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干被舒大公子当街砍掉脑袋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凌阳城外的红云矿洞,管事舒爱石是又惊又喜。
舒爱石今年五十六,练气后期。一直没能够筑基成功,已经服用过五粒筑基丹了,都没能成功,主要是灵根太差,只有火灵根二级。这次因为有门路买到筑基的圣药增灵丹和上品筑基丹,所以舒爱石在红云矿洞,利用职务之便,一狠心盗取了十万下品灵石。
如今舒干被大公子砍了脑袋,他惊的是大公子心狠手段,想到马上就要查到矿井来,自然是担惊害怕,万一惹了大公子不高兴,自己的脑袋可能不保了。
喜的是,舒干一死,好多见不得光的事,可以赖到舒干的身上去。或许就把自己给洗白了,或者自己胆子再肥一点,重做一笔假账,自己发财就靠此一举了,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就在当晚,有个神秘的人物来到舒爱石的住所,与他密会良久才走。
舒爱石权衡良久,决定冒险一搏,于是开始进行布置,准备迎接舒大公子。
这个舒爱石真是猪油蒙了心,这个时候居然往枪口上撞去。
也不提这个舒爱石怎样行事,单说我们的舒大公子,从街心回来的路上,就觉得身边的护卫的精神气不一样了。原来大家都在城主府值班过,虽说可以游乐来取笑娱乐城主府的人,但是心里还是有根刺,就是觉得自己窝囊。没想到大公子这样当街看了气焰嚣张的舒干,大大地涨了自己的威风。自然是心情大好,就连看着大公子的眼神都泛着神采。
舒烽一倒驿馆,楚楚就迎了上来,这次上街砍人,舒烽特意让楚楚回避了的,主要就是不要小女孩看多了刺激血腥的场面,免得她晚上又作恶梦,还有一点,就是不想让楚楚在大从广众下露面,毕竟楚楚的来历不祥,而且她有仇家,如果被仇家发现楚楚的行踪,对她的安全也是不利的。所以舒烽对自己的人及风青岚和蔡管事都要求对楚楚的来历保密。
舒烽看着一脸关切之情的楚楚,心里就像被耀眼的阳光所覆盖,一切的愁云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舒烽摸着楚楚的头发,安慰道:“不用担心,楚楚你不是有预知能力的吗?既然以后我能打败神王,就证明我现在是没有危险的。”
楚楚听到舒烽这样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害羞道:“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也明知道少爷不会有危险,但是你一离开,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
舒烽一听就哈哈大笑:“你这孩子,你现在还小,对我这样依赖,等你以后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这样对我的啦。”
楚楚忙辩解道:“楚楚永远不会离开少爷的。”
舒烽一听,更是乐得笑不拢嘴。
晚饭后,舒安高兴地回来复命,已经把凌阳城的官仓给封了。舒安兴高采烈地述说着那几个仓吏的惶恐,好像自己上午受的的气,全都出了。然后捧着几本账本说,这就是凌阳城的官仓账本。
舒烽点点头,账本现在是拿到了,下一部就是核对红云矿洞的数目。这件事,还是交给舒安和强哥儿两个人一起去办。只要红云矿洞的数一出,狐狸的尾巴就会露出来了。到时会造成什么样的反应,自己实在是没有把握,看来,自己现在就要准备好怎样留后路了。
凌阳城的海拔没有阳明城高,按照舒烽原来的逻辑,那就是应该比阳明城要热些,由于阳明城有地热,所以凌阳城要冷上八度左右。清晨雾气弥霭,舒烽起来练剑,远处,楚楚立在旁边观看。
舒烽的剑术,是老爹亲手传教,那是出神入化。而且极具美感。舒烽现在每天早上都要舞上一番。由于现在自己没有灵力,现在的水平,在修炼人的眼里,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所以舒烽下令,自己的后院不准其它人入内,只有楚楚和舒安能进来。
舒烽现在只能修行《吸星大法》,由于丹海不通,就像上次吸取楚楚的寒气,不能储存在丹海,只能另走其它路线,从手到脚,最终是把寒气排出自己的体外,恰巧帮了楚楚的大忙。
楚楚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大少爷舞剑,脸上浮现着温柔的笑容,由于大少爷给她的疗伤,寒毒发作一次比一次减弱。由于被神王的寒毒所伤,自己现在不能修炼,否则寒毒入体,容易走火入魔,现在楚楚感觉到大少爷处境不安全,自己现在的修为帮不上大忙,真希望自己的身体大好,这样就能给少爷分忧了,与少爷相处这段时间来看,少爷是个非常友善的人,对待自己十分地关心,是自己离开妈妈后,过得最舒心的日子,真希望能永远这样下去。
舒烽一招仙人回眸,啪地一声,把剑一收,今早的功课算是做完了。舒烽反手背着剑向楚楚走去。楚楚端着早已准备好的茶水递给舒烽。舒烽最喜欢的红茶。坐下来真是人间享受,楚楚拿起毛巾真温柔给舒烽擦拭额头的汗水。
门口这是传来人走动的脚步声,舒烽从脚步声就听出来是肖勇来了,就喊道:“门口的可是肖护卫?”
肖勇恭敬地答道:“正是”
“进来吧”
听见舒烽的命令,肖勇蹑手蹑脚地进来,小心地关好门,立在舒烽身前禀报:“大公子,门外来了一群百姓,其中有个有冤屈,要求大公子给他做主。”
有冤情?舒烽心中一动,自己前天杀了城主府的威风,今天就有人来陈述冤情了,看来这里当街杀掉舒干真有效果。
于是舒烽对着肖勇道:“你先把人安顿好,我换件衣服就来。”
舒烽随着楚楚回到卧室,小兰上前给舒烽换衣,楚楚就仔细在旁边看着,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好像对小兰的动作非常感兴趣。
舒烽到驿馆外时,就见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一个高大的男子跪倒在地,头抵在地面上不停地抽泣。看来有冤屈的就是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