喝,就要随风奔驰在广袤的夜空中。
“好追风!”
男人赞赏的拍着马儿的头,左手微微用力,脚尖点地,气凝丹田,就要飞身上马,突然,一阵难言的刺痛,从心肺之间急速的蔓延开来,凝聚的气力瞬间一散,险些栽倒在地,长朗手急眼快,在侧急忙扶住。
“怎么了,爷?”
“长朗,今个什么日子了?”
霍子良的脸色暗了许多,虽在夜幕的掩盖之下,却仍显阴郁而略带一丝痛苦的狰狞。
“回爷的话,今个是阴历十五,满月之日、、属下该死,竟然忘记王爷头等大事!”
长朗俊脸一凛,满色凝重,随即双膝跪地。
“属下,马上护送王爷回府!”
长朗说着,拿出烟花,就要放信号。
“慢!”
一个字,低而深沉,却几乎凝聚了男人全身的力量,这几句话的功夫,霍子良的脸色早已经罩上寒霜,俊目里满是压抑的痛苦。
“去别院!”
“王爷,别院与王府尚有一段距离,我怕时间上耽搁,让王爷受苦”
“放肆,长朗!去别院!”
不怒自威,长朗一颤!随即起身“王爷,得罪了”
说着长朗扶起霍子良的腰,一个用力,两个人同时飞身上马。
“驾!”
午夜,寂静的街道上,一声凌然长喝,追飞蹬开四蹄,随风而去,扬起的细沙伴着马蹄声,转瞬间,就消失在无尽头的暗夜里!
一方幽静雅致的院落里,雕栏画栋,典雅古朴的房间里,悠悠的熏香流淌着满屋让人沉睡的气息,金色的幔帐轻垂。
“啪!”
雕花的床头一角,竟被人硬生生的掰断。一阵男人沉重的喘息,手上流淌的血色衬的脸色更加的惨白一片!
“王爷!”
听到声响,外面响起了长朗焦急担心的声音。
“滚!”
男人似乎没有感受到关心,反而如同受伤的狮子一般怒吼,此声一出,中气即散,马上全身无力,覆在床上,唯剩下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屋内无声,屋外亦无语,原本让人迷醉的幽香被阵阵血腥味慢慢的掩盖起来。
咯吱门开了一个身形轻轻的走了进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了幔帐,从腰中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在灯光的映射下,竟然象一颗凝聚的血滴!发着骇人的艳红的光芒,长朗撬开了男人的嘴,塞了进去,随即喂入一杯温水,很快,昏迷中的男人,喉咙中发出咯咯几声响,药效极快,男人很快清醒过来。
“长朗?”
“属下在”
“几时了?”
气息虽不十分足,刚才的孱弱气息却全无踪影。
“回王爷,丑时快要尽了,请王爷恕罪,长朗刚才擅自做主,带了玉婷小姐过来,此时正在门外伺候。”
长朗双膝跪倒床前,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半响没有起来,静凭男人的的发落。
“让她进来吧。”
男人盯着幔帐的上的花纹,久久的长叹了一声,没有动怒的迹象,相反,言语里透着无奈,甚至还有一丝凄凉,这让长朗意外的抬头,动动嘴巴,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去吧。”
男人闭上了眼睛,挥挥手,长朗起身,无语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