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刚刚走出房间,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叶文轩竟然抱着黄茶走进来,后面还跟着蒋建宁跟陈禹然!南宫潇见叶文轩抱着的黄茶已经昏迷了,当然是不是真正的昏迷南宫潇根本看不出来,只是从叶文轩紧张的深情看来,这黄茶肯定是真的昏了过去,这叶文轩以慈善家自居,肯定是半路把黄茶救了回来,南宫潇不敢往坏的地方想,只能给了自己这样的解释。
南宫潇站在那里,蒋建宁慌忙的拉开南宫潇,以免挡住了叶文轩的路,“潇潇,你还没有回家吗?”
“表哥,自从寒秋生了病,我就没有回过家,一直跟寒秋住在一起的。”南宫潇瞥了一眼旁边不说话的陈禹然,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蒋建宁的话。
陈禹然见南宫潇并不在意自己,倒也识趣,很快的跟上了叶文轩,帮叶文轩打开了一间客房的房门,但是却被叶文轩拒之门外。陈禹然顿时脸色灰灰的,不好意思的对着南宫潇笑了一下。“南宫老板,真是幸会,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南宫潇冷冷的说道。
蒋建宁笑了笑,随意的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当然陈禹然也跟着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三个人,只有南宫潇在站着。“潇潇,你怎么不坐下?”
面对蒋建宁的关心,南宫潇淡淡的一笑说道,“我就不坐下了。”
蒋建宁似乎是看透了南宫潇的心思,继续说道,“我们跟叶总有一场交易,路上见到了陈总,就一起喝了一场酒,才知道寒秋生了这么严重的病。”
“是啊,这么久了,寒秋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南宫潇眼皮垂了下来,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
“那么,寒秋到底得了什么病,我收到消息,说寒秋是因为一场车祸而住院,难道是在车祸中受了伤吗?”陈禹然很是关切的问着南宫潇。
南宫潇厌恶的看了陈禹然一眼,“陈总,这好像不是你应该关心的吧。”
陈禹然并没有生气,接着问道:“潇潇,我还是这样叫你比较顺口,”陈禹然调戏的笑了笑,“是不是寒秋的脑部受了撞击,所以导致昏迷不醒。”
南宫潇说道,“托你的洪福,寒秋只是皮外伤,但是至于为何昏迷不醒,还没有查出来。”南宫潇甚至不想再多看陈禹然一眼,便转脸对着蒋建宁说道,“表哥,你们怎么碰上黄茶的?”
“这就说来神奇了,我们开车本来转会叶家的别墅,但是快要到达叶家的时候,这个黄茶却突然出现在拐弯口,幸好陈总技术好,不然真的会撞上黄茶的,但是这丫头胆小,竟然昏了过去,叶总便把她带了回来。”
“你是说,黄茶突然出现在拐弯口?”南宫潇很是认真的问道。
“不错,当时我还在跟蒋大哥说着今天的酒的甘醇,却突然发现黄茶出现在前方,还把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陈禹然接过话,继续说道。
三个人正说着,叶文轩走了出来,南宫潇见叶文轩若有所失的样子,忍不住走上去搀着叶文轩说道,“叶伯父,您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是脸色不大好。”
“我没事,你好好的照顾黄茶,去请最好的医生来这里给黄茶看病。”叶文轩吩咐着南宫潇,就像是在使唤下人。
南宫潇不满的看了一眼叶文轩,小声的说道,“伯父,黄茶只是一个下人,为了她,还值当的去请最好的医生吗?她只不过是惊吓,缓过来就好了。”
叶文轩一听,使劲的甩开了南宫潇扶着自己的手,指着南宫惜大声说道,“我说的你没有听见吗?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明白了吗?”
南宫潇精神一晃,虽然被叶文轩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住,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完全不顾蒋建宁飘过来的暂且忍的眼色,对叶文轩说道:“叶伯父,恕南宫潇冒昧,请问您跟黄茶到底什么关系,您竟然这么紧张她?”
