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上还是失望了,德妃看了眼那精致而美丽的步摇,脸色的神情依然淡淡疏离,不见一丝惊喜。
“很美,多谢皇上赏赐。”德妃朝皇上微微点了点头,道谢道。
“喜欢就好,再来看看其他的。”皇上掩去脸上失望的神色,又朝云姑姑道。
这么好几样都是女人都喜欢的首饰,样样都是精致而特意为德妃量身打造的,这步摇德妃不喜欢,那其他的饰品,总有一样会喜欢的,皇上如此安慰自己,视线一直留在德妃娘娘的脸上,专注的看着她,希望在她看了某一件饰品后,能在她脸上看到一抹笑意。
云姑姑虽然知道德妃娘娘对皇上送来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但却也不敢不依照皇上的意思,一件件的把盒子打开让德妃娘娘看。
等最后一件礼物都看完后,皇上彻底的失望了,他完全没有看到德妃脸上有出现一丝笑意。
“咳咳,已经是晚膳时分,父皇,母妃,厨子已经准备好了晚膳,我们一起共用晚膳为母妃庆生吧。”耶律君轩适时的轻咳了声,打破了这个沉闷的气氛。
“也对,快快把晚膳备上来。”皇上收回脸上的失望之色,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却并没有愤怒的拂袖而去,他知道,他若是拂袖而去,德妃将会离他更远。
太监宫女听到皇上的吩咐,立刻去张罗晚膳了,很快,便备上了一桌丰盛的晚上上来。
用过晚膳后,耶律君轩便离开了宣德宫,回了府。
轩王府里,翠儿跟玉竹愁眉苦脸的在主楼内的院落站着。
“翠儿,我们王妃也离去半个多月了,怎么还没回来,也不知道王妃去了哪里,王爷也不心急的样子。”玉竹皱着一张小脸,昔日那淡定的神情已经被苦情所代替。
“我也跟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小姐也真是的,去那么久了,她一个人带着小少爷,没人伺候的,也不知道习惯不习惯,要是冻着了饿着了可怎么是好。”翠儿也一脸苦相,忍不住扯了扯身边的花儿,心里头真是想死小姐跟小少爷了。
“王爷是绝对不会让王妃挨饿受冻的,一定王爷有派人在王妃身边保护着,不然王爷不会放心,就是翠儿,我好想王妃跟小少爷了,没有她们在王府,感觉怪冷清的,一点都不习惯了。”玉竹叹了口气,她倒是完全不担心花解语的安危,以耶律君轩对花解语的上心疼宠,怎么舍得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我也想小姐跟小少爷了,王爷也真是的,怎么舍得让小姐离开那么久呢,唉。”翠儿也跟着叹了口气。
玉竹也叹了口气,一时间,两人都不断的叹气。
“哎呀,你们就别叹气了,王妃现在不在王妃,我们也都不习惯,以前有王妃小少爷在可热闹了,现在一不在,好像又回到了冷清清的以前。”刚好路过的一个下人听到翠儿玉竹两人的谈论,不禁开口也说道,一样的愁眉苦脸。
“小姐跟小少爷就这么抛弃我们,真是太欠揍了。”翠儿被花解语跟耶律晋辰带的已经完全是对他们两个没规没距了。
“你好大胆,连王妃小少爷都敢揍。”那下人吃惊的看这翠儿惊呼道,就算王妃宅心仁厚,但也也能有着一个小丫鬟欺负到头上来,更何况,王妃这么好,翠儿这丫头怎么下得了手,这下人很傻很天真的暗忖道。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的嘛,你以为还能真动手哦。”翠儿朝那天真下人摆了摆手,兴趣缺缺的也懒得争辩。
这时,不远处,传来马车声音。
玉竹跟翠儿脸色一喜,两人直直望向马车声音的来源处。
“翠儿,不知道会不会是王妃回来了。”玉竹一脸期待的望着外头,兴奋的道。
“最好是小姐回来了,我们都要想死他们了。”翠儿也一脸兴奋,听着马车生越来越近。
当主楼的拱门口,出现了马车的一角时,玉竹跟翠儿以及那下人都失望的垮下来来,那压根儿不是王妃的马车,而是王爷的专用马车。
“又不是王妃跟小少爷。”翠儿跟玉竹双双失望的低声道。
马车快速的想这边驶来,在她们身边停了下来。
耶律君轩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翠儿跟玉竹本想过去伺候耶律君轩,却被他阻止。
他一个人缓慢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步履缓慢,看起来极为虚弱的样子,而翠儿跟玉竹也是知道耶律君轩是装病的,于是看到耶律君轩这模样,脸上就自动自觉的挂上了一抹忧虑,盯着耶律君轩的背影一脸担心。
到了书房,耶律君轩反手关上了门,他一扫病弱模样,快步走到窗边,优美的双唇一抿,一双细微的似口哨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口哨声刚落,窗外的那颗树里,便悄无声息的飞下来一只黑色灵巧的信鸽,它快速的从窗外飞了进来,停在了书桌上,静静的看着耶律君轩。
耶律君轩看到这信鸽,便从床边走了回来,走到桌边,拿起信鸽,从它脚上绑着的黑色竹筒取了下来。
这信鸽,便是每日里往返京都跟轩辕城给他和展护卫联系的信鸽,他从宫里匆匆回来,便是想着尽快看到信鸽,尽快看到那小东西写给他的信。
据小东西说,这信笺跟别的信笺不一样,它的特别在于,这是那小东西写给他的---情信。
耶律君轩把烛台上的拉住挑亮,本来昏暗的书房,立刻便亮堂起来。
在书桌边坐了下来,耶律君轩迫不及待的从竹筒里取出信笺,竟然觉得有点紧张,有点期待,心跳微微加快,这种感觉,就像初恋的少男少女,萌动的心无法抑制。
绽开信笺,上面赫然是一首情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耶律君轩俊美绝世的容颜染上浓浓深情,目光凝在这首情诗里,心绪浮动。
等看够了,耶律君轩再掏出另一张信笺,上面则是展护卫报告的日常琐碎之事,让他勿担忧。
已经有半个多月未见小东西了,蚀骨的思念日夜缠绕着他。
看向窗外,月娘竟然尤其明亮,在另一端的小东西,是否也在仰头望月思念着他?
