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谈得开心之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南宫大哥……”娇滴滴的嗓音里带着惊喜。
一听到这故作娇滴滴的嗓音,花解语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而却同时也觉得这嗓音怎么有点熟,因为正背对着说话人,所以她转过身,一个藕粉色衫裙的妙龄少女小碎步的朝这边走了过来,这一看清,才发现,竟然是花之语。
而因为此时花解语转身面对着花之语,让花之语也看到了花解语,花之语不禁一怔,脚步微顿,脸色也微变。
“姐姐?你怎么会跟南宫大哥一起?”这话里,满是质问的意味,就像是一个妻子抓住了在外偷吃的丈夫跟情/人似的。
花解语转过头,一脸无奈的看向南宫流枫,十分无奈的问道,“你跟花之语也有一腿?”
听听花之语那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不但没把她当姐姐,感敢情是把她当小三了啊?
“丫头,什么叫有一腿,哥跟她不熟,别随便毁坏哥的名誉。”南宫流枫没好气的瞪了眼花解语,不要出现一个女人跟他套近乎就当成是跟他有一腿的好吧,他很洁身自爱的。
“如果你跟她没啥关系,为啥她一副捉奸的神情看着我们?”花解语实在觉得自己好无辜,为什么跟南宫流枫每每出来都要被女人当成假想敌?
“噗……”南宫流枫被花解语这露骨的话语一刺激,一口茶喷了出来,幸好没喷到人,他被那口气茶呛得猛咳,等平顺了之后才看了看又举步朝这边走来的花之语,语气里带着玩世不恭的暧/昧,他笑得很欠揍的说道,“我倒喜欢能跟你有奸情可以让花之语捉。”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竟然说句话都那么惊世骇俗起来了?
不过,看这丫头毫不扭捏的大方淡然的姿态,却觉得怎么看就怎么让人心生喜爱,比那些在他面前为了保持好形象矫揉造作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那些女人根本无法跟这丫头比。
“呸,别毁坏我冰清玉洁的形象。”花解语没好气的斜睨了眼南宫流枫。
此时,花之语已经走到了他们桌边,竟然不请自坐的坐在了一旁的空位置上。
“南宫大哥,姐姐,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花之语娇滴滴的嗓音变了味,变得是骄纵而尖锐。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们?”花解语喝了口茶,淡淡的看向花之语,并没动怒。“是以我的妹妹的身份,还是以南宫大哥的夫人的身份来质问?”
“我……”本来还咄咄逼人的花之语,被花解语这么淡淡的一问,涨红了脸却无法回答。
南宫流枫眼底突然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之前这丫头可没少被花之语欺负,而每次被花之语欺负时她都懦弱的完全不敢反抗,只会站在一边任人欺凌,他第一次跟花解语见面,正是看到花解语竟然被被她还小的女孩欺负他才看不过去出来阻止,而现在,一向骄纵的花之语满脸涨红的样子,让他实在觉得不可思议。
但花解语那一针见血又犀利无比的话让他眼睛里泛起一样的神采,这丫头,变强悍了。
花之语看了看南宫流枫,却看到南宫流枫望着花解语那欣赏又带着某种深意的眼神,不禁心里醋劲翻腾,南宫流枫看花解语这贱人的眼神,根本就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
“姐姐,你一个嫁了人的女人,怎么跟一个单身男子出来,难道不怕被人说闲话?”花之语不能对南宫流枫发飙,于是又把气出到花解语身上,欺负花解语欺负了十来年,她早已经习惯有什么气有什么不满全部发泄在花解语身上,而她却忘记了花解语早已不是以前任她欺凌的花解语了。
“是么?别人会说什么闲话?”花解语挑了挑眉,脸上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而这笑意却并未达到她的眼底,让人看到她这绝美的笑脸,却有种脖颈发凉之感。
“会说你不守妇道,你都嫁人了竟然还出来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说出去花氏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花之语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气愤,好像花解语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把花氏家族的脸给丢了。
而花之语这么大声说的话,也让旁边桌的人听到,都不禁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对着花解语跟南宫流枫指指点点,而他们都是认识南宫流枫的,介于南宫流枫的家族势力,他们并不敢多明目张胆的来指点,却也不时的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花解语缓缓看了看四周,弯起的红唇带着浅浅笑意,水眸中却隐含着一抹危险的冰冷。
整个酒楼,不乏有男女同桌,而花解语身后那个位置坐着的,正好是一对中年男女同桌的,看那女的,便是个能说会道相当泼辣的女人,而看得出,她跟那个男的,并非是夫妇。
“你是说,出来跟朋友吃个饭就是不守妇道?”花解语声音微扬,清脆温和的嗓音让整个酒楼的人都静了下来。
任何人都有八卦之心,本来就密切关注着他们这一桌的情况其他人,这会儿便连饭都没空吃,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花解语这一桌,毕竟,这可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宫大少爷啊,虽然他们不认识花解语,但却有一些人认识花之语。
“咦,这姑娘不就是花氏家族的二小姐吗?她叫那姑娘姐姐,难道是画师家族的大小姐?”角落里的两个客人认出了花之语,好奇的道。
“很有可能,我们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另一个忙道。
花之语看到花解语反问她这个问题,嘴角不禁扬起胜利的笑意,她冷哼一声,更是大声道,“那当然,都嫁为人/妻了出来跟男人吃饭那就是不守妇道。”
“哦?那现在这里吃饭的女人,只要是跟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跟别的男人同桌用膳,那就算是不守妇道了是吗?”花解语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于是又虚心的反问道。
“算你知道点脸面,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快回家去?想让大家都知道花氏家族大小姐跟别的男人出来吃饭不守妇道吗?”花之语骄纵的命令道,还把花解语当成是以前那个懦弱的不敢反抗的任她欺凌的花解语。
“噢,原来如此,长见识了。”花解语受教的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突然转个身,朝身后那个看起来泼辣的中年妇女轻声问道,“大姐,请问这位大叔可是你夫君?”
