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皇宫以上京地界中心为原点,向外以半径约88公里的距离延展开来,其皇宫所占地界之广,可见一般。大元皇宫共分为三大主殿,五大侧殿,即后宫大小百殿。一般来说身份尊贵的皇帝陛下公开只出入于三大殿,即后宫之间,而五大侧殿则是用于朝中外交大臣接见外国来使和供朝中大臣修养身息之用。
同天上午,在皇宫三大主殿之一,一般是皇帝陛下用来办公和私下召见朝中要员的龙息殿内,现下可是好不热闹!
此时朱缘身穿一套粗布麻衣在王霸丹的带领下,穿过层层叠叠的御前侍卫队,已然来到了龙息殿外,而此时再龙息殿外一名好象已经站了许久,手拿拂尘,身穿一套太监服,发鬓如银,满脸皱纹的老太监赫然拦住了王霸丹和朱缘的去路。
王霸丹见此,一脸谦卑态的向那名老太监微微行了个礼,左手指着朱缘,对那名老太监道:“政公公,这位便是陛下召见的那名少年,还请政公公向陛下通报一声。”
政公公闻之,一脸不屑的瞅了朱缘一眼,回眸冷冷地望着王霸丹,细声细语道:“王大人真是好本事啊,想不到只不过是一届贱民,只要沾上了你们府上的一丝边,再加上那一丝丝微乎其微的才气,却也可以有攀上龙颜的一天。”
王霸丹还未怎么样,可旁边的朱缘却早已忍不住了,但他刚想发作的时候,却被一旁的王霸丹硬生生的拦了下来,此时王霸丹一边用身体稳住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朱缘,一边对政公公道:“还请政公公火速向陛下禀报一声,若是因此误了时辰,一旦陛下震怒,这等罪责可不是你我所能担当的了的。”
政公公自然知道王霸丹所说的严重性,故不情愿的望着王霸丹和朱缘二人,细声细语道:“知道了,你们先再这里候着,杂家这就向陛下通报去。”
语毕,政公公头也不回的推开了龙息殿的大门,缓缓地走了进去。待政公公走后,朱缘一脸憋闷地望着王霸丹,轻声抱怨道:“王叔叔,那个叫政公公的太监到底是什么狗东西,你对他这么客气做什么?难道你没看见他看我们的那种蔑视的眼神吗?”
王霸丹有些苦笑的望着朱缘,轻声道:“呵呵,缘儿啊,你以为我没看到那老太监的狗眼吗?可没办法,刚才你见到的那位政公公虽才是从七品的芝麻小官,可谁叫人家现在侍奉的是当朝天子呢?若你今天得罪他,只不定他哪天在陛下面前嚼你几下耳朵根子,象这样枉死的朝廷命官可是不少,所以现在朝中的大臣们都在私底下严格遵守这样一句话,宁可得罪天子,也不得罪太监,尤其是天子跟前的太监。
缘儿,你现在总该知道我为什么对那位政公公这么谦卑了吧?”
朱缘闻之,眉梢微皱,冷哼一声道:“哼,如此不堪的朝政,大元不亡,真是天理难容!”
王霸丹大惊,连忙堵住朱缘的‘臭嘴’,双眸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不远处来回巡逻的御前侍卫队,并没有什么异动后,王霸丹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才将堵住朱缘‘臭嘴’的那只大手缓缓放下,神情带着责备的对朱缘轻声道:“缘儿,你想死是不是?你别忘了这里可不是明谷,而是大元戒备森严的皇宫内院,不是我吓唬你,若你刚才的那番言语被你我以外的第三人听见的话,那其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啊!”
当朱缘一说完,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语言似乎有些过激,故朱缘对王霸丹的警言是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错。
就在朱缘连声点头的工夫,只听政公公在龙息殿内高喊道:“陛下有旨,传户部侍郎王霸丹王大人,即牛八牛公子进殿。”
王霸丹闻之,示意一脸杀气的朱缘放稳心态,随他进去。
随着龙息殿的大门被王霸丹缓缓推开,跟在王霸丹身后的朱缘顿时感觉眼前一亮,龙息殿内的华丽景象一览无疑,再随着王霸丹和朱缘的进一步深入,只见一名身穿龙袍,身材臃肿,年貌约在半百上下,眉宇威严,耳大鼻挺,高高在上的坐在一张九龙黄金椅上,其龙椅上放还赫然摆有一张‘爱民如子’的牌匾的男子渐渐进入了朱缘的眼帘,而伴随着那名男子一同进入朱缘眼帘的,除方才已经打过照面的政公公不说,还有许家父子和一名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眸如细线,耳小鼻尖,颧耸唇薄,身披黑色官袍的中年男子。
当然那名高坐于九龙黄金椅上的男子自然便是大元当朝在位已有30年的正康皇帝无疑。
王霸丹一见到龙椅上的正康皇帝,立马拉着朱缘的衣角,恭敬地跪了下来道:“下臣王霸丹(草民牛八)参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康皇帝闻之大手一挥,那威严地眉宇间毫不吝啬的流露出一丝喜色,道:“行了,这里没外人,王贤弟无须拘礼,你们快起来说话。”
虽正康皇帝表现的并没有什么架子,但王霸丹依然不敢怠慢,做足了君与臣之间的门道工夫后,才肯起身,而相比之下,朱缘同志就显得‘张狂’的多,他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既然正康皇帝让他起来,他自然懒得跪。
此时正康皇帝饶有兴趣到底望着朱缘,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道:“你就是许贤弟极力向朕推荐的那个出下千古对句,对死有当代对王美名的马文才,在整个大元文坛被抄的炙手可热的那个隐没在王贤弟府上的那个平民才子牛八?”
朱缘微微一笑,双眸丝毫没有怯意的正视着正康皇帝眸子,有些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味,毫不谦虚道:“回禀万岁,正是草民,不过万岁,草民必须要纠正一下您的错误,现在的对王可不是马文才,而应该是草民才对!”
朱缘的自信让正康皇帝有些意外,而旁边的一干人等闻之朱缘这话,更是吃惊,而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和朱缘不对味的政公公更是一脸愤怒地指着朱缘的鼻子,尖声尖气的向朱缘问罪道:“大胆刁民,竟敢当面顶撞圣上,你可知该当何罪?”
此时旁边的王霸丹赶忙跪了下来,一脸慌张地向正康皇帝求情道:“请万岁息怒,阿牛这孩子还年幼,从小又野惯了,没有什么规矩,还请万岁看在阿牛只是无心所为的份上,宽恕他这一次。”
此时正康皇帝望着王霸丹微微摇了摇手,平和的笑道:“王贤弟严重了,只不过是一点小事,朕是不会在意的。”
正康皇帝语毕,不禁有些皱眉的望着好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朱缘,故意道:“你这少年好轻狂,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现再何处,又是再和谁说话吗?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刚才你的语言,很可能让你人头落地吗?”
朱缘微微一笑,镇定自若的望着正康皇帝,道:“回万岁,草民不知,草民只知道当今的万岁是个贤德,圣明的万岁,而不是个滥杀无辜的暴君,贤德,英圣的万岁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滥杀良才呢?”
正康皇帝闻之大笑,道:“呵呵,你说的不错,朕自然不是个滥杀无辜的暴君。”
殿下旁人,除朱缘外,无不跪下附和正康皇帝道:“万岁圣明,万岁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