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思听到闵幽洛的话,心里的烦闷顿时消退了大半,原来是她误会他的意思了,闵幽洛并不是故意惹她伤心,而是为了避嫌,这种信息让杜思思内心里雀跃不已,她的脸上带出的微笑,甜美动人:“嗯嗯嗯,我不介意,我很开心幽洛会带着我一起去看望颜如缕。”
闵幽洛看着杜思思如的微笑,整个人都觉着轻松了起来,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像是春日里轻风,惹人迷醉。
杜思思看着那样的闵幽洛,不自觉地在内心叹: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
闵幽洛的车子在一个超市停了下来,买了礼物,然后带着杜思思一起去见颜如缕。
牵着闵幽洛的手,杜思思心里面一直在想象着颜如缕的样子,不知道刘海滨与南宫晴把颜如缕那女人揍成了什么样子,不过,脚趾指想也知道那两个下手没个轻重的人,肯定把颜如缕整得不轻。
进到病房里后,只有一个非常温和的女子守在颜如缕身边,颜如缕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进颜如缕青色的脉管里,此刻的颜如缕,脸肿胀无比,很多地方都上着绷带,憔悴不堪,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破布。
杜思思看到这情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从来不知道刘海滨竟然会出这么狠的手,她现在还不清楚颜如缕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但本能地觉着不轻。
颜如缕的病床边有一个温宛的中年女子,这个中年女人长得非常温柔,是那种打骂不会还口的好女人形象,中年女人在看到闵幽洛那一刻,便开始垂泪,晶莹的泪珠挡也挡不住,喉咙里哽咽得不成样子,她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的看着闵幽洛,似乎是有千言万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终于化作一句:“幽洛,”便终于是嚎啕大哭起来。
闵幽洛走近中年女人,他伸手拉住中年女人的手:“伯母,你不要担心,如缕会没事的。”
中年女人哭得泣不成声,只能不住地点头,却是说不出话来。
闵幽洛拍了拍中年女人的手,然后转身坐到病房边,他看着病床闭着眼睛的颜如缕没有出声,颜如缕的脸肿得不成样子,闵幽洛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杜思思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她竟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颜如缕的母亲,她更是没什么话好说。颜如缕派人差点毁了她的事情,她不可能忘记,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颜如缕这女人的狠毒,虽然眼前的情景有些凄惨,杜思思也承认刘海滨与南宫晴确实下手过狠,但是她一点也不觉着颜如缕可怜,甚至,她觉着颜如缕活该受到这样的教训。
杜思思觉着颜如缕不知道害过多少人,她与南宫晴只是颜如缕恶毒心里下其中的二个受害者,那些没有能力讨还的可怎么办?所以,这一顿暴打,不止是为她杜思思与南宫晴的仇,还为无数个被颜如缕残害过的女人。
这样一想,杜思思觉着刘海滨与南宫晴下这样的狠手完全是颜如缕罪有应得,下手再重点也是可以的。
闵幽洛没说多少话,便带着杜思思向外面走了出去,他拉着她的手,坚定的,紧紧的,有一刻,杜思思觉着闵幽洛抓着她的手是如此的牢,让她有一种他害怕失去她的错觉。
颜如缕在闵幽洛拉着杜思思走出病房门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浮肿通红,对着杜思思离开的方向露出仇恨无比的光,没有输液手紧紧的攥着被子,她觉着她马上就要疯了,被那个叫杜思思的女人气疯了,那女人竟然还拉住了闵幽洛的手,在闵幽洛知道杜思思是卓煜的放在他身边的奸细,在闵幽洛知道杜思思是个坏女人之后,他们还是牵在一起。
闵幽洛到底有多爱那个黄毛丫头,才会什么都不计较!不计较杜思思已经结婚,不计较杜思思被卓煜占有,不计较杜思思盗卖他的商业情报!
颜如缕只要想一想就觉着她整个人都是狂躁的,为什么杜思思总是那么幸运,而她却是如此的狼狈!
她派人去群奸杜思思,却被卓煜救下,现在的她被别人暴打一顿不说,竟还被人群辱得差点死去,只是想想这样的对手,颜如缕就觉着想要疯狂得跳楼。
都说女人得信命,她颜如缕从来不信,她觉着凡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夺回来,命那东西是没有本事的女人才信的,而她只要想办法得到就可以了,只是现在,颜如缕觉着有些崩溃,她的命运如此的糟糕。
颜如缕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生疼,她啊地嘶叫出声,双手胡乱地乱挥,她实在是太生气了。
手上的针头因为挥舞而撕裂她的皮肤,血珠快速地流出来。
中年女人惊吓地哭:“如缕,如缕,你这是做什么?呜呜呜,如缕,别这个样子……”
颜如缕面目狰狞起来:“杜思思,我不会放过她的,这个女人,我会出这种事情绝对与她脱不了关系,我不用猜就知道是卓煜干的,那个男人怎么会放过我!
我死都不会让他们好过,他们竟然这个样子对我,卓煜,别以为所有人都怕了你,有我颜如缕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有一天的好日子过,你毁了我,我也毁了你,毁不了你,我就毁了你喜欢的女人,我让你痛苦死,你喜欢杜思思,我就毁杜思思,你喜欢其他女人我就毁其他女人!卓煜,你最好不要再在我伤口上洒盐,不然,我化成厉鬼都不不会让你安心,闵幽洛是我的,谁也不能阻止我得到他!杜思思,我让她碎尸万段!”
闵幽洛拉着杜思思的手,杜思思忽然打了个寒战,仿佛有谁在诅咒她一样,让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闵幽洛转头看向杜思思:“思思,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
杜思思勉强笑笑:“不知道,就感觉突然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