“不是,我们是老乡。”那一直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的大姐看到花解语问她,不禁楞了一下,听清花解语问的问题,连忙摇了摇头道。
“你刚才也听到我家妹妹刚才说的话,她说你不守妇道呢。”花解语一脸真诚的朝那大姐说道。
“我呸,谁说老娘不守妇道,你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含血喷人?”泼辣大姐一听便柳眉倒竖,一把站起来,双手叉腰摆起了茶壶架式,眼睛瞪大的死死看着花之语,大有冲过来干架的架势。
“我,我,我没有说,说你……”花之语一直被人保护着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哪里有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别人指着鼻子大骂,她吓得脸色苍白,口齿都不清起来,她看向花解语,却看到花解语把火烧到她身上后,便惬意的饮茶看起她的热闹起来,不禁很恨的一指花解语,朝那泼辣大姐道,“是她说的,不是我说的。”
“妹妹,你这就真的是含血喷人了,整个酒楼的贵客都听到了你说的话,怎么变成我说的了?你说跟别的男人吃个饭就是不守妇道的行为,你说你有没有说过这话?”花解语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语气缓慢的问道。
“我是说过这话,但是我是说……”花之语正打算说‘我是说你,而不是说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解语打断。
“就是啊,你都说你说过这话了,那怎么说是我说的?”花解语拦住花之语下面的话,继续不急不躁的道,“而我刚问了大姐,这大叔是她老乡而不是她夫君,你这不摆明说这大姐是不守妇道吗?”
“你看起来小小年纪却这么含血喷人,老娘刚才一直在听你们说的话,确实是你说的,这姑娘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反而是你一直在给这姑娘身上泼脏水,真没见过这么歹毒的姑娘家。”那泼辣大姐噼里啪啦便是一通话,顿时让花之语跟花解语在众人中的形象瞬间颠倒过来,倒变成了花解语是无辜受害者,而花之语是歹毒的无事生非的人。
“是啊,这就是花氏家族二小姐?真是不可思议,竟然养出了个这么歹毒的女儿,我今儿个跟生意伙伴出来谈个生意吃个饭,难道也是不守妇道了?”隔了几桌的一个女子这时也说话了,她对面坐着的,亦是一个男人,而她显然也被花之语这话给激怒了。
“妹妹,以后说话要动动脑子想过之后再说,你看这酒楼里的贵客们,这男女同桌吃饭的不少,也不可能都是夫妻吧,难道只要不是夫妻的这些女贵客就是不守妇道的女人?但是在我看来,这些女贵客都是行为优雅端正而高尚的人。”花解语又环视了下四周,看向每一个女贵客,朝她们笑得十分温和有礼。
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吹捧的话,这花解语一席虽然没有夸张的让人觉得虚假的赞美,却真实的让人听着心里舒服,于是立刻便对花解语有了十足的好感,在那花之语毫无大脑甚至脑残的言论下,就更加显得花解语的落落大方跟有礼了。
“看看这花家大小姐就是不同,这话说的,一看就知道是出身贵族世家的姑娘家,有着良好的教养的。”那些女人中有人连连点头,看着花解语的目光满是赞赏。
“确实是,听说花氏家族也就只有这大小姐是嫡出的,其他的均是庶出,果然这庶出的二小姐真不是什么好苗子,这话说的也太没教养了,还未出嫁就说什么不守妇道勾勾搭搭的,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在想什么。”旁边的女人也附和道,开始怎么看也看花之语不顺眼。
“还能想什么呢,看她说的这些肯定也想的就是怎么去勾搭男人呗。”不知哪个女人说的更是尖酸刻薄,这话一说,立刻让酒楼的其他人都嗤嗤笑起来,目光中满是对花之语的取笑。
花之语被众女人毫不客气有刻薄的指责,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