叶文轩盛怒的表情缓了缓,指着南宫潇的鼻子说道,“南宫潇,你真的很冒昧。”说完,叶文轩转身走进了住着黄茶的客房。
南宫潇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难受很难受,也不知道也寒秋什么时候醒来,心里一阵难过,就这样走到沙发上做了下来分析着这些天的事情。叶文轩和黄茶的关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蒋建宁见到南宫潇很伤心安慰着说:“不要介意了,现在主要的就是帮助寒秋醒来。”陈禹然也符合着说:“是啊是啊。”
南宫潇没有理陈禹然对着蒋建宁点点头。蒋建宁随即又说:“我这些日子去国外有点事情,萧萧你好好照顾自己。”
南宫潇对于蒋建宁要出国并没有多大的意外,点点头说:“那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蒋建宁笑着回答说:“你好好照顾叶寒秋吧我自己可以。”蒋建宁说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南宫潇目送着他离去没有心情的坐到沙发上什么也不想做。陈禹然看到这样的南宫潇感到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的公司很快就会成为自己的并且被自己吞并,因为蒋建宁出国,叶寒秋昏迷,自己这几天就应该回去准备下一步该怎么做。
陈禹然就在这几天开始准备攻破南宫潇的公司,终于被他得逞了,南宫潇失去自己的公司的那一天正好是寒秋苏醒的那一天,南宫潇怎么也没有想到唤醒叶寒秋的是 陈禹然,抢走自己公司的也是陈禹然。
叶寒秋醒来之后并没有责怪 陈禹然夺走了南宫萧和自己合着开的公司而是更喜欢陈禹然了并且请求南宫萧不要在和陈禹然为敌,南宫萧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就答应了下来。但是却很痛苦。南宫潇经历了这一次失败很是懊恼,虽然公司被收购了但是他在公司的工作却保留了下来,原因无人知晓,南宫潇今夜就是想要买醉这些事情让她一时间喘不过气来,所以想要喝酒去恰好今天是公司的年会,虽然公司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但是自己还是接到了邀请函为了不失去自己的风度自己还是去了。但是在路上却倒霉的遇见了陈禹然,真是冤家路窄。
陈禹然走到自己的车旁边,冲南宫潇摆了摆头,“你去哪了?上车吧我送你。”
还能说什么呢?这个人现在成了自己的老板,南宫潇只好硬着头皮上车了心里很是气愤想着办法准备好好的教训下这个人。
车上,南宫潇一言不发。
陈禹然斜看了南宫潇一眼,说:“怎么?什么事情弄的这么郁闷?是不是因为公司被我夺走?”
南宫潇心想,郁闷的事情可多了,您问的是哪一件呢?你夺走我的公司我还会给你好脸色么嘴里却说:“没有呀。”
陈禹然轻声一笑,说:“还骗我呢,你都把不高兴写在了脸上了。”
南宫潇下意识的想摸摸自己的脸,还是没有动,只是无意识的看了看窗外,说:“真没有。”
陈禹然见南宫潇不肯说实话,也就不好再问下去。南宫潇看着狭小的空间里气氛这么尴尬,就装出兴致转了一个话题,问:“对了老板,您怎么会在这附近?”
“噢,我开车经过,看见你在路边神情不对,就停下车来看看,果然就出问题了。我心里还郁闷呢,怎么一向温顺的南宫潇同学,今天会这么凶神恶煞的,亏的我停下车来,要不然就错过了这一出好戏了。”
这一句话弄的南宫潇又不好意思起来,说:“不好意思哦老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禹然看了南宫潇一眼,笑了起来,不再说话。
转眼他们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里面早就已经洋洋洒洒的坐了满满一大厅的人。男男女女都打扮的齐齐整整的,只等这老板驾到。
南宫潇刚要开口,陈禹然就打住她的说话,笑着说:“又想自己一个人先进去?你是总部的员工,直接给我办事,跟我一起进去,不会引起别人侧目吧?莫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南宫潇嗫嚅了一句,“我哪有呀。”
两人笑了笑,南宫潇就跟着陈禹然停好了车,陈禹然随后将一个公文包丢给南宫潇拿着,两人一起走到前厅。
陈禹然的到来,让这十五桌已经坐满的宾客迅速的沸腾起来,南宫潇感觉到女人向陈禹然投去的热情鼓掌和崇拜,以及余光折射到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羡慕和嫉妒。心里很自然的有些得意起来,也就暂时的忘记了跟李铭辉之间的争吵。
那群打扮的花枝招展香气扑鼻的女人们很快的就围在了陈禹然的身边,一口一个老板的叫着,将南宫潇很快的挤到了外围。陈禹然在脂粉丛中不亦乐乎,让南宫潇又一次想起了第一次遇到陈禹然的时候心里泛起的那一阵恶心的感觉,顿时吞了吞口水,四处望了望。
陈禹然一边跟众位美女们说着,“新年快乐!”一边喊着南宫潇,南宫潇头看向别处了,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好几个尖声尖气的女人扯着嗓子叫南宫潇的名字,才恍然大悟的看着陈禹然。
陈禹然指了指南宫潇手上的公文包,南宫潇忙递上去,陈禹然拉开公文包的拉链,众人哗然,慢慢一大包封好的大红包!
陈禹然站到了大厅前面的主席台上,立刻有高人一等,傲视全场的感觉,说:“感谢大家这一年来的辛苦付出,现在备有一点薄礼,请大家笑纳,晶晶!”
