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想不到,魏家的主人竟然会是魏师叔。”
张清铃轻声叹道,诸多往事浮上她的心头。
如果不是刚才程亦玄问起,她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魏家的主人竟然还是个熟人。
陈家没落,魏家崛起,莫非这就是历史的必然。
“那么铃姐是否知道,依楠为什么要一直以男儿身出现在世人面前?”
从一开始,程亦玄就没有把事情瞒着张清铃,毕竟这也是对她的尊重。
张清铃早就知道,魏依楠也是程亦玄的目标,只是没有想到,还有着这么一层关系。
“你把这个拿去吧。或许能够派得上用场。”
张清铃起身,从书架上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把它交给了程亦玄。
程亦玄对这个盒子并不陌生,这里头不就是陈家的那块玉佩吗。
“当年魏师叔与陈家反目成仇,一是因为玄儿的奶奶,二是因为这块玉佩。”
张清铃将她所知道的详细情况,全都一五一直地告诉了程亦玄。
“我想魏师叔看到这块玉佩之后,会同意让依楠恢复女儿身的。”
张清铃并没有说明其中的原因,程亦玄自然也不便多问。
不管怎么样,张清铃总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坑他。
“其实,永生之境的秘密,或许更对魏师叔的胃口。”
张清铃说道,其实程亦玄心里也清楚。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
因为永生之境的秘密,关系着太多人的安危,更关系到他们能否顺利回到现代。
如果这个秘密被泄露出去,他们就会变得很被动。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程亦玄便独自一人,开始魏家之行。
珊儿本来也想跟去的,结果被张清铃给拉了回去。
她还是有些担心,因为珊儿的身份比较敏感,如果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麻烦了。
叶希雅还有准备婚礼的事宜,自然也没有时间陪他一起。
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希望程亦玄此行可以碰上其他的关键人。
如果她在程亦玄的身边的话,可能会比较尴尬,所以还是让程亦玄独自一人比较好。
这里离魏家并不算太远,所以程亦玄的时间比较充裕。
半天之后,程亦玄的马车已经来到了汴梁境内。
古老的汴梁城,似乎已经有些没落,但是曾经身为国都,还有着巨大的底蕴。
置身拥挤的大街上,程亦玄仿佛回到了现代的集市,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将他的思绪拉回了孩提时代。
“叛徒,哪里走!”几声怒喝,打断了程亦玄的思绪。
“公子,救我!”就在程亦玄准备转身的时候,一个娇弱的身影撞了过来。
虽然隔有一段距离,但程亦玄还是把她身上的伤势看得很清楚。
筋脉尽数断裂,胸骨几乎全折,心脏受到重创,血液流失过半。
无论哪一样伤势,都注定了她最多也活不过两个时辰。
按理说,一般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势,恐怕早就已经等死了。
可是她却一直坚持着,甚至还从那么多人的手里成功地逃脱了。
程亦玄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她的信念,透支着她最后的生命。
他丝毫不担心女子是在演戏,这么重的伤势,根本就是装不出来的。
如果是装的,或许可以骗得了别人,但一定骗不了程亦玄。
“谢谢……”
受伤的女子感觉自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弯揽住,便晕了过去。
“臭小子,识相的赶紧把人放下。”
转眼里,程亦玄已经被五个大汉紧紧地围住了。
他们的目标,正是晕睡在程亦玄怀里的受伤女子。
眼看他们就要得手了,谁知半路上咬出个程亦玄。
“想学人家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两。”
看到程亦玄没有动静,他们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只有女子知道那东西的下落,他们必须在女子临死前挖出有用的线索。
如果被程亦玄把她抢了去,他们几个月处心积虑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
“我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只知道你们几个还不够秤!”
程亦玄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们给解决了,但是他担心他们还有同伙。
女子的伤势很严重,需要尽快给她治疗,这个时候不能受到干扰。
所以他想把他们的同伙全部引出来,最好来个一网打尽。
在这人来人往在大街上杀人,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程亦玄抱起受伤的女子,往城南门外的山坡上跑去。
进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在城南的山腰上,有个便于疗伤的山神庙。
在这之前,得把他们引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免得再生意外。
果然不出程亦玄所料,他们不仅有同伙,而且还不少。
在他的身边,竟然有十多号人追了上来,每人的功力都还不弱。
很显然,这个女子的身份非常特别,不然他们也不会出去那么多人手来对付她。
而且他们似乎也不想直接把她杀死,看来是想从她的身上得以些什么。
但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程亦玄已经以逸待劳地做好了收割的准备。
“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够正式。”
程亦玄自嘲道,他准备使用的是柳楚媛曾经在鄱阳湖用过的那一招。
他没有随身带兵器的习惯,只能就地取材,用细柳枝来代替。
自从他领悟这一招后,还没有真正使用过,现在正是检验它的时候了。
程亦玄正等着他们进入攻击范围,不过他们也太过于小心谨慎了。
大概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排除了危险因素,向程亦玄所在的方位逼了过来。
就是现在了!看到他们全部进入攻击范围,程亦玄手中的细柳枝狂扫而出。
没有花哨的姿势,也没有骇人的声势,乍看起来,有点像是个玩游戏一般。
“哈哈,他这是在玩过家家吗。”
“原来是个傻子,害那么那么小心翼翼。”
“早知道我就一剑了结了他。”
看着程亦玄拿着细柳枝乱舞,所有人都笑了。
对待这样的人,他们随便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早知道是这样,他们也不用那么大费周折地倾巢出动了。
然而,当程亦玄的动作停止之后,他们听到了一阵令人心颤的闷响。
这些闷响似乎是来自地底,又像是来自山体,却无一不令他们心惊肉跳。
他们想到了逃,可惜已经晚了。
地在裂,山在崩,他们已经无路可逃。
转眼的功夫,一切恢复了平静,活生生的十多来人命,已经没有踪影。
只有一座刚刚形成的小山包,在讲述着恐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