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悠开岁月青,风清流云不知处。
一寸忠心江湖远,谁人识我忠胆魂。
那些人一瞬间便闹腾了起来,原本沉闷的气氛烟消云散。
“谁是孬种?别说是我兄弟!”
“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
“……”夏紫候无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笑得有些神情莫测。等到了战场上,便有你们好受的了,眼下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是假,到时候真刀真枪的来了,便知如何。
夏紫候见他们并无大碍也算是微微放了些心,就着那走廊的灯夏紫候静静的走在那走廊上,看见那回廊上的风无痕与火艳两人打得火热,转过头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面似乎有一条小道,她便抄着小道就着月光往那小道的方向走,此时的天空终于停了雪,露出圆圆亮亮的月,算起来,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再发作了,这是为何?功力也日益进展,究竟是什么原因,却不得而知。
有抹鲜红色的身影浮在半空中朝着她飘了过来,带着嘻嘻的笑声,长发及着脚根,那张脸有些模糊,却依稀可以看清,那是极其艳丽的一张脸,鲜红的唇,身着鲜红得如同血一般的衣,那衣上绣着些白色的梅花,格外的显眼。她嘻嘻的靠近她,见她也不惧怕,甚至面无表情,独自玩了会觉得无聊,便与夏紫候并排着走。
“你怎的不怕?”夏紫候原本低着头,也只当没看见。听闻便抬起头来,那鬼啊的尖叫了一声鬼啊,便消失在了夏紫候的身旁。只留下哭笑不得的夏紫候站在空无一人的院了里面风中凌乱。这算不算是鬼喊鬼?那姑娘约莫也就十七八来岁,轻功却练得极好,脚不沾地,甚至能在空中停留不前,任何动作,空中便能着力,运用自如。
夏紫候扫了眼四周,才发现自己这是迷路了,层层的假山阁楼,夏紫候一路走去,只觉得眼睛不够用,这地方,比起皇宫还要精致几分,连见惯宝的她也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一块风水宝地。脚下踩着雪,发现细微的咯吱声。夏紫候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走向一个湖。那个湖面极大,远远的望过去也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岸。
身旁传来了丝丝的声音,夏紫候眉头微皱,转过身便见那白日里的巨蟒正在含恨的瞪着她,她似乎并不曾得罪过这只巨蟒。细细想来,莫非是那个时候她不留神踩了他的尾巴不成?那个时候,她确是觉得她踩到了什么东西,却没有想到,原来那是这蛇的尾巴!难怪那个时候好像恨不得吃了她!眼下倒是好了,这个机会来了。她遇见了前来觅食的巨蟒!
她凝聚内力想聚起一把长剑,却发现一点作用也没有,为什么内力会一夜之间消失掉?她望了望双手,有些不明所以,快速的从腰间抽出那副长鞭子来往地上一甩,那巨蟒最有的便是力气,那蛇皮无比硬实,鞭子每碰到七寸之处便被弹了回来,她突然发现这湖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刚从那扫过,那地方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夏紫候忍不住狠狠咒了一声。靠!这雷刚寨里到底养了多少看家之物?那分明便是鳄鱼,她长鞭子挥向一旁的树,就着鞭子的力道往树上腾了上去,躲过了那只鳄鱼张开的血口。
刚到树上,那巨蟒便袭击而来,尾巴扫了过来,那不算大的树被卷了起来,往夏紫候直挥而来,夏紫候失了内力,此时哪里是对手,望着那轮月亮,心里在磨牙霍霍!若不是这个关键的时刻她内力突然没了,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那巨蟒往夏紫候的方向便直冲而去,那些鳄鱼可不看对象是谁,巨蟒袭击夏紫候而去,那一大群鳄鱼便朝着巨蟒袭击了过去,一时之间,巨蟒也被咬出了伤来,丝丝的吼了一声便往回去对付那些鳄鱼,远方传来了琴声,那琴声似乎有些熟悉,夏紫候手抓着树干刚准备逃,便发现不对劲,那原本在打架的巨蟒与鳄鱼竟然往她这个方向而来,带着一致的和谐与团结!
夏紫候想起来了是谁了,那个疯女人。似乎与花澈有着特别的关系。夏紫候几个跳跃便欲往更高处先躲躲,那些她所踏过的树都被巨蟒给压了下来,或挥倒,或连根拔起,那些动物一瞬间变得暴怒了起来!随着琴声的动作,那些动物越发的狠了起来,湖中大群的动物往这里汇集。那湖顶有一方亭子,只是可惜她没有内力,无法轻易的上去。
一缕若有若无的声音掺和了起来,那声音从开始的若有若无到最后的两种声音相互抗礼,夏紫候算是明白了,真的有以音驭兽这么一说,这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缕红色的布往夏紫候这里飞了过来,将她卷起便带向了那个亭子里面。这种被救的感觉,她相当的讨厌,被救,只能说明她太弱!
