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对待一个思维正常的人一样。
医生说他的潜意识里是能够听得到她的说话的,特别是最近,医生说他出现了会苏醒的状态。
只是现在,就像是一个站在浓重迷雾中的人。
他站在中间,四周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眼晴看不到任何事物。
而他,无论是往前走,还是往后走,无论走多久,依旧是身处在那黑色的迷雾当中。
抽不出身。
尽管他自已拼命的在努力,尽管他拼命的在奔跑。
可是那一遍浓雾就跟是无边无际的一般,没有尽头。
他需要找到的,是一个可以让他逃出那一遍无边无际的浓雾的出口。
“爸,五年了,你一直都躺在这里,还要躺多久啊?”
拿着刚刚拧好的毛巾细心温柔的擦试着凌长青的手臂,就像是小时候看上了某一样东西,想要得到而在那里撒娇一样,甜甜软软的语调。
“前一阵医生跟我说,你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了,爸,两年前我订婚你没有能够出现在我的订婚仪式上,错过了我的订婚仪式,难到你还要错过我的婚礼吗?”
“对了,爸,跟你说一个好消息,我们凌氏集团已经挤进世界企业前三十了,虽然莫子言那个家伙排在我前头,不过您放心,我一定很快就会把他挤下去的。”
“爸啊,你说你突然间扔下的这么一个大摊子,我非但没有把它败光,反而做得这么好,我这么厉害,你说你该奖励我一些什么啊?”
“爸,早点醒来吧。”
握着凌长青的手,看着他这些年来一直紧闭着,未曾再睁开看过她一眼的眼,凌晴涵说话的声音忍不住的夹带了一丝哽咽。
眼泪,无声的自眼角滑过,滴落在那白色的被单上,她飞快的放下他的手。
明明闭着眼晴,不会有任何的察觉,她却像是生怕他看到她哭的样子一般,抹干净了脸上的泪痕。
“董事长……”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凌晴涵刚刚擦完的眼泪再一次的流了出来。
那个推门的人看着,也知道自已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连忙折回身,直到凌晴涵的声音响起,他才再次的走了进来。
“董事长,车已经备好了,慈善拍卖会在八点开始。”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七点过了,而凌晴涵还没有换衣服,换句话来说就是,凌晴涵现在该动身去准备了。
不然再拖下去的话,就是真的该来不及了。
“OK,我们现在就走。”
急匆匆的将毛巾放到水盆里,把水盆放到一边,收拾整理了一下心情,凌晴涵便急急忙忙的跟着随行的秘书离开了。
然而,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转身离的时候,在病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
无声滴落下来的眼泪,在那只布满了褶皱的手上晕开。
忽然之间,一直纹丝未动的手,忽然之间动了动手指。
自从五年前九哥带着她到那个充满了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去了之后,凌晴涵就深深的爱上了那里。
无论是宴会,晚会,舞会,各种席宴,凌晴涵都是找的那个慑,更甚至是订婚礼服,也是出于那个邪魅的男人之手。
虽然莫子言在见过慑一眼之后,就非常的不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慑刻意的,还是这里有一种能够让人着迷的气息,无论是其他什么名牌,多么漂亮的衣服,在她的眼里,都缺少了一个味道,不足以让她满意。
而慑呢,就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只要她简单的提出她的要求,甚至是有一些舞会,她只要说出是什么类型,他就能够给她挑选出一套完美的礼服。
所以慑经常都会跟凌晴涵说一句话,让她跟莫子言分手,和他在一起算了,因为毕竟他那么了解她,而她也那么对他的衣服着迷。
就算现在还没有喜欢上,但是这么迷恋他做的衣服,久而久之,肯定也会疯狂的迷恋上他这个做衣服的人。
虽然她都已经说过了她不想做栽缝店的老板娘,但是慑的话,还是让莫子言每次见他都无法给他好脸色看。
“唔,虽然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赶到你这里,但是还好,你不到二十分钟就帮我搞定了,谢啦。”
一身仿向职业化的装束被褪下,纯洁柔美拽地白色礼服,炫烂耀眼的钻石项链,像是流水般自她美丽的耳廊倾泄下来的银白耳环,金色的小碎片细跟高跟鞋。
高贵,优雅,时尚,大气。
当她走到全身镜前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慑,刚刚才亲自为她打扮,此时此刻这一幕美景的制造者都不仅在心里感慨一句。
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她而生的。
这所有的一切,放在一起或许也依旧耀眼,但是在她的身上搭配成形,却有一种无法估价的感觉。
她真的,是他遇到过的,最适合他的衣服,他化的妆容,也是最合他意的模特。
“或许,下次你来找我的时候,不会是因为想让我给你做造型,而是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甩掉那个自大狂妄的家伙跟我在一起?”
踱步到凌晴涵的后背,很近的距离,他刻意的将手放在她的肩上。
微低着的头,和她的耳朵保持着毫米之差的距离,从全身镜里头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她就要被他拥到怀里。
“呵呵。”
慑口里的那个自大狂妄的家伙,凌晴涵自然清楚是谁,轻笑一声,往旁边走了一步,并没有因为慑那温柔邪肆的声音而受到一点诱导。
一手拿起放在一边的配包,优雅的站在那里,目光与慑直视着:“你这话要是让你口中那个自大狂妄的家伙听见了,只怕你这店面,又得要重新弄一次‘装修’了。”
凌晴涵眉眼含笑的一句话让慑眼皮狠狠的抽了一下。
上一次莫子言那个家伙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生气吃醋,隔天直接让他的店铺变成了地摊。
倒也不是说派人把他的店子砸得多么唏吧烂,只是把他店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动了堆放到一个地方,无论是像家具那般的大物件,还是像米粒大小那般的颜色分列好了的漂亮的小珠子。
最要命的也不是这些,而是慑这个人,刚刚那么好,有着极其严重的强迫症。
而且,他并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结果可想而知,他一个人把这个店铺再次整理开门,花费了近小半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