南宫潇见叫着自己的名字,忙上去,站到了陈禹然的旁边,将公文包递在他的面前,陈禹然随后抓起了一把,向空中抛洒过去,顿时人潮涌动,欢呼雀跃的声音此起彼伏,南宫潇也被这现场的欢乐气氛感染了,会心的笑了起来。也不管自己因为当着道具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去抢红包了。
年会的气氛迅速的随着古老板的到来而推向了高潮,陈禹然在上面丢撒着红包,一边看着大家蜂拥而至嘴张的哈哈大笑着的争抢,看得出他很享受这样被视作救世主一样的感觉,南宫潇心里不由得暗自好笑。
年会正式开始,南宫潇查找自己的座位号,她被安排在冯西露这一桌,都是平日几个相熟的员工,自然都是普通级别的。而陈禹然,徐丽莎,还有分公司几个不认识的头们坐在最豪华的一桌。
司仪报幕,乐队奏起了欢快的音乐,穿戴统一的服务员们端着美味佳肴笑脸来,大家说说笑笑的就开吃了。
南宫潇注意到现场的美女们都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冯西露还穿了件里面吊带的礼服裙,其他的美女们都大同小异,再看看自己,一身冬天的棉袄加上穿了几年都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显得寒酸极了。当下也不多说话,低头自己吃自己的。
果然是时尚公司的,员工就是不一样,几乎是男俊女俏,南宫潇心想。
再瞟了一眼陈禹然,在那边的席间不住的接各方的敬酒,跟左右两边打扮入时齐整的美女们笑的眼睛都睁不开。哎,有钱的男人都这样,有这么好的资源,不去泡妞太可惜了,也就笑了笑继续吃饭。
席间工作人员抱着一个抽奖的箱子过来请大家抽,冯西露挽起薄薄的袖子,在里面陶了老半天,一面振振有词地说:“我一定要抽到车!一定要抽到车!”
轮到南宫潇的时候,南宫潇心不在焉的随手拿了一张。冯西露扭头看了一眼南宫潇,说:“怎么,晶晶你好像不太高兴哦,你家那位怎么没有来?”
南宫潇笑着说:“哪有不高兴,你家那位,不是也没有来吗?”
冯西露笑了,“你说的是我家哪位呀?你看你笑的这么勉强的,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还跟我说没有。”说完憋了憋嘴,跟其他同事说笑去了。
是吗?南宫潇心无城府的,什么都写在了脸上,难怪给人偷偷的扣下了年终奖都是最后才知道,哎,万一哪天也跟李铭辉一样老实巴交的被人整了一顿,那可真的是要喝西北风去了,老实人啊!
南宫潇突然觉得前路渺茫,在哪里唉声叹气起来。一会见整桌的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看见冯西露跟她使了个眼色,忙看向身后,原来古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举杯站在这里跟大家敬酒了。
懵懵懂懂的南宫潇也忙站起来举着杯子随大家一起敬古老板,冷眼看见美女们拼了命的想要往上靠,男人们就拼了命的花言巧语讨好。南宫潇瞧不过去,干脆不等一起举杯,自己一口把酒闷进了喉咙。
陈禹然在百忙应酬之中还不忘开开南宫潇的玩笑,“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呀?是因为招呼不周么,那我单独敬你一杯酒赔罪好了。”
一阵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将南宫潇从头打量到尾,不知怎地,刚刚还用寒酸奚落的眼光看着南宫潇的人们现在都来了一个一百八十福的转弯,这让南宫潇心里感到很过瘾很解气。
南宫潇笑的像一朵花儿一样,一边跟身后的陈禹然碰杯,一边说:“哪儿呀,这不是高兴吗,就想多喝几杯了,谢谢老板!”喝下酒的时候还不忘偷偷的瞄上一眼在座的各位,看着这些为了名利争的面红耳赤的人们,心里暗自好笑。
陈禹然在一阵簇拥中走到邻座去敬酒,刚刚还百受冷落的南宫潇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有好几个人主动过来敬酒,南宫潇心里烦闷,推了两下,就说喝多了,干脆倒在桌子上装睡。
看着这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的世界,真嘈杂。校园时代花前月下的浪漫就这么一去不返了吗?
再想想李铭辉,酒精刺激着南宫潇的眼泪,很快的就漫湿了额头枕着的手背。
南宫潇一个人躲着哭了。
闭着眼睛自我陶醉着的南宫潇感觉周围的光线暗淡了好多,好像有五颜六色的灯光从自己的身边一闪而过,笑声此起彼伏的一股子嘈杂。南宫潇好奇的抬起头来看,原来是酒宴散去了,舞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