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旁已是醉态百出的朱缘,双眸朦胧的望着赵辉,歪歪倒倒,张牙舞爪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藐视我大元?”
赵辉闻之朱缘这话,不由一怔,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出言不逊,想到此,他不由回眸怒火中烧的望着朱缘,冷笑道:“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就不怕,我灭你九族吗?”
朱缘打了一个醉嗝,左手摇摇摆摆的指着赵辉的鼻子,大发酒疯道:“你说灭谁九族?这里可不是你的北宋,这里是大元,是我们大元百姓的大元,你算什么东西?在大元你什么都不是,我没将你这厮当场击杀,已经是我大发善心,你还在那乱吠什么?”
众人闻之朱缘这话,虽然心中大爽,可他们毕竟不是酒后神志不清的朱缘,自然知道北宋大皇子的军事力量,并非大元所能抵挡的了得,懂得权衡轻重他们,并没有为朱缘大嗤赵辉而喝彩,而是一个劲的说朱缘的不是,希望这位北宋的大皇子可以看在朱缘酒后失言的份上,放过如今岌岌可危的大元一马。
而此时的朱缘真的如他们想象的那番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吗?此时朱缘望着气得已是脸红脖子粗的赵辉,邪邪一笑,心道:呵呵,你们当老子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吗?这也太小看我的酒量了吧。
原来,在赵辉那厮出场之际,朱缘的酒醉已经醒了一些,让他恢复了些判断能力,而当他知道这位赵辉便是北宋的大皇子后,他便想借今次喝醉之名,大大的羞辱那大皇子一番,以便激起北宋对大元的憎恨,从而更快的完成他的目的。
此时,赵辉望着醉醺醺的朱缘冷哼一声,暴跳如雷道:“你这醉汉,你敢藐视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派兵来讨伐你们大元吗?”
众人闻之赵辉这话,心中无不一怔,他们最不想看到的结果看来还是要发生了,此时他们也只能噤若寒蝉,惊魂未定的等待朱缘能说句软话,让赵辉开心些,从而断了讨伐大元的念头。
此时朱缘闻之赵辉这话,心中不由一喜,故装临危不惧之态,勇冠三军之色,气壮山河道:“难道我兵强马壮的泱泱大国,还怕你这只靠掠夺土地才能过活的弹丸小国不成?大元是我们的家,大元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们祖祖辈辈留给我们的瑰宝,哪容得你们这些强盗土匪轻易践踏,我们大元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我在大元在,我亡大元亦在,浴血奋战,誓保大元,万众一心,其利断金,同胞们告诉那个外族人,万众一心的我们好欺负吗?”
方才还噤若寒蝉,惊魂未定的众人闻之朱缘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论,试问只要是人,有谁没有民族气节,而听完朱缘这番慷慨激昂言论的大元人,又有谁没有触动,此时众人无不是一副无所畏惧,气壮山河之态,壮志凌云的大声附和朱缘道:“我在大元在,我亡大元亦在,浴血奋战,誓保大元,万众一心,其利断金。我在大元在,我亡大元亦在,浴血奋战,誓保大元……”
众人现在被朱缘激得无不是热血沸腾,方才对朱缘的种种质疑,不屑的言论,也在这时烟消云散,现在的他们早已忘记了旷世淫棍牛八,而是又拾起了旷世奇才牛八,更记起了仰不愧天,正气凛然的民族英雄牛八。
此时,在一旁的赵辉望见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心下一愣,不由张皇失措的退了半步,道:“大元人真是卑劣,凭借人多势众,欺我一人,算什么本事?”
朱缘闻之,嘴角微微上扬,大手向上一挥,众人不由齐心的停了下来,声势浩大的嘶喊声也随之哑然而止,变得鸦雀无声。
此时在一旁一直静观其变的秦开泰,闻之这一幕不由‘咦’了一声,双眸深意的望着朱缘,久久不愿离去。
朱缘望着赵辉,嫣然一笑,道:“你不是很想和我比试比试吗?我们大元可不比你们北宋,在我们这里远来是客,既然你远道而来,若我不满足你的要求,怕你觉得我大元人不厚道,今日我就与你比试比试如何?”
赵辉闻之,冷哼一声,斗志昂扬道:“乐意之至,这也是此行我来这的目的。”
朱缘邪邪一笑,故装和颜悦色的望着赵辉道:“我这人有个脾气,从来不比没有彩头的赛,我有个提议,如果我输了,我就当众为你舔鞋底,但如果你输了,你也要当众为我舔鞋底,你看我这提议如何?”
赵辉闻之一愣,想了半响,打定主意,微微一笑,面不改色道:“好,我要让你舔我鞋底舔到死。”
朱缘微微一笑,将鼻子故意往赵辉的脚下,闻了闻,不禁微微摇了摇头,用左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微闭双眸,故意调侃道:“君的臭脚,我怕就算赢了你,我也是被臭死的命,真不愧是无形暗器之首,在下服已。”
众人闻之皆是一阵大笑,而赵辉此时早已被朱缘激得脸红脖子粗,怒不可遏道:“废话少说,你不是对对子了得吗?我们就比对对子,每人共出三对,不过我有个条件,对出的对子必须用毛笔字写出来,若你对出对子,但字却写的不堪入目的话,算你输,由老师做公证,虽然老师是武将,可其文学造诣却和他的武艺一般了得,由他来担当公证,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朱缘闻之,不由一愣,面有难色的望着赵辉,心有余悸道:“可不可以不算书法?”
赵辉闻之朱缘的窘态大兴,乐以忘忧道:“当然不行,如果你认输现在还来得及。”
众人见朱缘那心有余悸的神色,不由帮朱缘大捏了一把汗,齐声为朱缘打气助威。
此时秦开泰双眸望着朱缘道:“不要逞强,尽力而为就好。”
朱缘闻之,深吸了一口气,嫣然一笑,有些底气不足道:“开始吧。”
半刻后,秦开泰叫下人为朱缘和赵辉各自拿来了一张四方大的红木桌和一套笔墨纸砚,并且相对而摆。
此时秦开泰站在朱缘和赵辉的中间,而众人则将朱缘和赵辉围成一圈。
赵辉手抓毛笔,双眸轻蔑的望着朱缘,道:“看牛大才子,好像对书法并不在行,我看就由我来先出上联好了。”
语毕,只见赵辉拿起毛笔,行笔如云,挥洒如意,寥寥数笔,便以勾画出上联。
赵辉轻轻地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看了半响,满意的点了点头,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将那副上联举过头顶,自信满满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秦开泰望着赵辉展示的上联,不闻内容,先闻其字,不由失声惊叹道:“好字,此字形如泼墨,字如流水,苍劲有力之余,又不失庄重典雅,如此工笔,真是世间罕见啊。”
在人群中自然不失儒人雅士,当他们看到赵辉的字后,自命不凡的他们,也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书法跟真正的大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可笑之极,不值一提。
此时,当秦开泰再看其上联时,更是心潮澎湃道:“好上联,真是好上联。”
赵辉嫣然一笑,趁着秦开泰夸赞他的那股气势,双眸自信满满的朱缘,将自己上联,大声吟诵道:“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面目。”
此时,朱缘望着一脸得意的赵辉,微微一笑,拿起毛笔,悠然自得的挥毫落纸,不到半刻工夫便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