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哥呀!你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呀,怎么能轻易就说出这样没骨气的话呀?”
“你说句心里话,这几年我对得起你吧?你没少花我的钱不算,也没少找我办事,对吧?”
“你哪次来,我让你空着手回去过?你以为我的钱像大风刮来的那么容易呀?你哪次让我办事,我说过不行两个字了?”
“你以为我是大家的领导啊,谁都得听我的呀?我有事,别人就抢着给我办呀?”
“可这几年,我再怎么苦,再怎么累,求你办过一件事没?花过你一分钱了么?”
“今天,我是实在分不开身了,忍了又忍才舍个老脸开口求你一回!你真好意思,开口立马就把门儿给妹妹关死了!你也太让我寒心,太令我失望了!”
“你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什么爱——爱莫能助?你当着灯说亮话,你心里想过要帮助过我吗?”
“我看你呀,心里就装着一个字——钱!你根本就没想过我的事,还给我办事?等太阳从西边出来吧!““你以为我屈说你了?你那点小心眼,我一眼就能看透到你的骨子里去!”
“你说话也不怕人家笑话呀?你有事找我,用钱找我,我就求你帮这么点忙。”
“也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立马就像我逼你拿出五六万块钱似的……你跟我装什么熊?”
“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帮不帮我这个忙?!”
黄蛤蟆见妹妹真的动了肝火生了气,就一摆手说:“停,停停停,你别再往下说了!”
“哥不对,全是哥的错,我答应你!今天我就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帮你这个忙,这样行了吧?”
黄蛤蟆怕妹妹继续说下去,说不上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知其妹者莫过于其哥黄蛤蟆也!他太了解她了,他太知道妹妹的脾气了。
他知道妹妹铁嘴豆腐心,对自己那是没说的;他同时也感到有点羞愧,觉得自己无论从情感方面,还是物质方面,都欠她的太多!太多!!
他自己也曾经想过要回报妹妹,但,也就是脑袋一热,抒发一下激情,痛快痛快嘴而已!
他是牛x吹得比谁都响,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就属黄花鱼——溜边。他是嘴硬、骨软、身子虚,什么都不会干,所以什么也帮不了你。
后来他考虑“我得像裴老五那样,抱着这棵大树好乘凉!这是棵摇钱的树、救命的菩萨、来钱的路。”就硬着头皮答应了黄半仙——头拱地,累吐血也帮她!
虽然,黄半仙从未求过他帮过什么忙,办过什么事,仅仅就这么一次。但是、但可是:就这么一次,那比要钱还厉害呀,那可真要他命啊!
他妹妹求他办的那件事,要是真像她所说的那么轻松好办,那他早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何必费这么多口舌呢?可她是让他把马家那哥俩的两个接户口本的小崽子给“接来”小住几天呀!
他心知肚明这哪叫接来呀?这明明就是绑架人家小孩!他不是法盲,明白绑架罪是会被判个什么罪!
他明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把人家小孩子再给弄出个三长两短的,那么自己的脑袋也就别想要了!嘿嘿,还想活,来世见吧!”
“这,这,这你说要不要命?她还说得那么轻松,‘你就给我把他俩接来’有这么接的呀?”
“你自己怎么不去亲自把他们接来,而让我去替你接呢?我就觉得这里面可能有问题,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要是好事,她自己还留着干呢,找我呀?”
“如若早知道现在这样,我躲起来好不好啊?妹妹没见着我,她也就埋怨不着我了。唉,失算呀!”
后来,他见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干也不行了,那就硬着头皮干吧!她受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这一百来斤,就交给她吧!”
“我这是被逼上梁山,再不去说不过了!”他表面上答应了妹妹,但他的脑细胞却一直没有休息。它们还在激烈地活动,在碰撞,在进行无情的斗争。
他在深思熟虑,他有时甚至埋怨起父母“你们怎么给我生出这么个刁钻、蛮横、不讲理的妹妹呀?”
“要没有她该多好啊!要没有她,我现在能遭受这样的折磨吗?”
他甚至想结束自己这条小命,那样不就一了百了了。可他实在下不去手哇!他觉得自己太年轻,还没活够呢?但他觉得这样活下去,也实在太累了!
后来,他突然眼睛一亮,心想“我傻呀,我二他妈妈呀?我,我他妈怎么啦!我纯粹是个猪!”
