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位于燮朝西北方,常年干旱缺水,是燮靖两国交界之处。靖国自从十八年前庆熙帝登基以前便不再进犯,不知为何如今却大举进攻。战火纷纷,苦的是百姓啊。
晚婷一路跋山涉水,幸好有滕菱替她准备的干粮和马匹,路上又将从相府里带出来的几样首饰当了,好不容易才赶到西昌。不过这里要进城却要通过层层检。
“这位大叔,这里怎么查得这么严啊?”晚婷才来,就看见士兵地检查进城出城的百姓,便问站在她前边的一位大叔。
“姑娘,你不知道啊。这自从半月前来了一位大侠之后,这里便开始进行了这么严格的检查,说是什么城中的敌人的眼线。”
晚婷恍然大悟,难怪蓝雨那天给她说我军连接失败,原来是这样啊。正在这时,一辆马车准备出城,却被拦住。
“站住,你们是哪来的?”守城门的士兵问着马车上的车夫。
那个车夫看上去就是一个精明人,“这位军爷,我们是从外地来这里经商的。最近不是一直打仗吗,我们在这经营的生意也不怎么景气了,所以准备去济城了。”
“车上是些什么人啊。”
“没别的人,就我们家公子。”那车夫笑着对士兵说。
士兵明显不相信那个车夫所说,车子里的人突然打开车门,里面的人相貌堂堂,一脸英气。“怎么还不走。”那人对着车夫说着,其实是故意打开车门让那士兵看清里面。
士兵见里面没有什么就让他们过了,一切又恢复正常,大家还是依序排着准备进城。那辆马车从晚婷身边的时候,车里的人将帘子挑开,正好对上晚婷。晚婷的白衣引得车内之人格外注意,抬头之间,两人四目相触,晚婷那双清澈明眸盯着车上之人,那人被盯得有些乱了。晚婷对他友好的晗首微笑,眼带笑意,连眼睛都这样迷人,不知那面纱下的是什么样的倾城之貌。
那一短瞬的相交,晚婷的无心之举却为她以后的生活带来了如此大的惊涛骇浪。车内的人暗自说着,待到大局已定,他必定寻得此女。
晚婷还在跟着进城的队伍慢慢前进,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往这边关走。“这些人是有病还是怎么,居然还往这走。”晚婷等了这么久见还没到自己,不免发了些牢骚。
“姑娘你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吧。”站在前面的那位大叔听到了晚婷的话,回头问她。晚婷点点头,那位大叔又继续说道,“这些人都是从外地来的商人,这边城最近一年战事连连,百姓连命都难保,哪还能去务农。这些外来商人就是看准了这点,从外面带着各种所需用品到城里去卖,从中牟取暴利。”
这些奸商,国家现在是陷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却可以不管,还为自己的利益去牟取自己同胞的血汗,“难道就没有管这些吗?”晚婷问着那位大叔。
“管?谁管,现在朝野上下都是贪官污吏,上次朝廷派的粮食到这里就只有几百石了,那知府却还私自扣留,百姓到现在是一颗米都没见到过。这些商人都是给了知府好处了,所以才能让他们这样做。”那大叔说得也是愤怒无奈。
“不是还有那些将军吗?”
“他们都在军中,谁还能管着我们。”
这个贪官,晚婷听得是火冒三丈,如是能去军营里,一定要告诉师傅他们。不把这个贪官给办了她心里不舒坦。正在晚婷慷慨激昂的时候,那边又有情况了。
“姑娘,你看那个就是知府。”大叔指着前方身穿官服的人,告诉晚婷。从大叔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人站在那里。
前面过去的那些商人明目张胆的将贿赂给知府,却没有一个敢说什么。前面有商人走完了,终于轮到这些百姓进城了,可那知府却伸手向百姓拿钱。
“这位大人,你就行行好,我们真的没钱啊。”一个老妪带着孙子进城,却被那些士兵给拦住了。
知府似乎跟本就不听这个老妪的话,一脸凶相的看着她,“没有钱就滚,没有钱你还想进去。”
“这位大人,这里以前是我们的家啊,我和孙子只是回到家躲避战争。”那老妪说得是泪流满面。
“少在这说些费话,没钱就别想进,赶他们走。”那知府一声令下,那些士兵将两祖孙一连乱赶,老妪被弄倒在地,那稚儿扯着老妪的袖口一个劲的哭。这场面,任谁看了都觉难过,可是却没一人上前阻止。
晚婷正欲上前教训那知府,知府却被突然飞来的一粒石子给打中膝盖,一下子就跪在那老妪的面前。知府被吓着了,那些士兵连忙上前扶起他,这时青寅从里走出来。晚婷一听青寅没事心里就放心许多,不过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晚婷只好躲在人群中。
“霍公子,您怎么来了。”那知府一听青寅就怕得不得了。
“扶老婆婆起来,道歉,以后不得再剥削百姓。”青寅面无表情的说道,那知府听得是汗水直流,连忙照青寅的话做。青寅往人群放向望了几眼,却没发现什么,就回城了。晚婷见青寅离开,大喘了一口气,还好没发现自己,这下可以安心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