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轻荡玉帘钩,蝉声竟争夏时好。
水如清影丽影娆,三载相思情未老。
“唉,这一品阁建造费一千万两黄金,再加上这耗时费,误工费,重建人工费用,工伤费用。这苏秋有这么多钱赔么?”他在那里念念叨叨,满是忧伤,而如微在一旁却在拼命的忍着笑,她就知道主子与长公主关系不一般,否则,主子又怎么可能唯对这夏紫候一人许特殊条令呢?
“本王吃好了,你若是不介意,慢慢算,本王回房了。”她不动声色的淡淡道,起身就打算往房间的方向走,肩却被他给扣住了,她一震,七彩痕退开了三四步远。他一脸震惊的望着她,带着几分欣喜!
“你这功力,是恢复了?”他只知道夏紫候求火凤莲,然后失了大半内力,却不知她这功力是何时恢复的。心中猛的一喜,如此甚好。此事不知道花一他们知道不知道。想起花一,他就直牙痒痒,白天与他合不来也就算了,到了夜里,还要与他抢生意。天下人皆知,一品阁与风尘阁乃是水火不容,几乎只要有一品阁的地方,便能寻到风尘阁的踪迹。
“嗯……”她脸色微变的望向窗外,外面的月亮开始变圆。今日是……十五了!七彩痕见她脸色不对劲,挥退了如微等人,拉着她就往她的房间方向跑,这副样子,可不能让别人看到,要不然就糟了!他正急急的拉着夏紫候跑,好不容易到了房间门口,一颗石子往他的身上疾射而来,他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夏紫候也随着他的动作便快要倒在了地上了。却见一抹带着莲花般清冷香气的身影闪到了她身旁,她本一习的就是涉水咒,至寒,至阴,此时整个人的内力开始失控,皮肤上开始泛着一层淡淡的霜,随后再逐渐加重。
“你!当真去试了那书中的东西!”那熟悉的声音令她一惊,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觉得,全身冰的厉害,下意识的往怀中温暖的地方靠,韩澈无奈的叹了声气,他本放心不下她,便夜里来瞧一瞧,却不想,见到了七彩痕,两人似乎很熟的样子,七彩痕急着拉她回房,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一股被背叛的意识油然而生!将人打晕了,才发现事情的真相。
“水……”要将她放进那温泉里面才好,但是,这个时候,上哪里去给她找那温泉?远水终究是救不了近火。韩澈将人抱进房间里面,回脚一脚将门重重的关上,将她放进被子里面,视线扫了眼门外的如微,以及装晕的七彩痕。他早就料到七彩痕定然不简单,怎么可能被他一个石子便击晕了去?
“门外的,不想见她冻死,便将汤婆子,棉被之类取暖的东西通通拿进来。”门外的人低低的咒了一声,随即脚步蹭蹭的远去了,夏紫候抿着唇,那半边冰冷的面具也一并结了一层细细的冰,看样子,这才不过是个开始而已!他有些心疼的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下里衣的时候,门外突然被打开来,他的手还停在那个里衣的扣子上。
“啊!公子,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流氓!”七彩痕见他那一脸淡然的样子,也认了出来,这人分明就是西凤的太子,什么时候与夏紫候关第这么要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快到相濡以沫了?最好是这样,这样,西凤的钱他就能多赚钱了。于是七彩痕又在飞快的算计着夏紫候与苏倾在一起能赚的多,还是与西凤太子在一起赚的多。是以,呸了一句流氓之后,也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韩澈被两个人念的很是无语,他也不再理这床边的两个人,径自掀开被子,将已经开始结冰的夏紫候抱在怀里,当年的虚无道长辞世之时,便是全身冰冻,世人皆以为是为保其尸身,实则是控制不住涉水咒强大的内力而被冰封于其中。
他心中越发慌乱,面上却越发的镇定,很是镇定的让如微往床上加被子,很是镇定的指挥着七彩痕往房间里面烧取暖的碳火……明明火气十足,如微与七彩痕却还是觉得带着几丝凉快,一点不见热意。两人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心唤来几个心腹,一时之间,房间里面摆满了近十几个火碳盘,个个烧得火亮亮的。房间里面的温度这才缓缓平衡了下来。
韩澈紧紧的抱着她,他不敢动用内力,两股内力在一起,势必相撞。而一旁的如微与七彩痕,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两,那冒着幽幽绿光的眼神,让他想到了两个字……猥琐!!!!真是无可救药,有其主必有其仆!好在他心思全在夏紫候的身上,并没有去在意两人,只自顾自的抱着夏紫候,不断的以内力控制自己的体温。
长夜漫漫,韩澈与那桌旁的七彩痕却是整夜未眠,两人不时的注意着夏紫候这边的动态,直至月色发白,才见她那苍白的脸色微微转好,互看了一眼,已无大碍,各自松了口气,房间里面的碳火已经渐渐的开始熄灭了,但是被子里面,却温暖得很是舒服,看不惯韩澈一个人独自舒服,于是七彩痕恨恨的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他若是敢对夏紫候那啥啥啥,他就不客气,然后拖着在桌子上睡得毫无形象的如微打着呵欠出了房间。