后来,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黄蛤蟆……不不不,自己怎么能对自己那么没礼貌呀?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别人还能瞧得起你,尊重你吗?”
他随手给了自己两嘴巴,但没太使劲,他怕疼!
后来,他竟然暗暗地佩服起自己来了,“你冤啊,你就是没遇上伯乐呀!你也不比别人少几个心眼呀?别人还他妈的不一定能想出你这样的高招呢?”
“这真是埋没人才呀!但是,但可是:是金子总要发光的,早晚有那么一天你会被发现的。你就先埋着吧!”
他到底想出了什么样的高招?真急死人,磨磨叽叽的!
原来,黄蛤蟆被逼得实在没咒念了,他就合计,“你不是让我把他们俩的儿子给你接过来吗?好!我现在就真去把他们接过来!
他为了既帮助妹妹达到她的目的,还且自己还不担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冒犯绑架罪那么大的风险,而想出了一个他自己认为是极其高明的一石二鸟的计谋来。
“你不是让我把他们俩个小崽子请来么?我这回真就把他们俩给请来!”
“但是,你是让我背着孩子们的妈妈偷偷地把人绑架来。你以为只有你和那个鳖犊子妹夫会骗别人,我就不会骗你呀!我这回就真的骗你一把。”
“我这次光明正大的到他们家去;我还给他们买点礼物,主要是买给孩子的;我再偷偷地给那两小孩几个钱。农村小孩很少见到钱,他们见到钱能不眉开眼笑么?”
“这样他们家的孩子就相当喜欢你,他甚至对你比对他的亲爹、亲妈还要亲!实际他是对你给他买的东西亲。”
“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名正言顺地把孩子接到我家去玩几天,孩子那是求之不得的,大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样谁还敢说我是绑架呀?”
“我把他们接到我家后,给他们买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有这么犯罪的么?谁他妈的要还敢说我绑架,我——我掰掉他的狗牙!”黄蛤蟆越想越高兴!
他简直要晕了,但这次可不是发昏的那种晕,而是要飘飘欲仙的那种晕!他没有生命危险,不能砰然倒地没气!
黄半仙见哥哥被自己说得同意了,心里很高兴!她马上又开始思考起下一步的对策。后来她无意中见哥哥的表情:一会儿双眉紧锁;一会儿又眉开眼笑,甚至乐得手舞足蹈!
她有时还好像听到他在自言自语的在说些什么,但听不清。开始时,她没做多想,一直在合计着自己的心事。
可是,又过了一会儿,她还没见哥哥有什么动静,就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她见他还是像刚才那样,她突然害怕了!!
“哥!哎,哥呀!!你怎么啦?你可别吓唬我呀!”她以为哥哥被吓傻了呢!可,她就这么问,黄蛤蟆也没听见!
他完全沉浸在美好的暇想中了。黄半仙这时真的害怕了,心里后悔不该给哥哥出这样的难题。
开始时,她没把问题想得那么严重,那么复杂,那么可怕。后来,她见哥哥胆战心惊、魂飞天外的样子,觉得自己对此事可能考虑得不周,存在什么问题。
她认真思考了片刻,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奥妙,“我这不是法盲么?这属于犯绑架罪呀!唉呀,将来若要给咱姊妹俩判个绑架罪,那可真的要了命啦!!”
“那可是要蹲监狱的呀!少说也得五至十年,多了都能掉脑袋呀!”
“我的妈呀!要那样的话,我不把我哥给害了吗?将来到阴曹地府时,我还怎么向我爹娘交待呀?”
“那也太让人笑话了!我黄半仙这么聪明个人,那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吗?”
“我,我用刀砍自己、杵炮往里揍,做傻事呀?我是个二X还是大傻子呀?我这不是脑袋进水了吗?我简直成了傻子他们的祖宗了!!”
后来,她见哥哥还在那里折磨着自己呢,就立马拍了她哥肩头一下,并大声地在他耳边猛喊了一声“哥哥!!”
这次有效果,而且还有了特效!她一下子把他哥哥给吓着了。他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次真晕过去了!
这下,可把他急坏了!她赶紧掐他人中,又使劲捶他的后背。老半天,她才把他哥弄醒过来。
她哥好了,明白人事了,可她哭了。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是那么伤心!
麻烦了!她一着急、上火,身上立马哆嗦个不停。她这次可不是黄仙附体,而是抽风病犯了!
