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不死,宫流苏猛的回头时候,唇要死不死的正碰在身前人的下巴上。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
宫流苏睁大眼睛,死死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人。
冰冷的面具贴近自己的脸。
薄薄的红唇就在她的眼前,靠的那样近,那人怀中的温暖也让她渐渐的失去反抗,宫流苏呆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反应。等到醒过来时候老脸刷的一红。
宫流苏忙推开祭司便要站起来。
“小徒弟,你这是要投怀送抱?”
头顶上面传来一个声音,略带了点点笑意。
宫流苏没有逃脱成,那人还叫手臂搂的更紧,下巴扣在她的头顶。
祭司温暖的呼吸一点点的吹过头顶。
一种奇怪的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在宫流苏的浑身传递。
温热略干燥的手掌放在她的身后,紧紧的抱着。
——宫流苏这方被美色诱惑,如今醒悟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老脸一红,暗骂——投你大爷!
宫流苏的老脸红的厉害,都要滚出血珠了一般,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上面冲,宫流苏在那里缩着脖子,尽量离他远点。宫流苏这边再不停的动,头顶上面传来一个声音,“苏苏,别动。”
要是真不动那就不是宫流苏了。
宫流苏抬头正欲跟祭司大人解释一番,哪只一抬头就感觉到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一个冰冷的感觉瞬间贴紧肌肤,她只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微微的有点清冽的香气,略有些茶香的味道。
宫流苏的老脸再次爆红了!!那尼玛的是唇好吗???
他们这是在接吻?我去,她的初吻啊!宫流苏在心里面咆哮!!
赶紧推开身前的人,宫流苏顶着红透的老脸镇定的说道,“……师父,徒儿不是故意的!师父,大人有大量……师父,其实我都是将你当做我的长辈来孝敬的,刚刚那都是意外……”
宫流苏觉得这番话说的很圆满。
哪里头顶上面的人好像不大满意,捏着她的手臂,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欢喜还是如何,“当我是长辈?”
马丹——她的胳膊很受伤好吗?宫流苏忍着疼,俊俏的小脸挤出一抹笑,“师父,你先放开我吧,疼。”
身前的人手微微的松开,宫流苏趁着这个机会立即跳出来。
宫流苏看着眼前的人赶紧站好,跟小学生见到老师喊老师早上好一样乖巧。微微的低着头,这一辈子除了凌云还没有跟谁这样亲密过,尼玛,这是她的初吻啊。
宫流苏感觉自己的唇角还在滚滚发烫,刚刚亲吻的地方在一点点的滚烫着。
也根本不敢去看祭司。
祭司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调戏良家妇女兼徒弟?瞬间想到了现在的那些东西,五个男人住在一起,祭司大人不喜欢女色,祭司大人该不会是喜欢自己的徒弟吧?搞基?几个师兄虽然声名大,可是名节早已经不保,已经被爆?如今祭司大人换了口味??
现在换着来调戏自己了?
宫流苏想了各种可能,呜呼哀哉——她这是进了狼窝吗?
可是祭司大人是她的师父啊,应该不可能。
祭司大人应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吧,比较是师徒关系啊。到底祭司大人是怎么样想的?宫流苏猜不出来,很是难为情。
故梦忽忆早年事——祭司大人救她的时候似乎说过一些不要脸的话。
难道祭司大人并不像大家所看的那样?
其实也爱女色,只是没有让人知道罢了,而且也传过一些话不是吗?这是平日里喜欢说的还是只是一时的玩味。宫流苏想了许多,也想不出头绪。
祭司大人那方慢慢的坐直身子,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扑散在肩上。
他自然看见了宫流苏的表情,将她各种的表情都收下。没有错过,一双清冷的眸子慢慢的沉了下来,声音有些懒懒的,慢吞吞的道,“你在怕什么?”
指指宫流苏的手,“手伸出来。”
宫流苏手上的伤口很深,很难愈合,她伸出手,伤疤上面有些开裂,沁出一些血迹,祭司大人将她拉到面前,从桌案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低头仔细宫流苏上药。
宫流苏忍不住轻轻溢出声。
“很疼?”祭司抬头问道。
“恩。”宫流苏点点头。
却见他抬头面色有些冰寒,带着点训斥的意味。“谁让你当时逞强。”
宫流苏瘪瘪嘴,那时候也是为了逃命好吧?
