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的那一摊子水,以及孤零零的铜盆,想到了刚才捂着脸一脸羞涩逃了出去的若兰…唉,怎么说呢,那孩子还真的是很纯情呢…虽说自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但是林小优也已经不想要解释了,解释也没有用,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额…即使没有那么一回事自己解释若兰也定然是不会相信的,凭借上一次的那个误会就能了解…
房间里面又只剩下了林小优和洛子期,他们就像心意相通一样,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便同时展开笑容…
衣服穿得很工整,头发也梳得很漂亮,接下来自然是手拉手去外面走一走咯。
他拉着她的手走着,速度不快也不慢,两个人的心情也很好,阳光也暖暖的,照得人很舒服。
“我们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风月山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那个盼着让我娶你入门的爹啊,这样我也好快一些安排我们的婚事。”
“诶?…哦。”她低下了头安静地走在他的身边,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真的很希望,可以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和他在一起呢…
“呀~优优~~”就这样走着,前方突然传来了寂司瑜那个家伙的声音…林小优忍不住低着头满脸黑线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司瑜兄,今天很早呢。”洛子期依旧保持优雅地冲着寂司瑜打招呼,虽然自己知道他是在忍耐,毕竟寂司瑜那家伙是洛子期天敌一般的存在呢…
“嗯哼~可是你们两个似乎更早呢,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昨天啊,不要跟我装傻哦。”他笑得十分猥琐,林小优猛地抬头瞪上了寂司瑜笑得像一匹狼一样的脸…狼,没错他就是一匹狼,一匹色狼!!!
“你知道?!”林小优忍不住惊呼出声响来,难不成是他下的药?不可能啊,他下药?那是什么动机?这样做对他可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啊,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林小优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是将心里面的忧虑写在了脸上,寂司瑜耸了耸肩膀,然后上前拍了拍她削弱的肩膀说着:“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呢,我没有理由帮你们两个呢,我只不过是一个看好戏的人,仅此而已。”
看着他表现得那样的理所应当林小优忍不住更加的火大了…这家伙,真的是很气人呢…
“听这个意思,司瑜兄是知道是谁下的药咯?”洛子期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意味深长。
“子期你又何尝不是心知肚明呢?”两个人都笑得像是心知肚明一样,反而搞得林小优像是被蒙在了鼓里一样…这种感觉真的是十分的不爽呢。
林小优望着地面发着呆,药劲儿还是很足的,现在还会感觉到头有些闷闷的,有些微沉的感觉…伴随着轻微的头痛,她努力地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起先是她和若兰两个人迷了路,然后是洛子期找到了自己和若兰之后带着自己进了宴会,然后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楚萱拿着酒壶经了洛子期一杯酒,然后那两个人就开始畅谈了起来,寂司瑜带着自己和洛子期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自己觉得口渴就拿起了桌上的酒壶…
额…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壶酒应该是…楚萱起先拿着的那一壶?!!!
是…楚萱那家伙…
林小优在明白了真相的一刹那不由得让自己周身的气压变得超级低…似乎都能看得见她周身围绕的黑色背景…好恐怖,看起来这孩子真的是要暴走了…
洛子期吓了一跳,伸出手来试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却听到了她近乎抽搐的笑容…
他吓的收回了手,然后再转眼看寂司瑜那家伙…依旧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这家伙还真是不嫌事大啊…洛子期案子的在心里面狠狠的鄙视了他一把。
“子期…对不起,我有事情要处理,今天就先算了吧,改天,改天再去你庄上去拜访洛老前辈…我先走了。”
林小优勉强撑出了一脸的笑容,但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恐怖…洛子期看的表情微微的僵滞,怔怔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见到林小优气势汹汹的去找‘真凶’算账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他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起来,然后兀自的说了一句:“女人啊,真的是既奇怪又恐怖的动物呢。”
“呐,子期,你想说的只是这个吗?”寂司瑜兴趣盎然的微微挑眉说着。
“嗯~还有哦,其实我这一次真的应该好好谢一谢楚萱呢,她做了一件好事呢。”望着她的背影他的双眼笑得微微眯起,寂司瑜则是也扯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嗯哼,是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她呢。”
这一边十分的和谐…但是林小优那一边却实在是不容乐观…
此时林小优小童鞋正以‘雄赳赳气昂昂,跨国鸭绿江。’的气势向楚萱的住所不断迈进…
她真的是越想越郁闷…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知不觉,她已经抵达了楚萱所在的那间房子,这间房子很好找,因为通向这里的路只有一条,所以她才没有迷路…但是,这里还真的是很诡异呢…简直是和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一间挂满了蜘蛛网的古旧诡异的宅子一样的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呢…
她收起了之前的气势,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口,这才发现门口堆了一堆的…鸡的尸体…而且边上都是有一摊子血…好恐怖…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明明看起来是一个那样可爱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恐怖的爱好?…
正在她苦思冥想的时候‘啪!’,又从房间半掩着的窗户扔出了一只死了的鸡…
林小优被吓得向后蹦了一大截…
不是吧?凶残恐怖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这样浪费?…这么多只,看起来大概怎么算都有十只呢,就这样被扔在门口…怎么看怎么浪费,虽然说自己之前也并不是过着什么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但是她本着朴实良好的精神,浪费依旧是十分可耻的…
她鼓起勇气来上前叩响了楚萱的房门。
“谁?”里面传来了一声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没睡醒一样…
“额…啊…是我…林小优。”
“…”片刻的沉默…
‘咣当!’门被猛地推开,林小优吓得立马抬了头,望见的是活像国宝一样的楚萱…不是吧?这家伙在房间里面练的什么武功?又是杀鸡又是黑眼圈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楚萱明显的白了她一眼然后便就开着门转身再一次的走进房间…
“那…那个,我可以进来吗?”