“这是我与她的恩怨,与你无关,不想死,就滚远点。”那抹身影踏月而来,停在半空中,身旁还飘着些青色的火状的东西不知为何物,但是很显然,这位美人脸色微变。这便是那个她之前遇见的姑娘,之所以将她引向这里,其实不过是想看她失乱的样子,倒真是恶趣味的姑娘。
“在我的地盘上,我想如何便如何。”衣衫艳红的女子眉眼生得很是精致,光是半边脸,便让人过目不忘,若是夏紫候是男的,只一眼,便能为这女子而堕落下去。是如何的美,才能艳冠得令天地日月为之失色?那长及脚根的发飘飘而起。
“既然如此休怪本尊无情。”夏紫候眨眼便见这一红一白两抹身影在空中交上了手,其速度之快,一时之间就着月光也只看了个眼花缭乱。夏紫候眨了眨眼睛,望着那一桌一椅一床一个书柜一盆叶子,再无其他,这湖中塔做得倒是精致,只是,这人到底是谁?
两人同时被击退,红衣女子退回了塔里面,捂着心口处,神色苍白的望着远处浮在空中不为所动的女子,由此看来,两个人之间的差距颇深。
“木葵,你胆敢……出岛!”她捂着心口,终于认出了眼前的女子,说了一句夏紫候听不明白的话,岛?什么岛?她是被囚在哪个岛?那么,花澈呢?她似乎从来不曾令人去查过那些东西。那个人,与她一样的可疑,一样的,是个疯子。
“哼,你都能出,我为何不能?红倾天,你若再不归岛,十年之期便要到了,到时候是活着回去,还是把尸身留在这里,本尊拭目以待!不过,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今日便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她,她日,本尊绝不手下留情。”那女子扫了眼夏紫候,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直射而来,抹身影说完便消失了。只留下那满湖的狼籍。那女子缓缓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处咏了几声,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唇角淌了下来。见夏紫候站在那里只定定的看着她,她扯开唇角一笑。那血便流淌的越发的快,满嘴的血流下来,再倾城之人,也有着几分渗人的。
“好没良心,我……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她又咳了几分,坐下来开始调理气血。一层淡淡的红光缓缓的将她包围在其中,那淡淡的光,仿若那书中的菩萨,但是夏紫候知道,这人绝对不会是菩萨,或者说,在该杀人的时候,那手段是绝对不会少的。
“你与她之间的恩怨,与我何干。”红倾天满脸黑线,好像这是事实,又好像是事实,之前不是因为无聊才出手的么?只是没想到会遇见木葵那个疯女人,什么殿主,那就是个疯子,只要是任何与少主有关的事情,都会让她成为疯子,当年她离开不过是因为少主一句不准,她便领几千暗卫伏诛她!若不是最后少主出面,她也逃不脱那个囚笼。
“你这女子,真不讨喜。我也不过是无聊罢了。”夏紫候将这塔看过,除了一桌一椅,便只剩下张床与一盆花,低头一看,那脚下,还栓着一条长长的链子,那铁链散发着寒冷的光。几近透明,走动之间都是无声的。见夏紫候出神的望着她脚下的链子,女子随便的坐在地上,很大爷很流氓的姿势坐在那里,一只手还搭在弯曲的腿上。
“若不是这,谁又能囚住我。”
“你看我与你也极是有缘,不如你我做一笔交易如何?”
“交易?”夏紫候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那女子点了点头,无所谓的抹了一把唇边的血,夏紫候嘴角抽了抽,那女子摇了摇手道“这伤是假的,若不然,她哪里能甘休?再说,我这被囚在这里一事,不能让她察觉,否则事情就麻烦了。你拜我为师。我将秘术传与你。”
“你觉得我会答应?”挑了挑眉,她缓缓坐了过去。
“你难道想一直被束缚?一直被迫于人?我从第一眼便知你不是寻常女子,自然,也不该被埋于沙中。”
“你的目的是什么?”夏紫候淡淡扫了眼那只摆在她肩上的手,那手上,有着一枚与她形状相似的戒指。
“讨厌,什么目的,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嘛,作为代价,你学成之时,便替我毁了这天塔。”那红衣女子姐两好的将夏紫候搂了过去,两个人坐在地上商量起来,见夏紫候满身戒备也不恼,只是与她讲着这好处与目的,若是没有这链子,还有什么能够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