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舒烽想要通过自己,认识纪红叶,八王爷颇觉得意外。转目审视着舒烽,意味深长地说道:“舒烽,你真的很想认识红叶?”
舒烽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纪红叶贵为大楚国第一才女,美名称誉天下,我久仰日久,只是一直无缘得见。王爷若是肯代为引见,在下自然感激不尽。”
八王爷闻言,以满面疑惑地神色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脸上又透出一种极为不相信地笑意,道:“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舒烽,你老实告诉本王,是不是你看上红叶这丫头了?你要知道,这丫头眼光可是凌厉得很啊!”
舒烽没想到八王爷会往这方面想,不觉大为汗颜,只得苦笑着说道:“王爷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有自知之明,哪里敢打大楚第一才女的主意啊,确实是出于钦慕之心,故而想要结识而已。而且,我也听说过,纪大才女的画,也是非常出色的。”
八王爷本来根本就不相信舒烽的话,不过在听他说到纪红叶的画才之时,不觉来了兴趣,连忙打着哈哈说道:“舒烽啊,你这句话可真是说对了,红叶这丫头,文武双全,可是我大楚国的宝贝啊。至于她的画技嘛,我看,比你也差不了多少。”
他说着,便开始高谈起纪红叶的文才来。
舒烽似乎对纪红叶非常有兴趣,认真地听了一会,并在同时发出不断的赞叹声。最后,在八王爷滔滔不绝地说完有关于纪才女的出众之处,他立即表现出无比崇拜的神情,并再次请八王爷为自己代为引见。
八王爷看来也是非常喜欢纪红叶的才情,说到兴致处,似乎也忘了舒烽的初衷,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两人又在书房里交谈了一阵,不过话题都围绕在纪红叶的身上。八王爷对纪红叶十分了解,对舒烽讲了许多关于纪才女的轶事,更令舒烽对纪红叶多了很多了解。
前厅的客人越聚越多,八王爷带着舒烽走出书房,前往前厅,在众人之中,八王爷一眼便发现了犹如万绿丛中一点红的纪红叶,便高声喊了一声:“红叶丫头,你来了。”
纪红叶是如此地出众,不管站在哪里,都仿如一朵盛放的清菊,虽不艳丽,却永远都是那么地焕发着无限的活力,并能很快地成为众皆瞩目的焦点。
纪红叶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八王爷,正当她准备走过去,向这位今天的寿星问好时,却突然看到了走在八王爷身后的舒烽,不觉愣了一会,而后,面色迅速变得绯红。
而舒烽,早就在八王爷喊住纪红叶之时,就已经发现了她。
虽然此时纪红叶一身女装,但丝毫未脱纪广的影子。那对清丽得出尘脱俗的眼睛,以及从双眼之中透出的熟悉而又柔和的眼神,不是纪广,还能是谁?
两人在四目一触的刹那间,都仿如被时空之神定了形一般,面上皆是同样失措的神情,一动不动地定在人群之中。
八王爷早已注意到了两人的表情,他虽然不清楚在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仅凭两人这种眼色,他已能感觉得出,他俩早就认识。
他心中实在不明白,舒烽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既然都已经认识纪红叶了,还要自己凑什么热闹。
看着舒烽和纪红叶两人还陷在失措中没有回过神来,八王爷故意咳嗽了两声,将两人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怎么,你们两个,认识?”八王爷瞟了舒烽一眼,说话中有些明知故问的味道。
“不,不认识。”舒烽醒过神来,表情有些难堪,急忙争辩道。
“哦,既然不认识,那本王就为你们介绍一下吧。舒烽,站在你眼前的这位仙子,便是在我大楚国内被誉为第一才女的纪红叶。”八王爷并不想拆穿舒烽的谎言,所以便难得糊涂地为他介绍纪红叶。
听到八王爷如此介绍自己,纪红叶的神色略显得有些不自然,面上也同时飞过一道红晕,只得垂首不言。
接着,八王爷又笑着对纪红叶说道:“丫头,这位公子,便是我时常对你提到的,近日来,以一手独创的炭画绝技享誉天下的炭画神手——舒烽,舒公子。你不是一直都很称赞他的画技吗,这下好了,舒公子现在就站在你眼前了,你们俩就多交流一下吧。”
八王爷说完,又很能玩味地对舒烽抛了个神色,接着道:“你们这两个大楚国文艺界的新秀,就在这里交流一下吧,我还要去那边招待一下别的客人,失陪了。”
他似是故意给他俩创造机会,说着,便向远处走去。
“纪兄——不,不,纪,纪小姐,上次的事,我——”看到八王爷转身离去,舒烽面上的不自然神色才有所缓解。不过,在独自面对突然转变了身份的纪红叶之时,他突然感觉说话都不利索了。
“舒烽,你倒是很有心机啊,我不想见你,你竟然想出了通过八王爷这条路子,来找上了我。”纪红叶面上闪过一丝责怪的神色,凝眸扫了舒烽一眼,道。
“这个,我也确实是无计可施之下,才想出这个下策的。”舒烽摸摸头,有些难堪地说道。他可不想告诉纪红叶,其实这个点子,是她的贴身侍女思秋帮他出的,那样的话,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举!
纪红叶白了他一眼,轻声叱道:“你啊,虽然看上去老老实实,其实,却是个大色——”
她本想骂舒烽是个大色狼,但不知因何,这最后一个发音,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舒烽还真有些难以适应她身份的改变,前几天还是与自己称兄道弟的哥们儿,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个端庄玉立的婷婷佳人。让自己猛然觉得,同她之间,产生了一些自己目今为止,还难以跨越的鸿沟。
“上次的事,我真的是出于无奈,的确不是故意为之的。还请你多多见谅。”舒烽一时之间还找不着什么共同语言,只得重复着对她的歉意。在他看来,这件事若是不解释清楚,要是让纪大才女一直记恨着自己,那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