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想要问你，事情会变成这样？”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这个空荡荡的空间想起来，方佳人惊鄂地抬起头，顾彦辰蹲在她面前，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上去。
方佳人还没反应过来，睁大着眼睛看他，但是她却不想要推开。
熟悉的感觉，只有他才能带给自己。
她厌恶韩奕的触破，或许就是已经记住这个人的气息了，韩奕……韩奕就在大厅里，方佳人顿时回神，用力推开顾彦辰，“不、不行，我已经不是你妻子了，韩奕……我是韩奕的。”
“你不是，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我顾彦辰的妻子。”顾彦辰抓住她的手，坚定地命令道：“方佳人，抬起头来看着我。”
方佳人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线，顾彦辰温柔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泪痕，“乖，看着我，宝贝，看着我。”
“彦辰……”方佳人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顾彦辰抚摸这她的长发，“我在，我在……我值得，你是为了我才会和韩奕在一起，我什么都知道，可是你以为这个就是我想要的吗？如果没有你，我得到这些有什么用？”
“别说这样任性的话，你是顾家唯一的血脉了，你不能倒下，依尔觉罗和妈都需要你。”
“那你呢？”顾彦辰恨恨咬牙，“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走，你让我怎么可能安心下来坐拥财团？”
“可是……”
“佳佳，我一定会让你从那个魔鬼手里救出来的，相信过我。”顾彦辰放开她，从怀里拿出一把短短的匕首塞到她的手里，“这你拿着，好好保护自己，等我来救你。”
方佳人点点头东西收起来，但是自己却很清楚，自己对韩奕是下不了手的。
即便自己非常恨他，但是他自己的命毕竟是他给的，也是自己背叛他的，所以是她欠他的。
两人一前一后从洗手间里出来，韩奕表情淡淡，并没有在意他们一起去个洗手间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吃完晚餐，道别离开时，韩奕看着顾彦辰说道：“顾总裁，这会是你和方佳人最后一次见面的，下次见面，她就是以后利莱贵族的女主人的身份出现的。”
顾彦辰偏头去看一直低着头的方佳人，大大方方走过去，忽然抱了她一下，很礼貌地放开，弯了弯唇角，“我希望你能过得更好。”
方佳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他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的话，却久久不桑。
佳佳，我爱你。
已经足够了，自己本来就不该被爱的，自己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回去的路上韩奕一言不发，方佳人则看着窗外，两人很少这样沉默想对，气氛有些沉重，回到酒店，各自回了房间，期间也没用说一句话。
方佳人从包里拿出短短的匕首，把它放在了枕头下，算是一个信物吧，就好像是他还在自己身边，自己也能稍微安心一点。
拿着睡衣去浴室洗了澡，手轻轻抚摸这自己的腹部，微微皱眉。
在隔壁房间的韩奕，却比一张三亿的支票放在了凌柔的面前。
“走吧，随便你要去哪里，这三个亿能让你好好过完下半辈子了。”韩奕平静地看着凌柔。
凌柔嘴唇颤抖着，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连让我留在你身边都不可以了吗？我不会奢求别的，只要看到你就好。”
韩奕淡淡道：“不需要，我不需要你莫须有的感情，我要的凌亚，现在她回来了，你也该退场了，看在这么多年情分上，我不会对你赶尽杀绝。”
凌柔闭了闭眼睛，跪在了韩奕面前，“我生来就是为了主人你的，现在你都不要我了，那就直接杀了我吧。”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这种莫须有的感情。”韩奕蹙眉，“凌柔，你应该知道我的内心不是很好吧。”
“我知道，但是主人你比谁都清楚，我除了利莱贵族，无处可去了，不是吗？”凌柔泪眼朦胧看着韩奕，嘴唇是颤抖着的。
“随你。”看着他半响，韩奕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方佳人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在沙发上坐着，一杯一杯喝着威士忌的韩奕，忽然心不可抑止地恐惧起来。
韩奕脱了外套，把衬衫的扣子也一颗一颗解开，慢慢走近她，方佳人一步一步后退，把浴袍的领子抓紧。
韩奕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眼神阴翳，带着冷然的笑意。
方佳人一步步后退，韩奕把手表摘下来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解开衬衫，方佳人推开他，想要冲出去，还走不到几步就被抓回来，重重得人扔回床上，方佳人拼命挣扎，“你要干什么！韩奕你放开我！”
