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缕远远地看着在那里不住地喝酒的刘雨燕,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她的低调,她的悲伤,她的傻,她痴,全部都被刘雨燕收进了心底,激起了刘雨燕心中浓浓的心痛。
此刻,颜如缕自然不会去与刘雨燕接近,不然,卓煜肯定会怀疑她与刘雨燕有勾结。于是,颜如缕转身端着酒杯向着卓煜走了过去。
卓煜拥着杜思思,看到颜如缕走了过来,脸上全是酷冽的厌恶。
颜如缕端着酒杯,笑着出声:“卓总,今天再次看到你真是深感荣幸。”
卓煜把手中的杯子往回一缩,并不与颜如缕碰杯,他的眉一挑:“颜经理少廉寡齿,可是卓某能与之碰杯的人物。”
众目睽睽之下,卓煜无疑是甩了颜如缕一巴掌,颜如缕登时气得要七窍生烟,该死的,卓煜,竟然嚣张到如此程度,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她发誓一定要卓煜死!一定要!
杜思思看着颜如缕被气得变了色的脸,明明,卓煜做得很过分,可是她心里面怎么觉着这么大快人心呢?额,难道变得不善良了么?
她家老公是坏人,把她都带坏了。
卓煜拥着杜思思转身而去,高傲得仿佛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南宫词看到这场景,很想踩着卓煜留下的情景再来场落井下石,狠狠地折腾一下颜如缕那女人的脸面,但是考虑到这毕竟是他的婚礼,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只是,常德看到这情景,走过来:“词,这毕竟是你的婚礼,卓总做事太过分,你怎么也不去安抚一下客人?一点也没有一个主人的样子。”
南宫词看着常德笑着出声:“姐夫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像我多么无理似的,你不知道颜如缕算计过晴晴吗?我没有跑过去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你还指望我给她好脸色看?对不起,姐夫,我可没有你那般的宽宠大量,从来都分不清里外。”
常德有些恼羞成怒:“你这话我不爱听,婚礼是你的面子,我为着你考虑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南宫词看着常德的背影,依然笑吟吟的,只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卓煜带着杜思思到了一片清静的地方,拿了块杜思思喜欢的糕点放到杜思思嘴边:“乖,你先在这里吃你喜欢的东西,我去找南宫词商量点事情,如今颜如缕与闵幽洛一直热切地活动在上层人士之间,我问问词有什么想法没。”
杜思思忍不住叹了口气:“哎,可怜的我家晴晴,新婚当场,老公也不能消停,被人揪着想着做那的,不知道她呆会儿会不会幽怨。”
卓煜扑哧笑出声:“你这是替南宫晴幽怨呢,还是替你自己幽怨?”他宠溺地使劲揉了揉杜思思的脸颊,“乖,你去自己找事情玩,我保证今天晚上不做事了,陪着我家夫人出去看夜景,这样成不?”
杜思思也笑出了声:“快去吧快去吧。”
卓煜俯身低头在杜思思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颜如缕在卓煜离开之后,向着杜思思走了过去,
杜思思看到颜如缕的到来,本能地便竖起了三分警惕:“你来做什么?”
颜如缕笑着低声道:“杜思思,你得意不了多久的。”说完,她便笑着离开。
之后,颜如缕便拿着酒杯与其他的贵妇人攀谈起来,她优雅的举止,以及在很多方向上的见解,赢得周围人的一片赞赏。
这些日子以来,她从常德那里得来了大量的好处与信息,关于南宫惠如的公司,她已摸了个底朝天,只要时机成熟,她便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掉南宫家近一半的财产,从此,洛启将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位置实力仅次金石盟的存在。
南宫独因为南宫词的不足月产而一怀疑南宫词不是亲生子,后来南宫词又因为南宫晴的事情一直与南宫独闹矛盾,与卓煜走在一起,为金石盟摆平障碍,把南宫独气得不轻。
所以,南宫家的产业,有一半在南宫惠如手里,南宫独颇为信任南宫惠如,父女两个人的行事手段也非常相似,另一半在南宫独手里,只有一小缕在南宫词手中,而南宫晴,从来都只是一个吃白饭的,南宫家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财产遗留给南宫晴一份,而南宫独也曾一度以南宫家的财产威胁南宫词离南宫晴远点,但无果。
这些秘密的事情,都是颜如缕从常德嘴巴里掏出来的。
现在,颜如缕觉着该得到的也已经全部得到,一直以来,在她的各种手段引诱下,常德已迷恋上了她,但他仍对她戒备,谁让她死心踏地地跟着闵幽洛呢?
可笑的男人,可以一步一步引着他走,把他耍得团团转。
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在自己强横的妻子那里得不到满足,就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
这一阵子,颜如缕一直在常德耳边说着杜思思如何如何引得闵幽洛与卓煜两个人魂不守舍,真是狐狸精转世,不知道怎么狐魅了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
常德虽然长得俊美,但是却是个好色的主,骨子里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追求南宫惠如也是耍了不少的手段,在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杜思思的魅力时,常德便动心了,他想尝尝把那样两个男人迷得团团转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滋味。
因为常德本身能力很差,是典型的依着南宫惠如的势力起来,所以,他对于卓煜与闵幽洛这样的人有着深深的嫉妒,恨不得抓着一个空子就把人家往下面拖,这是一种仇强心里,加之,他多年听着卓煜的各种事迹,对卓煜嫉恨比对闵幽洛更强,而杜思思能把这样一个强大的人物降服,使得常德早就心有异动。
而颜如缕不动声色地点拨,使得常德的心止不住地骚动起来,如今,常德正好得着了这样一个机会,他看到杜思思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