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舒烽这样说,舒天放脸色稍好一点。和声问道:“出了什么大事?”舒父心里还是不相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舒家安危的大事,这孩子不过是危言崇听而已。
“听闻儿子的书童安哥儿有五千灵石的账目不清,觉得心中不安,于是在四弟的帮助下整理儿子这几年经手的账目。经查核,安哥儿的确是有一笔五千灵石的欠条,至今没有还账销数,这是儿子的责任,对下属管教有缺失,请父亲责罚。”舒烽再深鞠一躬。
舒天放摆了摆手,口里叹道:“起来吧,就是五千灵石而已,罢了,我会劝你二弟不再追究此事的。”
“多谢父亲,当儿子接着清点这半年的数目时,却发现了更大的亏空,儿子与四弟不敢有半分停留,就直接往父亲这儿来了。”舒烽抬头担心地看了舒父一眼。
舒父这时一张脸气得都能拧得下水来。心里暗愤:“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好的。老二去抓五千灵石这种小辫子,老大就报复马上去反查对方的账目,还要把老四拉下水。不由地怒道:“你们从哪拿到老二经手的账目,又查出了几万灵石的亏空?”
听到父亲有了不满,小四仗义地抢着答道:“账本是我从账房里取来的副本,要是只亏空几万灵石,我们才不会做这小人呢?亏空总数有八百万。大哥说这会关系到舒家的安危,连妈妈都不能告诉,才来告诉父亲你的。”
“亏了多少?八十万灵石?”舒父大惊失色。
“是八百万”小四右手摇着这八字纠正道。
舒父气得猛地站起来,太师椅裂成两半。
“拿来,给我看看”
舒烽把账本递了过去,舒父草草地翻了一片,这盘乱帐,把舒父的头都看晕了,还是一头雾水。
这时候就轮到小四表现了,拿住舒烽制定表格的那份,重新劵录的那份账本,跑到父亲跟前,一笔一笔地解释给舒父听。
直到天光放晓,舒天放终于亲笔核算完最后一笔数目,果真是亏空了这样多的灵石。
舒父仰首朝天,半响无语。只觉得口里一甜,鲜红的血滴如梅花朵朵绽放在这份账目表上,分外妖艳诡异,就像满纸的灵石在狂笑。
考校场是在舒府的前院,二少爷在此召集了舒家管事会议,特请家主和舒家三位长老出席,因为要审理舒安亏空一案,激起了下人们的八卦之心,距离开审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整个考校场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等到家主与三个长老一来,整个会场变得鸦雀无声。家主不怒自威,示意二少开始。
舒炎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一切都在计划当中,于是大喊一声“带舒安上来”
剑庐之内冷冷清清,下人们都到考校场去看舒安过堂去了。
舒烽昨晚忙了一夜,这时就坐在外面的藤椅上发困,暖洋洋的太阳晒在身上非常舒服。迷迷糊糊中感觉小四捧了一个茶壶进来,跟自己轻声说了几句,又转身离去,一会儿又有个美女来到自己身前。一阵阵的香气侵入脑海,舒烽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舒烽看到身前一个身裹大红色抹胸,外披粉红色薄纱的绝色美女,头上倌了个尊贵的五仙髪式,脸上轻施粉黛,肤色白如细瓷闪烁着温润的光彩,化了个鲜红樱桃小嘴,一双凤眼英气逼人,端坐在自己对面。
舒烽的脑袋‘瓮’地一声炸开,沉睡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媚娘”舒烽惊叫一声,赫然站起。
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华府大小姐华清寐,小名媚娘。
就是她与舒炎在后花园亲热,把原来的舒烽给活活气死的。
舒烽在心里暗骂“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舒烽按捺下心中愤怒,做了两个深呼吸,慢慢坐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问道:“你来这里有何事?”
媚娘眼光和嘴角不经意之间露出讥讽之色,声音如同寒冰反问道:“媚娘想来看一看,大少爷那次昏倒后,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舒烽心中暗叹:“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居然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还好意思跑到自己眼前来显摆,难道就不怕自己打她?”舒烽往院里一看,冷冷清清的一个旁人都没有。
“想要我表示什么?”舒烽语气上也不客气了起来。
“你看到炎弟和我亲热,难道就一点表示都没有吗?你是不是男人?”媚娘越发地轻蔑。
舒烽气极反笑:“我不会与不知廉耻的人表示什么,该有什么话,你家的长辈会知道。你请回吧。”说着,从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准备端茶送客。
媚娘一把将茶抢了过去,一饮而尽,对着舒烽怒目而视,恼道:“你说我不知廉耻?我怎么不知廉耻了?要说不知廉耻,你才是个不知廉耻的人。”连珠炮似的声音越来越大。
舒烽突然感到很悲哀,在地球上,见过比她廉耻的人多的是,但廉耻得如此理直气壮的,还真是没有见过,这真让人难以理喻。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舒烽转身就回房,没想到,媚娘起来就要拉他的衣袖,嘴里一边叫嚣道:“你别走,没把话讲清楚,就别想溜。”
舒烽心想,这个媚娘长得人模人样,实际上就是个疯子,因此不再废话,直往自己的卧室快步奔去。
一个逃,一个追。舒烽往床上倒下,把被子往身上一盖,转身向朝内假装睡去,心想,这样还搞不定你这个疯婆娘。
没想到,这个受了刺激的女人不顾礼仪,直接要来掀舒烽的被子,舒烽吓了一跳,这个婆娘还真是胆大妄为,不知道男女之防,于是叫道:“你不要乱来,我下面光着的。”舒烽一边说,一边在被子里,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