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个才是背后狠绝的主子。
她只要能跟着萧清,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其他什么都好。
“没有。我只是从郁可西受伤以后。能在这里悠闲一段日子罢了。你不安,是因为心里有事情。”
琳达即使性子静了下来。可心机却不怎么的。萧清是什么人,被别人看出了心事,就相当于是被人看到了弱点。她横了琳达一眼。
冰冷带着威胁的话语。
“你最好乖乖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要你好看。”说完,将刚好手的热咖啡扔在了地上。
咖啡溅起来的咖啡沫儿沾到了漂亮的皮鞋上。萧清却没有顾及,就离开了别墅。
一座老宅子里,野草深深,破败的房屋有些露水,只有一件房间,还亮着灯光,里面的布置和摆设都是几十年前的样子。
一个年轻的西装年轻男子剑眉紧蹙,踏着沉重的步子,在杂草中前进。多久没有回到这里,已经是十几年了吧。为何这里还有亮光。
西装年轻男子握着手里的手链,这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今天,回到这里,不过是想祭奠那个可怜的妈妈。那个为了守候那个他爱着的无情的男人,虚伪的男人,一心一意的在这里等了七年,却从没有等到那个身影出现,直到一次,死讯传来,妈妈哭的眼睛都瞎了。一个黑暗的夜晚,妈妈得房间里传来争吵声,他躲在窗口,雾气很浓。一个瘦弱的男人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西莫。你要理解我。我不是故意这样的。我萧家的是怎样的,那些大人是多么的霸道,你应该清楚。我这次诈死,不过就是和你们母子两个平平静静的过上日子,不为别的。”
男人的声音有些微弱,还夹杂了一些咳嗽。七岁的他趴在窗口,将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我不相信。你一直都不甘心萧家的人对你的管束。季语珍离开你,也不过是你从中作梗。萧末柔还小。你竟然对她下毒手,她还是你的孩子。”
“她不是。她不是我的孩子。她是那个女人和别人生的孩子。”男人咆哮。
“好。你就自欺欺人吧。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等你给我么母子一个交代,但却不是这样的交代。你对那个还是孩子的末末下毒手,却愿意让季语珍离去,你说。你到底是对她有情还是对她无情。”
那人大声质问。眼泪婆娑,几乎是靠喊着,才有勇气将心里憋了好久的话才说出来。
“西莫。为什么连你也不理解我。穆璋还小,才七岁,我们一家人这样过日子不好吗?”男人突然温柔的诱哄。
“不要骗我了。这里,不过是你隐藏身份的一个落脚窝。我也只不过是你一个利用的棋子,你从来都没爱过我。你要的,不过是我从易家带给你的情报。你联合你姐姐,要的,不就是将易家的部分财产吗?什么萧家易家是一家,实际上,都是你想着和你姐姐霸占易家的财产。现在,你姐姐怀不上易家的种。就让你诈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姐弟是怎么想的。我虽然爱你。可并不代表我可以帮你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女子忿忿不平。
七岁的小男孩儿在窗外听得瑟瑟发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只是在照片里看到过,文文弱弱。手里总是带着一条白色的丝帕,妈妈指着相片里的丝帕骄傲的说,那是她织给他的。
照片早就已经泛黄,里面的人也是看个大概,和真实的人对比起来,自然是只有三分相似的。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扇下来。男人的手在抖动。女人摔倒在地。嘴角的血丝告诉她,她今天,将有一场大劫难。抬眼看看窗外,小毛头的头若隐若现,孩子看到了吧。苦笑一番。孩子,妈咪对不起你。可妈咪要你清楚,做人要光明磊落。做人,一定不能去害别人。
西莫捂着脸颊,一手撑在地板上,冰冷的地板有些潮气,让她的身体觉得寒彻心骨。
“你打啊。你打啊。你打了。我就不说了吗?穆璋就比你强上几百倍。他有你这样的父亲,是多么可耻的事情。你在众人面前都伪装的那么好。可在我面前,你不伪装,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可请你,不要带坏你的孩子,给你的孩子,留一片干净的天空和草地。”
脸颊的疼,抵不过让孩子看到如此不堪的一面的那种心疼,可孩子要成长,就必须要看到这样的一幕,如果一直被蒙在鼓里,一定会被带坏。他的父亲,本身不是个爱好权力的人,爱好财势的人,可就因为他的姐姐,他必须要那么做。
穆璋,你一定要争气,给妈妈争气,做一个好人。不要做一个坏人。
七岁的小男孩儿就那样怔怔的在窗外看着母亲。
“西莫。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你又这样善良,你让我如何对你。你不死,你让我如何放心。”男人突然变了脸。脸颊上是痛苦,还要隐忍,对这样的女人,这样自己爱着的女人,可堪比权力和财势,他选择了后面的两种。他舍弃的,是对他一心一意,只想让他回头,回头做那个即使有着治疗不了的咳嗽,也不离不弃的等待她的女人。
眼泪在这一刻,无声的落下,身子也缓缓的倒在地面上。不舍的看了一眼窗外。孩子,你一定不能出声。
萧穆璋会想到这里,手指依旧冰冷,这样的场景,多少个夜晚在脑海里出现。他看懂了母亲留给他的最后的眼神,叫他忘记,叫他不要记恨。
母亲是那么的善良。到了最后,她都没忘记教给萧穆璋该如何做人,如何做一个好人,如何做一个不耍权牟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