“小微子,磨蹭蹭干嘛?快点走,到底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声音渐远,他侧着头,望着怀里的夏紫候心中一片柔软。她便是如此安心,如此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尽管体温还有些冰凉,但是已经在渐渐的恢复了,这样的练功,太冒险了,看来,他得想些法子了。他望见那脱在一旁的衣衫中露出半截束在一起的发丝,思绪渐渐的飘远。
夏紫候第一次觉得如此的舒坦,没有刺骨的冰冷,也没有那四处乱窜的内力在造反,她眯着眼睛,四处摸了摸,突然觉得不大对劲。手边的触感,嗯。很结实,很精壮。但是……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便见到韩澈那张放大的脸,正满脸委屈的盯着她,一脸幽怨的神情,如同弃妇。让原本想将他踹下床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大脑还没有转过来,正一脸迷糊的望着他。为什么,她好像看见了花澈?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夏紫候不动声色的收回自个还放在他胸口蹭豆腐的手。转开话题。
“我怎么会在你床上?”韩澈一脸无辜的望着她,那神情,好像在说,明明就是你将我拖来的一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他此时才明白,其实她也有那么一颗柔软的心,只是。被放在了冷血无情之中。他庆幸看到了这点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夏紫候决定不再理他,一脚将他踹下了床,随即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韩澈倒在地上,眼睛细细眯起,夏紫候还以为被她一脚踹傻了,但是转念想想不能啊,这人再怎么样,功力也不比她差,怎么可能一脚就傻了。但是,万一呢?万一有个万一呢?就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人似乎看够了,他缓缓的正欲从地上站起来。
“阿夏,其实你身材还不错,就是束胸束得有点紧了。”夏紫候穿好衣服,不经意间将水盆给弄倒了,还好韩澈闪的快,不然,就湿身了。
“……是么?看来,太子见多识广啊?”她待脸上余热微退,那抹羞涩消逝之后,缓缓勾唇,朝韩澈笑得倾国倾城,只是,那半面面具以及那腥红的胎记,得到的效果,却成了反比,看的韩澈心里发悚。这笑……还不如冷着脸好看……。夏紫候倒是无所谓,心中却带着十足的坏笑,调戏我?行啊,那她怎么能不反击回去呢?室外很安静,若是没有允许,自然是不会问的,这夏朝使馆里面调出来的,都是幽冥阁的手下,做事自然是数一数二的。所以,见房间里面的动静,也权当没看见,没听到。
“本太子也不想的,只不过,美人自发的便自己送了上来,本太子再怎么守身如玉,还是会见到的。”韩澈也缓缓的整理着如微早上递来的衣服,身心愉悦,他已经开始幻想着多年之后,便是真实的如此之情景,真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人生,自当如此。爱妻在怀,逍遥江山路。
夏紫候似乎也觉得有几分别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在穿衣,这画面,她突然觉得自已不再纯洁了,脸色微泛着一层红,被韩澈看在了眼里,心中瞬间心情再次涨了一个点。带着愉悦的扫向她,继续他的调戏生涯。“阿夏,这大白天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可是这房间温度太高了?”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四周已经灭了的碳,夏紫候一阵无语。
“昨夜之事,多谢。”她还是有意识的只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因为她还太弱,根本压不住虚无道长将他多年的功力传于她的那股强大内力,她控制不了,就只能失控,或者,被内力吞噬。昨天晚上,她本以为不会见到今天早晨的太阳,昨天她也以为,那个人是花澈,却不想是韩澈。
“若是真要谢的话,以身相许如何?”他痞痞的靠在门口,那一身的淡蓝色映在他那欣长的身上,就着那初升而起的日光,带着几分风流俊雅,宛如天神。晃得她眼睛有点花,好像他不会在人间久留一般的模样,夏紫候一瞬间心跳微乱,她理不清,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让她很不喜欢。
她抬脚走到靠着门口的韩澈身边抬脚踹向他的脚。脸色阴冷的出了门。
“看什么看?还不走?”
“既然你不以身相许,那你看我以身相许成吗?我若以身相许了,整个西凤都是你的,届时夏朝与西凤联壁,你还不是想怎么样就……喂,等等啊。”韩澈原本想以德服人,但眼下突然觉得对她还是不要脸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