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掌门答辩,晚晴已生气地回应着他:“女人又怎么样啊?难道女人就不可以拜师学艺吗?”这家伙,看来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不把女人当一回事,就算是为了身为女人的面子,她也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不可。
“你说呢?一个女孩子,不老老实实地呆在闺阁里,整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玉玄子的注意再次回到了晚晴的身上。只是不知……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说着这样的话,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还是说,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什么成何体统啊!”晚晴也终于是爆发了,她咬牙切齿地叫着,几乎可以说是跳到玉玄子的面前,指着玉玄子的鼻子,步步逼向了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玉玄子自然是手足无措,被她逼得只有连连后退的份。上下打量了玉玄子一番后,发出一声不屑地冷哼,“你叫玉玄子是吧?你可要清楚地知道,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哦?什么代价?”
没想到晚晴会说出这样的话,玉玄子先是一愣,随即又露出了些许的兴趣。
“什么代价?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急什么?”能拖延一段时间算一段时间,最好能拖延到爹醒来。只要爹醒了,就会发觉到此处的异常,到那时,这家伙还能如此嚣张?
玉玄子看着她,好一阵子后,竟然发出了无可奈何地笑声,甚至不住地摇头。
看他如此的反应,晚晴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大叫道:“你还想说什么?还不服气么?难道就只许你们男人在外面刀光剑影,风里来雨里去,到处去拈花惹草,处处风流快活。我们女人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从善而终吗?狗屁!老娘告诉你,你这套早就过时了!”
静!!!
这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她。
她才多大啊?居然自称老娘。
这样一个没家教的女子,将来肯定没人要。
真是世间罕见的泼妇啊!
……
在场之人无不在心里念叨着,唯有整日和她混在一起的晚空和晚真,此刻默默地低下了头。要知道,强忍住笑意,那可是一件非常痛苦地事情,搞不好,很容易弄成内伤。
因为只有他们知道,晚晴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晚晴口中不停提道的那位父亲,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么,完全可以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来形容。
人家毕竟是父女,晚晴多多少少是受了他的影响,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很正常的。
安静了好一会儿,一阵干脆的拍掌声响起。
不爽地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但见刚才那名随着滚滚天雷,从天上被惊雷劈下来的俊美“厉鬼”,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刻着昆仑之巅字样的巨岩上。
他居然跑下来了,那么……上面又是个什么情况?留守在主殿的弟子们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看着来者,玉玄子的脸色明显变得很难看,而虚微道长与六位长老的脸色则明显好转,连忙笑脸迎了上去:“这位上神,此乃我们玉虚宫内部的事情,可不敢将上神牵扯其中啊。”
不过,就他们的表现来说。口中虽这样说,但心里一定在说:一定要帮我们啊,不帮我们,我们就死定了。
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大家还沉寂在玉玄子的威胁中,所以有着这样想法的人,似乎就只有晚空,晚真,以及晚晴这三个常年混在一起的师兄妹三人——毕竟,在这玉虚宫中,能时常见到晚晴那位父亲,和那位前辈接触最多的人,受他影响最多的,除了他们三个,还能有谁?
男子笑而不语,将双手环抱在胸前,轻蔑地打量着玉玄子,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晚晴的身上:“方才听君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晚晴姑娘的言辞举止实在是妙哉妙哉,在下佩服之至啊!”
说罢还深鞠一躬以表敬意。
看着他,晚晴也只好笑着施以一礼。
嗯,不错啊,这小子拍马屁的功夫可以说是惟妙惟肖,妙哉妙哉。
不过……
他能不能像个正常人说话啊,不知道我听着累吗?
“只不过……晚晴姑娘请恕在下直言,我发觉晚晴姑娘的言行举止,和在下的一位朋友很像,你们是不是认识啊?”
你的朋友,我怎么会认识啊!
看着他们,虚微道长一脸愧疚地对男子说:“让上神见笑了,晚晴是我们玉虚宫六年前收的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我们知道这辱没门规,但她……”
“够了!”晚晴一把推开了挡住自己视线的晚真师兄,跳到了虚微道长面前,指着他大叫起来,“当初在我爹面前,哭天喊地,说要收我为弟子的可是你。现在说收我辱没门规的也是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虚微老头!”
