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样,”流光避开秦觞执灼灼的眼光,秦觞执身上的神秘花香,直往流光鼻子里钻:“既是为了天下,又是为了我自己。不过,这事你就不用过问了吧?”
“流光,”秦觞执低下头来,几根青丝落在流光脸上,“天女的职责之后,你可愿意跟我走?”
“跟你走?”流光瞪大眼睛,她,没听错吧?他成亲了,他深爱他的妻子,现在怎么会说这话?流光有些无奈的拒接,她的爱情是唯一,她学不会跟人分享爱情。即使她在喜欢再爱一个人。她坦言:“是,我是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现在仍然喜欢你!但是我不会跟你在一起,我是要的爱情,是独一无二不是分享,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妻妾成群的施舍怜悯。”
流光仰起脸,正视秦觞执变得难看的脸色:“我要的简单,也是你给不起的。或者你说你可以休掉你夫人,可是,连挚爱之人也能轻易休离的男人,凭什么值得我去依靠?既然你娶了,那就是你的责任,你就有义务去照顾她,许下的承诺,就该去兑现。”
“流光,你才是我……”秦觞执欲言又止,想起阿塔说的话,心里说不出口的苦楚。
“一诺千金,说一不二,这才是我夜流光认识的秦门门主秦觞执,他是说话算数的男人,不是见了女人就背弃结发妻子的负心小人!要是因为我会让你们夫妻不和,我可以永远都不见你,也可以永远都消失……”
秦觞执捂住流光的嘴,把她的话,都堵在嘴里,他眼里有什么?心疼,难过?“流光,那你心里的那个人许下的承诺,谁来给你兑现?”
想起跟墨晚大婚前那夜深情心碎的箫声,想起秦觞执成婚那天的无法言语的痛苦,流光眼眶里泛起雾芒。流光苦笑,摇落的泪珠砸在秦觞执手背上,灼伤他的心。
“没事,我没事,错了过,总会遇到下一个。而且我相信,只要跟他是真的相爱,就是我们的换了时空身份丢了记忆,只要我们再度相逢,一定会重新爱上彼此。要是我们遇到了也不能在一起,那只怪我们爱的不够深,不够切,怨不得别人。”
“是吗……”秦觞执自语。
流光避开秦觞执,擦干眼泪,抽抽鼻子:“要是秦门主不愿意把兰花腰牌给我的话,我也不勉强。以后你多保重,告辞!”
秦觞执不顾站在院门的阿塔和杨梓的眼光,拉住走到院子的流光,把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她手心:“只要是你要的东西,就是整个天下,我就会拿来送给你。墨晚失踪的事情,可能有蹊跷,我还在查,一有消息,会立马通知你。”
流光抽回手,一块墨玉长方形腰牌,写着淮止秦门,右下角有朵兰花:“嗯,谢谢。”
“柳亦凡和墨止的关系并不怎样,最近他们好像斗上了,目的都是为了对方手上对暗影的控制权,就连万利归也不得不得妨,他是聪明绝顶的合格商人,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秦觞执细细的一一叮嘱,不知道下次见,又是何时。
“秦门主,你到底想说什么?”流光蹙眉。
“流光,我必须告诉你,这些人的关系和想法,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你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一个不慎,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流光,你也不要太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背叛你,就是豁出性命,我也会护你周全!”秦觞执说的郑重其事,没有一丝一毫的虚浮。
相信你?流光握紧手里的腰牌,转身带着阿塔离开:“你们每个人逗人那么多秘密,我要怎么相信?紫霞说过,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说能信任依托的人,只有自己……”除了自己,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流光走后,杨梓和秦觞执回房:“门主,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秦觞执浅浅一笑,藏住落寞,“事情查出来了吗?”
“门主问的,是夜姑娘和冥夜的关系,还是夜姑娘和冥夜的来历?”杨梓问的意味深长。
“你说呢?”秦觞执冷眼看他。
“夜姑娘在大婚那天晚上就逃出皇宫,而冥夜原来中毒是夜姑娘救了他,之后冥夜就跟着她,再是遇到阿塔,去洛邑塔。至于关系……”杨梓停下,考虑要不要继续说。
那天夜儿逃出了皇宫,秦觞执又是在那天遇到的现在娶的这个女人,这里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怎么不说了?”秦觞执想了想,又加了句,“我没事,真的。”眼底却更寒。
“就像门主和夫人一样。”杨梓干脆一口气说完。
“什么意思?”秦觞执费解,一时想不明白。
“门主和夫人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冥夜和夜姑娘是有实无名,那不是一样吗?”杨梓不安的注意这秦觞执的变化。
“是吗……这么快,是什么时候的事……”秦觞执握紧桌上的手,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就是门主和夫人成亲那天,夜姑娘喝醉离开,正好冥夜一个人追了过去,然后就……”杨梓知道不说不行,就算知道结果也只能说出来,只希望听的人不要太激动。
“那天!”秦觞执轻轻的一拳打在桌上,“怎么是那天……”
“冥夜可能是夜重楼的人,我又查到,夜重楼最近好像换护法了,现在他们新上任的护法,可能是冥夜。”杨梓顿住,歇了口气接着说,“夜姑娘的身世还是没查出来,只是我查到意见奇怪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有关。”
“你说。”秦觞执极力隐忍,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她到处出了多少事?“风谣的某个地方,有人看到异象,甚至有人说那天有个奇装异服的姑娘落入深渊。而之后不久落奈桦客就在樎国王城附近,遇到昏迷的夜姑娘。很多人都在查夜姑娘的来历,却都没查到过,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已经派人去风谣那边确认消息,只等他们回来,或许就能有意外的额收获。”这样也是他最大的失败,第一次有了他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