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辰的这番话让上官俊彦久久无法平静。一方面是上官豪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气愤,和他父亲一样,都是斯文的败类。另一方面,雅安居然差点被他强暴,这是他最最无法容忍的事,一想到她被欺负的画面,他整个人都快气炸了。他拿过手机,播了雅安的电话:「你马上来一下。」
「我现在很忙,能不能等中午的时候。」
雅安的话还没有说完,上官俊彦就说:「我病了,觉得不舒服!」
「这样啊,那我马上就来。」雅安挂了电话。
上官俊彦站在窗边等待,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此时此刻,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见到雅安本人。
门没关,雅安急急忙忙进来:“怎么啦?你哪里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哦,对了,酒店有自己的医生。”
什么也不说,上官俊彦走上前,一把抱住雅安,似乎要将她揉进怀里:“你还好吗?”
雅安被他抱得莫名其妙,只能任由他这么做。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到底怎么了?”
上官俊彦还是什么也没说,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灼热的吻,雅安的脸上,脖子上、手上,都是他密密麻麻的吻痕。
“俊彦,现在是上班时间。”趁着空隙,她喘着气说。
“我要把上官豪留在你身上的气味彻底抹掉。”上官俊彦终于说出自己的理由:“你的身上只能有我的气息。”
雅安心中一热,看着他说:“你到底还是知道了,是俊辰说的吧?”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安危。”上官俊彦再次抱住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傻瓜,你为什么不愿告诉我?”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再提。”雅安说得轻描淡写。
“我绝不允许再发生这种事,上官豪简直是个败类,居然还去宁家泼油漆,这个家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不行,你不能再回去住了,今晚就住在这里吧。”上官俊彦说。
“不好,这样太招摇了。”宁雅安摇头:“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负担。”停了一下,她说:“对了,我有上官豪的录音,应该算是个证据吧,能告他吗?”
“我先听听再说。”
雅安取出手机让上官俊彦听了一遍,本以为他会赞同自己的意见,没想到,他连连摇头。
“为什么不行?”雅安大失所望。
“如果我是上官豪,我就会说:这是我的声音又怎样?现在没有言论自由吗?说说又不犯法。如果我说自己是毒贩就是事实的话,那我说自己是超人、是亿万富翁,也应该是事实喽?”上官俊彦模仿着上官豪的语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宁雅安顿时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难道我们就治不了他吗?”
上官俊彦坐到她身旁,异常冷静地说:“如果法律治不了他,我们就想别的办法对付他,像他这种人,讲道理和良心是没用的。”
“俊彦,你可不能乱来啊。”雅安担心得说:“其实,我不告诉你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我知道以你的个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上官俊彦生气得站了起来:“雅安,你就是这么善良,总在为别人着想,你有想过你自己吗?如果他得逞,你会怎么样?”
“我会和他同归于尽。”雅安说得斩钉截铁。
“他死不足惜,可你呢?你有自己的大好前程,他凭什么来破坏?”上官俊彦口吻严厉:“所以,我要让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看到他眼中的寒冷,雅安打心底哆嗦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又是她陌生的上官俊彦,他到底在想什么?她有点猜不透。
上官俊彦似乎读懂了她脸上的表情,说:“你是不是在想,我会不会杀了他?”
他的洞察人心令雅安无所适从,只能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上官俊彦搂住雅安的肩膀:“别怕,一切由我,你什么都不用问。有些人就是闲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他的眼神坚定。
雅安偎在他怀里,寻求短暂的依靠。这个男人的心,她还是没有全然摸透,她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上官俊彦放开她:“这样,你先去工作,我也有事要去处理,中午在这里等我。”他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雅安乖得像只温顺的小兔子,听从了他的安排。
她正要出门,上官俊彦又问:“你真的不想住在这里吗?”
雅安想到了什么,问:“我在这里有房间到底是不是你的主意?”
