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事件之后,林安娜去看庄晓蝶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她甚至可以拿着花,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接受记者们的访问。
庄晓蝶的病房在拐角的最里面,林安娜本想径直走过去,但走到何衫的病房外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何衫总算是脱离了危险期,苏醒过来了,但是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废了一只脚,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出去,出去!”
何衫拿起枕头便往沉天夕兄弟脸上砸去,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哭声撼动了整座医院。
“衫衫,你别这样子,我不会抛弃你的,永远都会守在你身边!”
沉天鸣很痴情,何衫昏迷了几天,他就在病床边守了几天,满脸的胡渣就像是被烧黑的山头,疲惫的双眼深深地陷进去,没有一点的生机,咋一看还以为是个活死人。
何衫的情绪被残酷的现实给点燃了,她紧紧捂住头,大叫道,“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出去!”
“衫衫•;•;•;•;•;•;”
沉天鸣又想走上前去安抚何衫,被身后的沉天夕给拽住了,“哥,给她点时间,让她一个人好好静静!”
沉天鸣点了点头,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衫衫,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啊!”
沉天夕兄弟两刚出去就看见站在门外的林安娜,林安娜轻叹了一口气,“沉先生,看开一点,毕竟何衫已经醒过来了,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她的腿一定能够治愈的!”
“我没事,就是衫衫她想不开!”
沉天鸣的话中带了浓郁的伤痛,他蹲在了角落里一句不吭。
林安娜望着他,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他如此痴心,如此长情,可是如果他知道他爱了那么深的女人根本就从来没有爱过他,甚至只把他当做一枚棋子,他会怎么样呢?
沉天鸣突然抬起头,急切的拉住林安娜的手,“我听路人说,当时衫衫正跟一个男人争执,我问过衫衫,她死也不告诉我,你那时候在场,应该看到了那个人!”
林安娜的心里一震,但是她表面上依旧面不改色,“当时我也没看清楚,只看到那个人的背影,看样子应该那个人也应该有四五十岁了!”
“四五十岁?”
沉天鸣转动了还有一点生机的双眼,但就是没有想到林安娜口中的四五十岁的男人会是谁?
一边的沉天夕面色严峻,嘴角紧紧抿着。
“扑通!”
病房内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沉天鸣的反应很快,他狠狠地推开了站在他面前的林安娜,飞速的跑了进去。
“衫衫,衫衫!”
何衫倒在了地上,她不停地用手打着她的那只残废的腿,“没知觉了,没知觉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了!”
沉天鸣将何衫拥入了怀中,手轻轻地拂上了她有些枯萎的头发,“衫衫,你别这样子,这样子我会心痛的!”
何衫哭了,沉天鸣也哭了,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渺茫!
沉天夕没有再看下去,他像个长箭一样跑了出去,林安娜也没有停留,跟着出去了。
沉天夕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铮铮铁骨在这一瞬间变得如稻草一样柔弱,“都是我,都是我害的,我天生就是个害人精!”
林安娜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只能默默地看着他。
泪水从沉天夕英俊的脸颊流下,痛在他的心里慢慢绽放。
许久,林安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太自责了,其实这不全都是你的责任!”
“怎么不是?如果她跟我大哥在一起后,我就跟她彻底断了,如果那天,我没有跟她在大街上争吵,哪还会有那个意外啊,都是我!”
林安娜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绝望的声音,“沉天夕,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