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皇上,请你不要怪皇后娘娘,都是奴婢不愤,所以才会惹怒了方公公,求皇上要罚就罚奴婢吧!”这会,明玉那张梨花带泪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看到皇后要上前,她心里一急,甚至直接打断了皇后的话,又是磕头,又是告罪。
尉迟锦焕目光里深邃如同深渊,灼灼看着明玉,突然,他微微舒展了眉头,挑眉道:“是吗?”
那声音,在他这个年纪,竟然有几分成熟的魅惑。
作为皇上,本身就有皇者的霸气,加上他长相年轻的时候就称得上美男子,如今这个时期,算是成熟的大叔,自然对于想要攀龙附凤的宫女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
“是,皇上,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明玉见皇上唇角上扬,似乎笑了,她心扑通扑通,仿佛要跳出来了一样,声音几乎在颤抖,还有欣喜,赶紧回道。
蠢货!
李燕气的差点要将牙齿咬碎了,可是,她却是什么都不能做,她跟皇上夫妻多年,皇上露出这个表情,是看上这个丫鬟?明玉只怕做梦。
“既然如此,来人,将这个贱婢拉下去,杖毙!”
“杖,杖,杖毙……”
明玉原本还挂着欣喜的目光,却因为皇上的一句话,嘴角哆嗦,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直到身边的黑衣人拖住了她的手臂。
“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不,这是那个方公公,不对,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逼着奴婢认罪,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做的,是皇后娘娘生气方公公不通报,将方公公踢倒的!”
这会明玉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不停挣扎着想要让皇上饶恕她,她眼泪跟那汹涌的洪水一样。
可是,即使如此,尉迟锦焕此刻有的,只是嗜血的目光,阴冷的表情。
甚至,还有不悦!
“愣着干嘛?诬陷皇后,死罪,杖毙,拉出去!”
尉迟锦焕冰冷无情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响起,他眼里没有一点同情,没有怜悯,只有杀戮的果断。
李燕虽然见识过,可是,毕竟明玉是她宫中的人,就算是要惩治,那也该自己,虽然她也很恨那明玉。
只是,皇上如此果决,却更像是打在皇后的脸上。
李燕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她还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皇后的优雅度量。
“多谢皇上相信臣妾,惩治了恶奴!”
李燕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对皇上行了礼。
尉迟锦焕目光如同一道火炬一样射向皇后,那目光似乎太过热,仿佛要将将皇后灼烧化成灰一样。
皇后有些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冷静时,尉迟锦焕总算打算放过皇后了:“看座吧!”
“谢皇上!”
僵硬着身子,李燕不敢直视皇上,直视小心偷看着皇上的表情。
尉迟锦焕内心烦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后的眼神,可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让他失望,而且,似乎让他陷入被动的局面。
想到自己那个最看不起,却似乎变得越发起眼的儿子,他心情越发的烦躁。
“皇后这么着急找朕,所谓何事?”
尉迟锦焕目光审视扫了皇后一眼,静静地等着皇后的回答。
李燕知道皇上此刻恐怕有些生气,她眼珠子转动,似乎在掂量着如何开口,才能够不让皇上那么生气。
“嗯?”
尉迟锦焕皱眉,目光却骤然一冷,单音字从鼻腔里发出,盯着皇后娘娘。
皇后只觉得身上就像是被一种无形地压力给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这是皇上的威严,可是,想到自己的皇儿。
“皇上,妾身知道,太子这次犯了大错,可是念在皇儿这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皇上能够不计较那么多。”
皇后声声凄凄,表现得俨然一个慈母对于自己的儿子的关切之心。
尉迟锦焕冷笑,声音冰冷,“皇后,你这是再干涉政事,你可知罪!”
李燕对上尉迟锦焕冰冷的眼神,还有他所说的话,她身子立马一颤,脸上僵硬。
可是,箭在弦不得不发。
心中一横,既然来了,她必须为尉迟项谋取点什么。
“皇上,妾身知道,妾身一会甘愿受罚,可是,妾身此刻也是站在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立场说话,是臣妾没有教导好太子,求皇上要怪,就怪在妾身的身上,可是,即使如此,妾身还是要说,太子这次虽然实属荒唐,可是,却也是因为有些人的引导才会如此,妾身以自己的命,求皇上彻查此事!”
尉迟锦焕却觉得,这不过是皇后的托词,可是,如今,他还不能让尉迟燕一个人独大,如果,皇后能够说出点理由,让事情顺理成章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
冷冷开口,面上依然冷漠无情,他怒喝着问。
皇后一听皇上的语气,心中却是一喜,看来事情似乎有了那么点转机。
她脸色立马跟变天一样,顿时换了一个悲切愤恨的表情,“皇上,当初皇儿去皇城的时候,那个高大人接待皇儿,却故意……”
皇后将自己所能够想到的,结合跟父亲两个人的话,她都一一道来,而且多少还有点添油加醋,矛头直接指向了那个隐藏的人。
尉迟锦焕听了皇后的话,神色不明,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其中几分真假,几分关键。
最后,他扫了皇后一眼,声音中带着冷漠,“皇后倒是比朕还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啊!”
尉迟锦焕的话,却是如同当头棒喝,顿时让皇后清醒了许多,皇上最不喜欢自己擦手前朝的事情,自己竟然对方城如此清楚,难保皇上以为自己有了私心。
她这会脸色跟着变得难看,唇变得惨白,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镇定,皇后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皇上,这些都是皇儿亲口对臣妾说的!皇上一直知道太子的秉性,他断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再撒谎!”
不过,尉迟锦焕听皇后的话,脸色自然不会好过,一个妇道之人,仅凭一个本身就待罪之人的话,也能够相信。
愚昧!
“啪!”
尉迟锦焕突然捞起桌前的一份奏折,伸手一甩,那奏折便如同剪一样快速飞了出去,甚至直接才皇后的耳边擦过,落在了皇后身后不远处。
“你自己看看,看了这个,看你还能够说都是有人陷害太子的吗?哼!”
不说这件事情,尉迟锦焕心情刚刚才平复了几分,这会被皇后再次挑起,他脸色阴霾地如同那要天要塌下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