她现在真够可怜的:有苦没处诉;有事一人扛,她活得有点太艰难了!黄蛤蟆可没有她妹妹那两下子,她不会掐也不会捏。就是一个专门坑妹妹的狗他爹。
他没有办法,只得叫来救护车把妹妹送进了医院。在那待了几个小时,才回来。
回来后,姊妹俩抱头痛哭了一阵。后来还是黄半仙刚强,她咬着牙,还得主持“大政”,接着往下办事。
后来,他们见请不能请,接不能接,犯病的事还不能干;但也不能把裴老四一个人扔在广州,不闻不问,晒干呀!
后来,他俩又研究了老半天,终于研究出一个既不但风险还有奇效的损招!乐得他俩把小酒烫上,简单弄了几个小菜庆祝了一番。
黄蛤蟆会扒狗,就把被妹妹生气时打死的那只小狗也扒吧扒吧,蒸了烂烂乎乎的一小盆,当下酒菜进肚了。
黄蛤蟆合计,这也是三、四十块钱呀,扔了太可惜了了。他连狗肠子,狗头、狗皮,就差狗尿恶臭吃不下去,否则,狗毛要是好吃,也不能扔。
吃饱喝足了,二人坐上公共汽车就直奔千山的韩家峪的丁家沟去了。
他们到那后,把二个表弟媳妇找过来,显得极为关心的对她俩说:“弟妹呀,我今天来有事,有重要的事!”
“你们要先做好思想准备,突然又问:你俩心脏有毛病没呀?如果有,就先吃几粒救心丹!”她说着,从腰里还真摸出一瓶速效救心丹,给她们每人一粒,实际最少一次应服五粒。
她见准备好了应急措施,便清了清嗓子,然后又对旁边的哥哥说:“我先说,有漏的地方,你再给补充。接着她就滔滔不绝的发表了演说。
“弟妹们:咱们是至亲,我也是女人,我就同情女人!我在百忙中,你知道我耽误一分钟少挣多钱呀?但是,为了救你们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至于这个浮屠是什么意思么,我现在还没弄清楚。啊,但是,啊,今后也没心想弄清,费那个脑筋伤那个神干什么呀?有那功夫摆弄摆弄脚趾头好不好……”
这时,黄蛤蟆见那两个娘们儿伸长脖子急得汗珠子直往下淌,想听到底是什么事的样子;另外,本人他快受不了这种折磨了。他便大声干咳了一声提醒黄半仙说:
“妹妹呀,快到给狗吃饭的时间,咱们是不是……”
到这时,黄半仙才神秘兮兮地对她俩说:“我可不是骂你们俩呀,你俩纯粹是姐俩上金兰殿一齐摔个仰面朝天的大跟头呀!你们俩这叫二x朝天哪!”
“为什么这么比喻呢?因为你们家那两个婊子养的鳖犊子呀,太不是人啦!他们现在把你们俩早忘了!这男的呀,真是一个好饼也没有啊!”
“他俩在那边又找小娘们都过上好几个月了。他们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晚上把窗帘放下,在里面一丝不挂跳裸体舞啊!“跳一阵子又喝,喝一阵子还跳。”
“有时还上外面跑两圈回来还跳呀!你们说,你们家的王八犊子是不是太缺德了,太不是人了“
“他们都这样了,你俩知道吗?”她们俩立马回答说;“不知道啊大姐。”
“所以,刚才我说你俩是姐俩上金……不冤枉吧?现在你们把汉子都过没了,还不知道呢,你说,你俩傻不傻?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名符其实的小二x?!”
“姐呀,这可怎么办呀?好姐姐,你快给咱俩出个鬼点子吧!”黄半仙听着别扭,心想“真是土老农,话都不会说!他妈的,我是鬼呀?”
后来,她又说;“他们这两天不跳啦,小王八犊子快下出来了。昨天呀,裴老四告诉我说:你们家那两个杂种扬言:回来要弄点汽油把你们四个浇上都烧死……”
“我怕你们不明不白的让他们给害了,才赶紧过来告诉你们一声。”
“你赶紧给他们打电话,就说家里失火,孩子烧残废了!让他们回来好领着孩子去看病呀……“那俩个娘们听后尿都被吓出来了,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刻给那两个不着调的丈夫发了加急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