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书房坐下后,除了老仆上茶之外再无他人进入这里,卫相的眼神一刻不离的死盯着晚婷,看得晚婷好不自在,最后不得已的打破了一这幕。
“卫相啊,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了,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和你的那位故人有多像,但是你这样看得我好不自在啊。”晚婷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路上自己就老是被人盯来盯去的,怪不舒服。
“真是失礼了,还望姑娘体谅,我那位故人已辞世多年。今天看到姑娘,姑娘的容貌和她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难免会多看了几眼。”卫相略带歉意,看着晚婷,她身上的那股王者之气和皇上简直就是如出一辙,还有那跟夫人极其相似的容貌,怎能让他不会联想到十八前年早逝的公主。事情怕是远不止这么简单吧。
“卫相,这里是家父叫我送来的密函。”青寅向卫相呈上了霍岩锦的密函,卫相接过之后打开来看,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最后也不禁摇了摇头。
将手中的信烧掉之后,卫相有些不可置否地看着青寅和晚婷,神色眉宇间也有些沉重,“你爹果然知道这一切,他还有没有什么事要你告诉我的。”
“爹说,这次还要让我来了解天都的情况和皇上的情况。”青寅说得有些顾虑,毕竟晚婷在身边,那些有关皇上不好的消息她也是知道的,如果经卫相证实了。那么有一天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又如何去面对那样的一个爹呢。
卫相蓦的一下就没有刚才的凝重,则是有些轻松,“你们俩这么晚了想必也没吃饭吧,我叫老仆上些饭菜,咱们边吃边聊。”说罢,就走到门口,吩咐老仆准备饭菜。
约莫一刻之后,可口的饭菜就上桌了,晚婷不知道青寅是不是饿了,自己可是饿得打紧。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自顾自的就开始吃了。
“这人一想吃东西啊,就从不顾其他什么了,反正啊,我只要一有好吃的什么都好说。”晚婷中途说了一句,其余两人也不觉的笑了笑。
吃着吃着,晚婷觉得睡意来袭,忽然就倒在桌子上。青寅见状,有些慌了,扭头看着卫相,卫相却是一脸的淡定。
“来人,撤菜。”老仆将饭菜撤走了,青寅是一脸的戒备,卫相却“扑通”一声向着晚婷睡下的地方跪了下去。
“公主,老臣有罪,让你流落在外十八年,还背上个已亡的身份。”卫相说得有些难过,泪不住的往下流,他们这些人的命可以说都是夫人救回来的,可是他们却连夫人唯一的血脉都不能保住。
“卫相你快起来,万万不能这样。”青寅连忙扶起卫相,让他坐在椅子上,再将晚婷打横抱起放在软榻上。
青寅再走到卫相的身旁,“卫相,落师傅和爹他们想必也已经当事情告诉你了。我们这次来天都的主要目的就是让晚婷的身份得以公诸于天下,让小离姑姑的心愿能完成,让他们父女二人可以相认。”
“是啊,公主流亡民间多年,是该让她回到皇上身边了。”卫相有些怜惜的看着晚婷,如果她一直在皇上身边,可能会比现在好很多吧。
“但是落师傅他们却不想让晚婷的身份过早的让人知道,告诉卫相也实非万全之策,只应卫相在京城能护她周全。”
“放心吧,就算拼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公主一分一毫。不过,公主既已回到天都,理应去见皇上,皇上才是最能保护公主的人阿。”
“这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就是仁孝公主,十八年前,落师傅带着她在回北夷的路上曾遭人追杀,目前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让人知道她还活在世上。现下外敌来侵,应该集中精力在退敌杀敌上,怎能再多一桩这样的事。再说,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怕是她一时也是不能接受。”平常想听青寅说一句话比铁树开花还难,今天却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卫相估计也是觉得青寅此番有理,如果公主知道自己的身世会如何;皇上知道公主还活着又会如何;如果外敌借这事来惑乱人心该怎么办;毒害公主的人也没找到,那位月妃娘娘怕是有些古怪。
“青寅贤侄,你回去告诉你爹,皇上一切安好。那些传闻乃是故意造出来寻查内奸而用,为了就是让内奸主动现身。此事为朝中绝密,除了我与皇上再无第三人知晓。”
青寅一听,也有些轻松,毕竟他不想晚婷有个如此不堪的爹,她舒晚婷的爹,应当是一个大英雄。“既然如此,那也就放心了,我这就赶去向爹他们说明情况,至于她就有劳卫相了。”看到在软榻上鼾鼾大睡的晚婷,颇有些无奈。
“放心好了,公主就让她在我这,我定护她周全。”卫相的承诺让青寅放心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