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傍晚,在大元皇宫内院龙息殿内,正康皇帝和许将军二人,好象正在谈论着什么。
此时正康皇帝若有所思的望着龙息殿内百盏照明之用的其中一盏油灯内的灯芯,喃喃道:“许贤弟,你说朕允许那少年去监管整个朝廷的秩序,你是不是觉得朕这么做有些草率?”
许将军上前一步,和正康皇帝同望着那根火焰忽明忽暗的灯芯,缓缓道:“臣是觉得陛下做得是有些草率,不过臣知道,陛下这么做,一定有陛下的原因。”
正康皇帝微微一笑,眉宇祥和的望着许将军,道:“呵呵,许贤弟说的不错,朕自然有朕的考虑,上午有旁人在,朕有些话不便明说,其实,牛八说的那些情况,朕真的不知道吗?可马冥那厮的地位如今仅次于朕,而且其势力更是遍及朝野内外,你说朕要再大元岌岌可危,早已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的节骨眼上,与马冥那厮不对付的话,若那厮暴乱,朕是有把握将那厮击杀,但若是被敌国借此时机,乘虚而入的话,那早已疲惫不堪的大元,还不要乖乖落入敌手?”
许将军闻之,双眸一亮,左手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脑袋瓜子一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臣明白了,原来陛下是想把牛八塑造成一把利剑,从而刺破马冥在朝中多年来精心培养得强大势力网!”
正康皇帝嘴角微微上扬,右手轻轻地拍了拍许将军的肩膀,道:“不错,许贤弟说的不错,朕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说起来,牛八就好比老天恩赐给朕得一场及时雨,他不仅才识过人,而且忧国忧民之心由重,最重要的是牛八要清除朝中害群之马的意图,和朕要清除马冥势力之心,真可谓是不谋而合。”
许将军坏坏一笑道:“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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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京城郊的一处荒废了许久的破庙内,在一盏烧的已经见底得油灯下,微弱的火光映衬着马冥那微显冷峻的面庞,除马冥之外,再微弱得火光下,还映衬着一名头戴火神祝融面罩,身材中庸得男子。
此时,马冥眉梢微皱得望着那名头戴火神祝融面罩得男子,神色异常恭敬道:“主公,我看那狗皇帝任命牛八那厮的意图不简单?”
那头戴火神祝融面罩的男子闻之,腔调中充满诡异的大笑道:“哈哈哈,那小子的意图当然不简单,他是想借牛八之手,从而不费他一兵一卒,将我方多年培育起来的势力消散殆尽,呵呵,他这么做真可谓是兵行险招啊,若那个叫牛八的被我方收买,或是说他本就是其他党派培育出来,派到那小子身边得内应的话,那他可就要损失惨重了。”
马冥擦着身上的冷汗,微带祈祷味道:“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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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灯火通明的王府大厅内,又恢复了一身绫罗绸缎的朱缘好像正和旁边的王霸丹单独的谈论着什么。
王霸丹一脸责怪地望着朱缘,道:“缘儿,你今天存心想把我这把老骨头吓死是不是?若不是陛下仁慈,不与你计较,不然的话,你我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杀的。”
朱缘并没有回答王霸丹的话,而是眉梢一瞥,双眸狐疑的望着王霸丹,语气中带有强烈的质问口气道:“王叔叔,我真的搞不懂,那个狗皇帝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的维护他,要知道他可是我们红巾教的大敌啊,而且我还有两点始终弄不明白。
第一点,那个狗皇帝为什么见到你和徐将军的时候,不是以君臣相称,而是以兄弟相称?
第二点,那个狗皇帝口中所说的那个四弟又是谁?”
王霸丹闻之,双眸深意地望了朱缘一眼,向朱缘方向走了半步,深深地叹了口气,脸庞不禁流露出一丝饱经风霜之感,道:“缘儿啊,你说的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有些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也有些事你需要自己去摸索,你觉得值得信任的,往往不值得你信任,而你觉得不值得信任的,往往值得你信任,正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
朱缘眉梢紧锁,一脸不解的望着不知其所云得王霸丹,道:“王叔叔,你到底再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王霸丹背过身去,一副云中高人姿态,深意道:“记住我方才对你讲的话,你现在不明白不要紧,今后你自然会明白。”语毕,王霸丹回过身来,故意转移话题道:“缘儿,你跟我说实话,你先为天下的乞丐讨一碗热饭,而后你又向陛下毛遂自荐自己为打贪行动组组长,又担保再三个月内,将大元的贪官污吏一网打尽,你骨子到底盘算着什么鬼主意?我可不想听到,你说,自己是再为陛下分忧之类的敷衍之词?”
