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的太子也喝斥道:“让开!今天必须让季梓给本太子一个交待!”
季梓从房间走出来,见到的便是千雁一人挡在门前,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她扫了众人一眼,到的挺齐,不过长平公主特意挑尉迟燕不在的时候上门,当真是选的好时机。
千雁闪到一旁,露出身后穿着简单的白袍,披散着长发素面朝天的季梓。
长平公主看着对面素淡清丽的季梓,眼里闪过嫉妒之色:“季梓,你前段时间才和季菱发生冲突,你们一直关系特别恶劣,现在她不见了,你有重大的嫌疑。这几日议事你都不曾出现,你是不是心虚?”
季梓懒懒地勾起嘴角:“证据!只要你有证据,我就无话可说。议事这种事是女人可以去的吗?各国都有后宫不得干政之说,像长平公主这样喜欢掌控大局,事事都热心的性子,将来能成为一代女皇也说不定。”
长平公主微起媚眼:“你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诬陷我,可惜大家都是聪明人,不会被你轻易欺骗。只有你和季菱有解不开的冤仇,不是你杀的还会有谁?季菱的尸体究竟在哪,季梓,你若是交出来,我相信盛国太子会从轻发落。”
“只要有仇就是凶手吗?长平公主,那你不也有可能是凶手?”季梓似笑非笑地看着长平公主说道。
长平公主回之一笑,娇艳的脸上今日没有戴面纱,让场中的男人心头一紧。只听她缓缓说道:“我与季菱素不相识,怎么会与她有仇?”
盛国太子也正义凛然地为美人撑腰道:“季梓,你不要血口喷人逃避罪责,长平公主温婉大方,与人素来无怨,这样美好的女子哪容得你随意羞辱?”
季梓突然嫣然一笑,仿佛听了什么可笑的事,她重复着盛国太子的话:“温婉大方?素来与人无怨?当日季颜得到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咄咄逼人的是谁?如若她真的是美好女子,那她能不能起个誓,如果有一天我不与尉迟燕在一起了,她也不会嫁给尉迟燕,不然就全身溃烂毁容而死,你问她敢不敢起誓?”
长平公主脸上一阵忙乱:“我为什么要起这个誓?”
“因为你不敢,因为你对别人的丈夫有企图。季菱有企图光明正大,而你却只耍阴谋诡计,你连季菱都不如。你们两个都有企图,就连最近消失的那两个人也都对尉迟燕有企图,为什么就不是你为了排除异已,然后又来陷害我。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把我拉下皇妃的宝座,你就有机会了?”
季梓一步步地逼近长平公主,长平公主被人说中心事,连连后退,最后使出全身的力气吼道:“我没有,我没有杀她们,是她们自己……”
她说到这里,突然晕倒在旁边侍女的屋里在,盛国太子恼羞成怒道:“季梓,你太过份了,你竟然将长平气得晕了过去。”
季梓弯弯嘴角:“她为什么会生气,太子难道不知道吗?”
一直沉默地蒙国太子没有随着他们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待人走完以后,拦住季梓回房的脚步,然后问道:“长平公主是不是知道什么?”
季梓没有回答他,而是淡然地说:“太子好像很喜欢拦别人的路?”
“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蒙国太子坚持道。
“想知道真相就自己去查?如果太笨不妨回去再读几年书。”尉迟燕回来后见蒙国太子纠缠季梓,一张俊脸布满了寒霜。
他快步走到季梓身边,凌冽的目光射向蒙国太子平凡的面容,气势逼人,似乎蒙国太子再多问一句,他就会出手杀了他。
蒙国太子张嘴欲言,铺天盖地的杀意瞬间席卷了他,让他全身冰冷如坠冰窟,但是他不能认输服软,对方只是小小的皇子,而他是一国的太子。
“太子无事,还是去找找线索吧。站在我们院里也不会有线索送上门。”季梓手放在尉迟燕的手臂上,然后对汗如雨下的蒙国太子说道。
蒙国太子觉得那道杀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身形一晃咬牙道:“如此,是本太子叨扰贤伉俪了,告辞!”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季梓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她缓缓说道:“此人心性坚定,能屈能伸,心机深沉,怕不是什么好人。”
尉迟燕适时补上一句:“小师妹,你终于发现除了你师兄我,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人。”
季梓瞥了他一眼:“没有发现。”
雨势越来越小,季梓和尉迟燕并未像岛上的其他人一样,急着想要离开,而且海水暴涨,现在也不是离开的时候。
岛上的人偶尔会看到他们两个在岛上散步,两个人身形依偎在一起,就像是一幅恬淡唯美的画。
其实,尉迟燕和季梓根本不是在散步,而是在寻找蛊王的巢穴所在。
若是要一夜之间布出这么大一座岛的阵法,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就算是盛国的玄巫门巫女,也做不到,那么布阵的人是谁呢?是越国的人吗?那么越国若是有这等高手在,倒是不好对付了。
所以他们两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掩人耳目,所有的搜寻都在秘密地进行。可是却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而中蛊的人越来越多,又有一个人莫名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和痕迹。因为这个人是越国的贵女,所以众人对越国的怀疑淡了许多。
就在所有人的神经都崩的紧紧时,一天夜里,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而随之传来的消息更让所有人心中的那根弦“嘣”得一声断裂了。
长平公主死了,季梓得到这个消息后,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从表面上看,长平公主是最不可能死的那一个人,可她却在这个时候死了。
之前消失的人只能算是生死未卜,如今只有长平公主是确认死了,而且死相狰狞恐怖,发现尸体的侍女直接被吓死了。
议事时,越国太子把矛头直接对准季梓和尉迟燕,他悲愤欲绝地痛斥道:“你们欺人太甚,先是打伤摄政王,现在又杀了皇妹,我们好心好意请你们来参加盛会,共襄盛举,你们却置两国情谊于不顾……”
“两国情谊?赤越两国吗?盛会是你们越国要办的,关本殿下何事?你们自己举办的盛会,死了自己人就吊嗓子唱戏,那几日消失的人,也没见你掉一滴泪,听说太子正躲在房里与贵女们嬉戏玩乐,当真是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