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一听脖子耳根都烧红了:“才没有……”一个不留意整个人给栽倒小溪中了,把我吓坏了,忙伸手将她拉起。
一身衣裳全都湿漉漉的,甚至还滴着水,一阵微风吹起我都替芊芊感到慑慑发抖,可这小姑娘却拿着刚掉入水中的令牌冲着我微笑,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感染风寒。
无奈的笑笑然后从芊芊手中接过令牌,直接翻到反面是龙凤呈祥,看来这个高峰是皇后的人,不过也还是要确认一下。就因为高峰一句话我居然真的认为此次的始作俑者是皇甫御,果然想东西想得太简单了。
芊芊探过头来问:“这是什么呀?好漂亮哦。”又伸手抚摸这令牌上的雕花,似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
我问:“喜欢吗?”
芊芊点点头道:“很喜欢呢,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漂亮的饰物呢。”
我笑笑又将令牌还给芊芊:“喏,给你吧,一会记得给你的高大哥,要是他问起我有没看到,你就说没有。”
“为什么呢?”芊芊看着我不解的问。
于是我又非常不好意思的编了个故事说:“这个东西是表哥的父亲留给他的,希望他哪天看到自己心仪的姑娘,将这个给她,所以你当然是说我没看到的好了。”
单纯的姑娘就是好骗,随便说两句她就喜滋滋的信以为真。
低头看着那些还未洗完的衣裳又看看湿漉漉的芊芊,我有些头大的说:“你看你为了这破玩意搞得满身湿,还是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吧,要是把自己给折腾病了,谁照顾你的高大哥啊?我可是不会照顾人的。”
芊芊脸颊上又染上一丝红霞:“好嘛,我这就回去换衣裳。”然后又指了指还未洗完的衣裳道:“那姐姐就在这等芊芊一会,我换身衣裳来再洗。”
我频频点头:“好,你快去快回吧,我在这等你。”
“嗯”
拿着令牌如喜鹊般芊芊飞走了,而我却撑着头盯着那波恢复平静的溪水看,看大大小小的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不知不觉时间便飞快的逝去,却迟迟未等来如喜鹊般的芊芊。
突然想起芊芊眼中的大户人家小姐,于是好奇的伸手去试试自己能否洗衣裳。学着芊芊的样子,将衣裳先浸水,然后又放在石板上不停的搓洗。试过才知道原来这些活还真不容易,看似简单的搓洗做起来却是十分吃力,不一会都觉得手指关节都痛起来了。不过一直都未见芊芊,也就只好忍着性子将剩下来的衣裳都洗了才回去。
待我回到王家的时候,芊芊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见我将衣服都带了回来,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啊姐姐,我爹刚打了只山鸡回来,高大哥腿上有伤我想先把这鸡炖了给高大哥补补身子的,一时间也忘记姐姐还在溪边了。”
我吃力的将木盆放在院子里,随意的找了个地坐下,忍不住埋怨道:“芊芊啊,芊芊,都不知道那木头晓不晓得你这番心意,你却待他这般好,倘若他不喜欢你呢?怎么办?”
灶上那口锅正是煮的山鸡,芊芊用勺子时不时的搅拌着,传来阵阵香味,叫人垂帘欲滴:“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忍不住的想对高大哥好,至于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想过呢。”
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这都还没嫁给他呢,就这般倒贴,要真嫁了那还得了?”
“我就是忍不住嘛……”芊芊顿了顿突然又喊道:“高大哥……”
我转过头去一看,只见高峰红着脸站在那不知所措,憋了半天才道:“我,我,我找茅厕。”说完又一瘸一拐的走开了,看样子伤得还挺重的。
待高峰走后,芊芊也羞红了脸,不再与我说话,觉得无趣便自个学起晾衣裳了。不过想起高峰那表情,我就忍不住的想笑,看来还真是不懂男女之事呢。
到午时吃饭时,气氛也变得特别尴尬起来,高峰低着头猛扒饭,芊芊则是低头拨弄一碗米饭,也不见吃上几口。王大叔跟王大婶看了芊芊又看了高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又转过头来看我,总不能实话实说吧,也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入夜后高峰接到一支暗器后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房间,我悄悄跟在后面。直到他走进林子后才停住,我竖起耳朵听他说了一句:“人王脚下两堆沙,东门头上草生花。”
接着又看到芊芊趁其不备的跑出来捂住高峰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虽然黑漆漆的看不见高峰的表情,却也能猜到他早已羞红了脸,因为半天才听到高峰有些结巴的说道:“芊,芊芊,姑娘,怎么,怎么是你啊?”
芊芊放下双手一跺脚的转身,有些撒娇的说:“怎么?不乐意看到我吗?”
高峰又紧张的说:“不,不是啊,乐意,很乐意。”
我忍不住捂住偷笑,然后转身回了王家,高峰收到的那张纸条是我扔的,至于芊芊是我让她去那等高峰的。
回到屋里我并未睡下,细细的想了下高峰所说的暗号,那是首诗,我隐约记得这首诗的后两句是“丝线穿针十一口,羔羊美酒是我家”,这首诗是义结金兰的一首诗。想到这里忍不住的笑笑,一代大侠高峰光武功高强有什么用,又没什么心机只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过说回来,皇后金墨兰的本事也确实不小,竟然连这样的高手都收为己用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后执意要买我的命,只是为了争风吃醋这么简单?感觉不像这么回事,珍昭仪以及淑妃之前那般对皇后,她都不曾动杀机,就算我偶尔也有得罪皇后的时候也不至于要毙命这种惩罚吧。
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直接套上被褥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