手臂被韩奕抓住，方佳人脸色苍白，毫不掩饰惊恐。
“做什么？你说呢？难道我要你只是来给我摆脸色的吗？”韩奕压住她，“我不会对你温柔的，凌亚，你已经把我的怒气点燃了。”
方佳人很害怕，拼命挣扎。
不要、不要、她不要和他做，她除了顾彦辰，谁都接受不了。
“我不要！”方佳人失声大叫。
韩奕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用力一扯将她的浴袍扯开，冷笑着说：“你不是说你要代替你妹妹留在我身边吗？你妹妹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她非常乖。”
方佳人的身体猛地巨颤，好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里顺着脸颊滑下，挣扎的力度却没有了，好似任人宰割。
韩奕冷笑，俯身在她脖颈处亲吻，就如他说的，他不会温柔，他的亲吻好似要把她的肉撕下来，方佳人手握紧，感觉到韩奕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打了个冷颤。
恶心……
很恶心……
非常恶心……
“如果，六年前你没有做那种事情，或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方佳人闭上眼睛，“如果是五年前要对我这样，我会心甘情愿，但是你却选择了一个最糟糕的方式，你总是说是我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但你怎么就没想过你自己做错什么呢？”
韩奕没有回答，手上加大力度。
“嗯……”方佳人吃疼，却没有求饶，“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没有撞到你的车子上，如果我没有遇到你，而是被活活打死的话，那样的结局应该会更好。”
韩奕心里很烦躁。
“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无法理解，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明明对我那么好，可是为什么还要背着我对我妹妹做那样的事情……六年前她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即便凌柔不是她的亲妹妹，但是这么多年在一起，她也真心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了。
“够了！”韩奕强硬掰开她的腿，“我让你闭嘴。”
“我会闭嘴，我不会再说一句话，我会一直安静的……你放心。”方佳人的笑容很诡异，忽然眼神一变，猛然从枕头下抽出那把匕首，狠狠插入自己的心脏。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了，眼前的画面仿佛彻底定格住了，韩奕入坠冰窖一般的寒冷。
“凌亚！”韩奕翻身下床，情绪瞬间失控，方佳人咬着牙用尽全部力气把匕首从自己胸口拔出来，血瞬间把她白皙的肌肤染成鲜红。
韩奕表情很紧张也很黄鲁昂，抓着布料按在她胸前，但是温热的血却把布料都给染红了，韩奕颤抖的喃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恨我，为什么不杀死我？”
方佳人深深地看着他，他卸下了所有伪装，脸色惨白，眼中充满血丝，声音沙哑颤抖，方佳人想，他其实还是爱着自己的吧……不然，也不会一次一次给她机会。
“你为什么总是做让我讨厌你的事情呢……”方佳人声音虚弱，“我曾经很爱你，恨也只有一点点，但是你却一直做让我讨厌你的事情……韩奕，我求你最后一次，放过凌柔吧，我知道她不是我亲妹妹，但是还是把她当成我最亲的人，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那样凌辱她，或许她现在已经习惯了你，但是对于六年前的事情我还是无法释怀……”
“我没有碰她！”韩奕怒吼，“六年前也好，六年后也好，我爱的一直都是你，我怎么可能会碰她？你被她骗了，我们都被她骗了，我不告诉你就是想要让你恨我，我才能心安理得欺负你。”
方佳人茫然若失的看着韩奕，有些无法理解他的话。
“如果不是知道你结婚，如果不是知道你恨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去碰凌柔的，我碰了她两次，你都被她骗了，被她骗了整整五年你知道吗？”韩奕哄着眼睛声嘶力竭地吼道。
所以，是凌柔骗了她？
不，不可能……
“不可能……”方佳人拼命摇头，胸口更疼了，脸色瞬间惨白，韩奕胡乱给她套上衣服，用力把她抱在怀里，“别说话了，凌亚闭嘴不要说话了，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不会让你这样带着带我的恨离开的！”
韩奕此时也不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抱起方佳人踢开门大声道：“森下！去最近的医院，快！”
幸好方佳人当时虚弱，没有太大的力气，加上匕首比较短，所以并没有伤及要害，抢救及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以利莱贵族的私人医生来后，便把方佳人接回了酒店，方佳人昏迷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