上官俊彦摊摊手:“这有区别吗?”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雅安心底泛起一丝异样,她笑了一下,说:“那我住在自己的房间好了。”她终究会害怕,也为了让大家安心,只是至今还没有雅安的消息,让她忐忑不安着。
雅安刚离开,上官俊彦就打了个电话,然后开车去顺泰上班。
他到办公室的时候,杰森刚放下电话,见他来了,就说:“老板,你来得正是时候,临时通知高层开会,有人聚众抗议。”
“抗议?什么时候的事儿?”上官俊彦皱眉。
“从昨天就已经开始了,今天有电视台想要做专访,被拒绝了,那些老百姓还是不肯罢休,一早就在闹了。”
“难怪我刚才看到前面聚集了很多人,就改走便道过来。”上官俊彦说完就走出办公室。聚众抗议不是小事,搞不好会引起公愤,到时候顺泰的声誉就会受到影响,他可不希望父亲的基业遭到破坏,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会议室里,该到场的高层一个都不少,上官俊彦是最后一个到的,他看到上官漠的脸上阴沉一片,就知道这件事不大秒。上官豪也来了,正低着头想事,看不出情绪。他坐到了上官豪的身边。
“俊彦,你迟到了。”上官漠冷冷得说。
上官俊彦伸伸腰,说:“昨晚睡得太迟,开什么会?开始吧。”
“外面什么情况,我想大家都应该看见了,如果事态再发展下去,对我们顺泰是非常不利的,媒体已经等着看笑话了,大家有什么意见,都说一下。张董,你先开始。”上官漠点名。
张卫东用手摸着额头,说:“这些老百姓都是因为拆迁钱给少了才会示威,让他们先派个代表出来和我们谈,到底想要多少价码,我们可以再商量。”
“不行,我不认同。”马庆恩说:“这么做只能说明顺泰无能,如果这一次我们妥协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我们是房地产公司,是以盈利为目的的,不是慈善堂,随便一哭一闹就有钱收。他们知道我们大公司讲究声誉问题,想狮子大开口呢。”
董事钱伟民接着说:“我的意思和马董的一样,我们不能任由他们乱来。钱谁不喜欢,可我们不是傻子,任由他们说话!”
上官漠将目光对准了上官俊彦:“你呢?有话说吗?”
上官俊彦呼出一口气,说:“我想知道,我们到底赔给人家多少钱?”
“按面积算,每平方米四千。”上官漠说。
“这个价我个人认为完全可以接受,不算低,是不是中间什么环节出了问题?”上官俊彦看着上官豪:“你说呢?”
“这件事不是我负责,我怎么会知道?”上官漠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他的反应告诉上官俊彦一个讯息:他很有问题。
“豪儿?你有什么想法?”上官漠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这些人就是冲着钱来的,再打发一点,息事宁人嘛。”
“这样公司会亏好几百万的。”马庆恩摇头。
“顺泰是大公司,还亏不起这个数吗?”上官豪说:“我们可以在销售的时候,提高房价呀,那个地段好,再加上好的宣传手段和顺泰的高品质,相信会有市场的。”
张卫东附和:“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顺泰不是付不起,如果双方搞僵了,反而不好,到时候股票大跌,该哭的就是我们了。我主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还有别的想法吗?”上官漠问。
“让我们再想想。”钱伟民说。
忽然,谁的手机响了两下。
上官漠本就不悦的脸上更加黑沉:“我说过多少次了,开会的时候不许有电话打扰!”
钱伟民拿出手机:“不好意思,我有短讯。”他看了一会儿,吞吞吐吐起来:“董事长,这个,有点那个,是不是恶意的?”
“你在说什么?”
上官漠的话音刚落,在座的各位手机陆续有了反应,上官漠的也不例外。他打开看了一下,整个人险些瘫倒:“豪儿,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恶意中伤你,这是造谣!”
其他人都看了短消息,几位董事交头接耳了一番。内容都差不多,说有消息称,顺泰集团的公子哥上官豪是个大毒枭。
上官豪自己也收到了,却不以为然:“这是诬陷,是有人故意整顺泰,我是受害者。”
“这种事怎么会空穴来风呢。”钱伟民说:“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对我们集团是大大的不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