“虚……虚微……老头……”虚微道长被她气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晚晴是完全不当一回事,又将矛头指向了这位从天下掉落下来的男子:“还有你丫的,不会好好说话啊?少给我整那套文人的词汇,满口的‘之乎者也’,你姑奶奶我听着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会说就给我好好的说!”
随即,她还将矛头指向了玉玄子,骂道:“还有你啊,别以为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就没你什么事。我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可不要太小看了女人,更别小看了我爹!我爹若是生起气来,跺一下脚就能让大地抖三抖。你还别不服气,如果不是因为爹现在在休息,我们皆不便去打扰,你认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说大话吗?还有啊,你刚才对我的那些所作所为,他绝对是一个天雷劈死你啊!”
话音刚落,一道天雷便劈了下来,差之分毫,雷击在了两人间不足十厘米的地面上,也因此,他们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
别说是他人了,就连这当事人对此事都是纳闷着。缓慢的将头抬起,傻傻地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还真的劈下来啦?难道是爹……不对!这个时间,爹绝对没有起床才对呀。”他睡着了,可是天塌下来也不会醒的。
可能性不大,毕竟爹每天不睡到午时,是不会醒来的。若是在睡梦中被人吵醒,后果都是非常严重的。
会是谁做的呢?
同样是呆呆地看着天空的玉玄子,在听到她的话后,诧异地盯着她: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发生?还有她张口一个“爹”,闭口一个“爹”的,她爹真有那么厉害?
看着她的玉虚宫一众人和玉玄子一行人,也为刚才那惊人的一幕彻底呆滞了。玉玄子一方皆为普普通通的江湖客,没见过这样的市面很正常。但是,玉虚宫这方,可都是修仙问道之人,见过大世面没错,但他们修仙问道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太超乎想象了,唯独那个神秘的男子露出了意义不明地微笑。
看着天空的晚晴,此刻是左瞄瞄右瞧瞧,然后低声自语道:“这么听话?再劈一个啊。”
话音一落,又一道天雷降下。
还好这次有了准备,但还是吓得玉玄子是仪态尽失,逃窜到自己下属的人群中,晚晴更是惊声尖叫着,三步两跳地上前,像树懒一般紧紧地抱住了离她最近的晚空。
天雷劈下,尘埃消散,一个大坑便出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围上去看着大坑,又抬头看着依旧是万里无云的天空,大伙惊愕地目光终于移到了还一副惊魂未定,紧抱住晚空不撒手的晚晴身上。
看着大家都在注视他们,晚空慌乱地想将这粘人的牛皮糖一脚踹开:“晚晴,够啦,你快放开我啊。”
“不要啦!好恐怖的!”晚空越是想甩开她,她却越是抱的紧。
在经过一盏茶的斗争时间后,晚空终于放弃了。无奈地看向了掌门与六位长老,那表情好像是在说:“这可不能怪我不守清规,而是晚晴她不放开我的,你们也看见了。”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长老青玄子怒道:“你们还要抱到什么时候?还不放开!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听着青玄子的指责,晚晴终于放开了晚空,但一脸不屑地看着长老。
“晚晴,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能做出这样不雅的举动啊?难道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有没有搞错啊!
你们这都是些什么思想啊!
“男女瘦瘦不轻,难道肥肥就轻啦?你们的思想也太不健康了吧。”嘴里嘀咕着,但那声音却大的在场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再一次,不可理喻的眼神出现在了身上。
一时间,长老们被她的话弄得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而玉玄子则是用惊赞的眼神看着她:这女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言行举止都是如此的奇怪。
对她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不可理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话来,青玄子愤怒地扔下话,挥袖退回掌门的身旁。看着青玄子退回的背影,晚晴更是调皮地向着他吐着舌头扮鬼脸。
男子忍不住笑了,再看了眼玉玄子,便将视线转移到了虚微道长的身上,问道:“这家伙是谁啊?”
“七年前血洗我们玉虚宫的执法长老,玉玄子。”
虚微道长一说完,站回晚空身边的晚真连忙补充道:“他现在是火凤凰的得力下属,仗着有火凤凰为自己撑腰,现在又回来,想将我们玉虚宫赶尽杀绝。”
“火、凤、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