朱缘见王霸丹有意转移话题,也不说破,反正他也要和王霸丹商量此事,既然王霸丹谈及此事,他又何必再找话题来迂回此事呢?于是朱缘顺水推舟道:“呵呵,王叔叔说得不错,我怎么可能会为那狗皇帝分忧呢?难道我傻了不成?
其实我的意图很简单,就是想把这个早已混沌不堪得朝廷,再搅和它一个朝纲不稳,天下大乱。
第一,我之所以要为大元的乞丐们讨一碗饭吃的原因有二,其一是我的私人原因,就像我在皇宫所说的那样,我以前本就是一名乞丐,出于同情所谓,而其二是我出于大局考虑,你说现在我大元的乞丐何止上万就能概括得了的,大规模的救济如此众多的乞丐,就算象南唐这样的强国,又能支撑几年?更不用说国力穷困潦倒的大元了。
第二,我所建立的打贪行动组,从表象来看是监督上级,打击污吏,全干的是利于大元,利于百姓得大好事,可实际往往并不是表象所呈现的那样,你想想看,大元出了两个督察机构,那些大臣肯定搞不清楚是该听谁的,如果他们还是依然信赖老牌机构督察院的权威的话,那我的打贪行动组必定会粗暴地‘邀请’那些不懂得孰轻孰重的大臣,再我打贪行动组里好好的补一堂毕生难忘的政治课。
我想到那时,我打贪行动组在朝野上下的威信不增也难,而督察院也必定会因为我打贪行动组的崛起,而威信大打折扣,再无往日‘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气。
而督察院的那帮人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威信,犹如跳崖般急速下滑,所以他们必定会对那些大臣狠抓严打,从而再次树立自己不可动摇得威信,而我自然也会照葫芦画瓢,再对那帮大臣们心中树立我打贪行动组霸权般的威信。
其实我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明着是再和督察院叫板,暗着确是再将已是动荡不安大元,搅和的再不安些,再动乱些。”
王霸丹一脸平静地望着侃侃而谈的朱缘,追问道:“然后呢?你总不能一直和督察院叫板吧?如果你不做出些成绩出来,你说陛下能让你的机构有恃无恐的长存下去吗?”
朱缘嫣然一笑,望着王霸丹,不以为然道:“呵呵,王叔叔,关于这点你大可放心,我早已想好了一连串的对策。
第一,我在挑选组员方面,我会将隐匿在上京的四坛兄弟,全都招募到我的打贪行动组来,正所谓小隐隐于街,大隐隐于市,我要让他们全都由暗处转为明处,和我轰轰烈烈地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第二,当我将打贪行动组得人员召集好后,我会将其编为两队,一队为情报收集人员,二队为执法大队,紧接着我会让一队去收集所有官员的资料,待一队将上京一带官员的资料收集的差不多后,我便亲自带上二队大行政法,而我抓人的原则有三抓三不抓,贪官污吏不抓,结党营私不抓,皇亲国戚不抓;大公无私必抓,深入民心必抓,公正廉洁必抓。
当我将这些大清官收监后,再以子虚乌有的各种罪名,故意栽赃他们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甚至通奸卖国,待罪名成立后,再关他们个十年八载的。
这样一来,打贪行动组自然而然会激起民愤,而由于我的打贪行动组直属那狗皇帝,所以大元的百姓们自然会将自己的愤恨,一股脑的记在了正康那个狗皇帝头上,而至于那狗皇帝那边,由于我抓得都是些朝中仇敌甚多的大清官,不管那些大臣的目的是出于巴结我也好,还是想治那些清官于死地也好,反正他们必然会站在我这边,将矛头一并指向那些被冤枉的清官,你说众大臣如此千篇一律的指责,那狗皇帝会相信我,而去相信那个千夫所指的大清官吗?”
王霸丹闻之朱缘这话,微有些疑惑道:“缘儿,你要将四坛的兄弟都安插到你的打贪行动组来,你就不怕有认得他们的人将他们认出来吗?”
朱缘微微摇了摇头,神情异常自信地望着王霸丹,笑道:“呵呵,王叔叔,这你大可放心,本山人自有妙招。”
王霸丹望着朱缘异常自信地的眼神不禁有些发寒,再他方才听过朱缘如此精妙绝伦地计划后,他想不到朱缘竟然如此的诡计多端,此时王霸丹除了有种担心大元千秋基业将要不保的情节外,更是打心底哀道:唉~,还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