耶律君轩拿过雪白的宣纸,执笔写下心中入骨的相思,写完后,却怎么看都不满意,于是又撕掉,重新再写一张。
一个傍晚到夜深,耶律君轩都呆在书房里,没见他出来过,而书房内,被他扔了一堆的被他撕成碎片的宣纸,桌面上,已经被他写了一叠厚厚的情书,也不知里面究竟有几封。
书房外伺候的仆人,一直未敢进来打扰,他们都知道,他们家王爷每天傍晚都会呆在书房给王妃写情信,当然,这都是翠儿说的,而看到王爷跟王妃感情那么好,他们自然也是心生欢喜。
因此,书房内,很安静,偶尔响起撕碎宣纸的声音,或磨墨的声音,或毛笔划过宣纸的声音,除此之外,偶尔听到耶律君轩虚弱的轻咳声。
同一个时间,在京东跟轩辕城的中间地带的某个小城。
这个小城最大的含香楼里,人声鼎沸,衣香鬓影,越夜越精彩。
“爷,来嘛,再喝一杯。”一个妩媚娇滴滴的嗓音在某个厢房响了起来。
“爷,来喝红儿这杯。”另一个清脆如黄莺的嗓音随后也响了起来。
“爷,别尽顾着喝酒,伤胃,不如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个温婉的声音也不落人后,响了起来。
厢房内,几个衣着清凉的女子,围着一个穿着华丽锦衣华服的男子,正使出浑身解数讨好那男子,而这男子,竟然就是自动跟皇上请命要去轩辕城打探消息的太子。
想来这一路上来,他是过的十分的精彩逍遥,日日赏美景,夜夜抱美人。
“把你们含香楼的花魁叫上来。”太子虽然不如五王爷那边明目张胆的男女通吃流连花丛跟草丛,但男人都有个劣根性,无论表面多么的道貌岸然,多么的正经戒色,总是喜欢在女人堆里泡的。
而太子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低调些,去勾栏院泡/妞也是隐藏着身份去,并不会让人知道自个的身份,而他看的美女看多了,身边被打发来伺候他的几个女子虽然各具特色,或温婉,或妩媚,或娇脆,但看惯美女的他,便觉得这些女子都是庸脂俗粉,他来寻乐子,自然是要寻最顶尖的花魁。
“哎哟,爷,我们几姐妹伺候着你还不满足呀。”妩媚女子娇滴滴的靠向太子,一双小手妖娆而诱/惑的抚摸向太子的胸口。
“就是啊,爷,有我们姐妹精心伺候,必定让你务必舒适。”娇脆嗓音的女子眨巴着大眼睛,巧笑倩兮的道。
厢房外,两个佩刀的护卫站在门边守着,保护着太子的安全。
看到太子的衣着华丽,加上还有随身护卫,妈妈一眼便看出这太子必定出自富贵人家,于是也不敢怠慢,连忙挑了几个不同款式的姑娘去伺候。
“阿福,去。”太子冷冷的看了眼凑上来的三个姑娘,自酌自饮的又倒了杯酒,对那几个姑娘给端来的酒,碰也不碰。
“是,主子。”门外那守门护卫之一,立刻应了声,便朝外去寻这含香楼的妈妈去了。
这几个情楼女子可是含香楼里最多回头客的红牌,妈妈看到这太子的架势,自然不会随便找不入流的姑娘来搪塞,自然是要找含香楼里有名气的,而这些有名气备受客人追捧的红牌姑娘们几时受过这般冷遇,都不禁面面相觑,疑惑这男子叫那护卫去做啥了。
“哎,公子,别急别急,你家主子要什么样的姑娘,只要我们含香楼里有的,全都可以给你找来。”妈妈的嗓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