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的母亲缓缓摇头，“我恐怕真的不……”
季青绫没让母亲继续说完，手指掩住她失了血色的双唇，“不会的。对了，五哥看您来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对于季青绫的问题，母亲只字不提。
也罢，因为季青绫不会饶过季五，多话就算了，竟敢跟母亲碎嘴，简直活腻歪了。
陪着母亲直到睡下，季青绫方才离开。走出病房站到走廊拐角，透过窗子俯视，人不过小的如同一个黑点，轻易就可踏得支离破碎。
拨通一个熟记心底的电话号码，嘟嘟声过后，一道年轻无力的声音传来，不过可别被欺骗，要相信有气无力的他实际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专属于季青绫的杀手V。
“季五，送到我的面前。”
“今晚。”
季青绫一直喜欢V简单明了的说话方式。
察觉管家来到身后，季青绫没有转身，挂断电话对着混有浓烈消毒水味道的空气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替我照顾好母亲，不准任何人探病，若是再出差池，你没有必要再来见我。”
官家明白季青绫的做法，所以绝不会再犯。
V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让人叹为观止，瞠目结舌。
当季青绫回到预定的酒店时，V已经在门口等候。
“人呢？”
“屋里。”
季五没有被五花大绑的捆住，单是用最有效的方式制住他的行动。骤然看到季青绫的出现，先露出诧异，转而是震惊，又变成惧怕，难得季五愿意为自己厌恶的妹妹上演精彩的变脸。
季青绫上前取出季五口中的木球，果然在能发出声音的瞬间喷出臭气，令人恶心。“季青绫，你不想活了，动我试试！”
季青绫想笑，怎会不知其实他内心怕到要死，敢问，季家任何一个人，谁在听到季青绫名字的时候不畏惧？恐怕除了季家老爷子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
“五哥真会开玩笑，妹妹请哥哥来不过是想喝喝茶聊聊天。”看来季五是在挑战季青绫的耐性了，在转瞬间翻脸，扯过他的头发拉到眼前，“说！你究竟跟我母亲讲了什么？”
季五清楚明白自己今日逃不出去，干脆放大胆子，“哦，我跟婶子说，其实他的宝贝儿子，你的亲哥哥不是死在大伯手中，而是老爷子手里。”
这件事别说季青绫的母亲，连季青绫听了都震惊。但季青绫就是季青绫，依旧保持冷静，“若是早个几年五哥先告诉妹妹，青绫定是感激不尽，哥哥想要的，不管是任何东西，哪怕是妹妹的这条命我都会亲手奉上，可惜如今……”
言下之意季青绫想季五是听懂了，凄凄哀哀一叹，“如今我恨到想将你千刀万剐！V！替我卸下他的双腿和双脚，包装得漂亮一点，送回他家，算侄女孝敬给伯伯和伯母的礼物。”
季五消失在房间内之前留下一句话，“季青绫，你是个恶魔！”
顺手捞起一瓶红酒，看着鲜艳的液体倾入高脚杯中，散发艳丽的光芒，诱人的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