楚萱回头又赏了她一记卫生眼,然后带着丝丝的嘲讽地说着:“我又没有绑住你的脚,你要进来就进来好了,不过事先说好了哦,房间里面的东西无论多好奇都不要动,不是吓唬你,这一秒你碰了,下一秒,也许你就会死。”楚萱轻轻地眯着眼睛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望着林小优,映衬着房间里面本就是黑暗的感觉,显得格外的诡异…
说一句不好听的话…简直就像是自己从前看的猎奇类的动画里面的恐怖的主角一样…
真的好害怕下一秒自己也会像门口的那几只可怜的鸡一样呢…
屋子里面光线很暗,桌子上面摆放了很多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里面盛装着不同的液体以及粉末…但是听楚萱说的‘不能碰’,以及碰了之后的后果之后,她还是压制住了自己那强烈躁动着的好奇心…
要说这房间里面什么最多的话,那大概就是这些瓶瓶罐罐最多了…
她还看见了角落里面的透明的大罐子里面装了几只盘旋着的蛇的尸体…自己从前听说过的,又用这东西做药酒的…但是自己亲眼看到之后还是会感觉到很恐怖,鸡皮疙瘩也止不住的往外冒…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楚萱翘着二郎腿坐到了正坐上面的紫檀木的太师椅上面,一副君临天下的感觉望着林小优。
林小优被她这女王气势顿时镇住了…
“额…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她的声音细小得像蚊蝇一般…很明显,楚萱听得是十分的不耐烦,本就是对林小优毫无好感外带着因为疲惫而异常焦躁的她直接吼了出来:“喂!你要说什么就大点声说嘛!”
“…昨天那要是你下的?”林小优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然后直视着依旧君临天下的楚萱说着。
楚萱先是一怔,然后便就偏过头轻笑了一声,然后冷冷地说着:“没错,是我下的,只不过不要误会,我不是为了你和子期哥哥,其实,真正想要促成的只是我和他,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来插一脚,真是的,为什么你总是和我作对?!”
林小优先是怔了一下,但是只是一瞬,她便恢复了一脸坚定的笑容:“我没有跟你作对,那是洛子期的选择。”
“他的选择?呵,那你还真的是小看我的药了呢。”楚萱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嘲讽,笑得格外的让人感觉到刺眼…
“什么药?”她顿时迷惑了起来…
“媚药,但是并不是普通的媚药,是我特制的,会让人无意识的去被另外一个人诱惑,然后在心里面深信着自己是喜欢那个人,爱着那个人的,然后呢,便就是普通媚药的功能,该做什么做什么了。”
“特制…媚药?”林小优兀自的重复着这句话…
她的意思是…洛子期只是因为那个药的药效才会那样的?…事实上,洛子期只是想要玩儿玩儿而已?…并不是真的爱着自己?…
可是,他有说过他爱着自己,要娶自己的啊…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她不根本不愿意去想相信楚萱说的话…但是,内心却开始微妙的动摇了起来…
“你知道之前子期哥哥为什么一直都不理你只注视着我吗?因为我已经对他用了少量的药了,只差这一步,你打乱了我的计划!”楚萱恶狠狠地瞪着她,然后低吼着。
她顿时因为内心的轻微的崩溃而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绝对不是…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试图想要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但是,那些话却已经进到了她的耳朵里面,传进了她的心里…
“不,不可能,子期他说过…他爱我…他是爱我的…”她低下了头,眼泪直流…不得不说她确确实实的动摇了…但是却依旧紧紧地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尽力的去抑制更多的眼泪向下流…但是,眼泪仍旧不停的向下坠落着…
“呵,爱?那只不过是一句句话而已,我迷惑住他的时候他也曾经对我说过呢!”
“不,你骗人,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可以迷惑人心的药呢?都是假的,假的!”
“假的吗?那是你不了解我,我最擅长的就是用蛊毒,普通的药我可以制成,但是那种加了蛊的药物更是我所擅长的呢。”
“我不信!”
“不信吗?好啊,那你可以去看一看门口的那几只鸡,它们的死因都是因为互相残杀,当然平白无故是不会发生那种事情的,是我下了蛊,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它们的羽毛是不是残缺的。”
她有些犹豫地转过身去,走向了门口,慢慢的蹲了下去细细的查看那些鸡的尸体的时候,她忍不住咬住了唇…她想要冷静下来…
她面无表情的又一次的走进了房间,然后故作冷静地说着:“不对,最后一只,你最后仍的是一只,并不两只,最后一只你怎么解释?”
“最后一只?那一只是被我下了蛊,自己吞了钉子才死的,不信的话,我剖给你看。”说着楚萱便就拿起了桌边的一把锋利的柴刀,然后便就径直的走向了门口,直接拎起了那只鸡的尸体,然后动作熟练的剖开了那一只鸡的身体…
顿时鲜血喷涌…
她很快的就找到了那一颗钉子…沾满了血的钉子…
此时看起来是那样的恐怖,但是,却更让人寒心…
这样说…楚萱说的都是真的了?…都是因为蛊毒…所以才会那样?…
她顿时感觉到大脑一片的空白,她想要离开,只想离开,她的脑子里面此时只有这一个念头…
然后她便抬起脚就冲出了房间,楚萱望着她的背影却低下了头,手中的鸡的尸体以及那一把柴刀都从她血淋淋的双手之中脱落,她却露出了一抹落寞的笑容,低喃着:“谎言啊,有事时候只不过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只是想要让心里痛快一些呢…呵,真是个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