不过祭司大人怎么知道的?
宫流苏还在惊讶中,祭司大人又这样握着她的手,宫流苏的老脸不争气的又红了,又默默的吐出一句话,“你脸红什么?左右都是本座的人,替你上药罢了。”
宫流苏手还疼着呢,如今听到这句话虎躯一震,伤口的疼痛都忘记了,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根子,差点就自尽了,半天都说不清楚话,“你说……你说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难道是趁她昏迷的时候!!!借着换衣服为由?差点就准备拍死自己了。不清不白的就这么没了贞操。
宫流苏的表情委实是太过于痛苦。
祭司大人都看不下去,冷不防的说道,“当初在那个洞里面,你可是给了我一个定情信物,女子给男子发簪,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宫流苏默默无语。
她一不小心就这样将自己的一生送出去了?
“师父,那个当不得真,那也是情急之下啊……”宫流苏苦笑,“师父,你把簪子还给我吧,这样咱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样你还可以继续找师娘,给你生一堆胖儿子……”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祭司大人凉凉的说道,冰冷冷的眸光落在宫流苏的身上,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什么时候本祭司也能够随意糊弄了?”
宫流苏的眼皮跳啊跳。祭司大人果然没有这么容易打发啊。
宫流苏干巴巴的笑了笑,“师父,你看啊,流苏是你的徒弟不是吗?咱们如今身份有别,不合适。”
“不合适?因为身份?”祭司大人凉凉的目光扫视宫流苏。
“是的。”宫流苏立即挺直背,默默的缩缩脖子,语气一正。祭司大人却是坐直了身子,淡淡的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这是准备放她走了?
宫流苏默默的吸气。
“那师父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宫流苏转身便准备走。
“等一下。”身后一个凉凉的声音。
宫流苏心头又是一颤,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师父还有什么事情吗?”
“无。”祭司大人又拿回书,“明日记得早些起来。”
宫流苏吐出一口气,还以为什么事情呢,经过今天这么一个教训,她明天就是想睡也会爬起来啊。
宫流苏跑出去,先是找离境吃饭,祭司下自己的五脏庙,吃饱喝足了以后再去借了一只大公鸡过来,就养在自己的院子里。这会她的腿都是酸的,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宫流苏洗了澡之后就倒在床上安心睡过去,他就不信明天还能够睡过头!
第二日听见第一声鸡叫宫流苏就醒了过来,在床上磨磨蹭蹭,之后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跶起来,洗漱完毕便去向祭司大人请安去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搬出来了,每天这样跑来爬去,真够折磨人。宫流苏本想向祭司大人认错,然后再搬回去,可是祭司大人昨天做那些事情宫流苏心里面发憷,想想还是算了吧。
宫流苏出门就碰见了离境,两个人一起去请安,离境也只是来问好罢了,然后便走了,宫流苏也打算走被祭司给留了下来,指着宫流苏道,“回来。”
宫流苏就顿住往后退了一步的脚。
“从今日起在书房里面看书,一个时辰,再打坐。”祭司大人淡淡的说道。
于是宫流苏也就只能够缩着头跟着祭司大人看书去了,没有吃早饭,不过一会儿肚子就饿的咕咕响,宫流苏准备找个理由去吃饭呢,祭司大人就冷冷的来了一句,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宫流苏只能够屁颠颠的去吃饭,完了之后继续看书。
祭司大人的书房很大,里面放了很多古籍,各种修习之法都有,书房简单明了,雅致,四周都放满了各种书籍,还不乏有许多名人画卷,窗外有两三根翠竹弯腰而过,一眼望出去都是绿油油的。
祭司大人的书案在窗户边,宫流苏的小桌子也在那里,也不知道祭司大人在忙碌些什么。
从早上起就一直没有抬头一直都在提笔写什么。
若是抛去身份不说,还真有些奋笔疾书的样子。
祭司大人今日还是穿着白色的长袍,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不过贴紧身躯十分飘逸,衣服虽然简单,衣领子四周却是十分精致,头上用白玉簪子束住。依然有头发从后面落在身前。
就跟穿着睡衣一般。
明明就不正经,可是这厮看上去怎么看怎么好看,随手间都散发着一种飘逸的感觉。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将白衣穿的这般的,随意却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