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奉闵不无担忧的问:“你能保证自己可以保住那玉块?”
“不是有你嘛。”
冉奉闵微愣:“我?”
木遥用老大我赏识你的表情,拍拍冉奉闵的胸脯,“对,就是你,你是我的王牌。”
冉奉闵忍不住笑出声:“呵呵……”
但是那笑声绝对是有悬念的。木遥看见他那种笑容紧张了:“你不会不愿意吧?”她大睁双目,给了冉奉闵一个很萌的可怜像,“我的命可是都在你身上啊。”
冉奉闵淡笑:“你也会紧张啊?”
木遥想到冉奉闵这家伙非常阴险的,说不定他真会绝情的不帮自己,露出很可怜的样子,“不紧张是假装的,那可是我的小命。你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吧。”
“你以为呢?”冉奉闵是不会上她的当的,故意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就看她怎么演。
木遥那张小脸终于开始变白,眼神开始慌乱,双手抱在胸前,用万分恳切的神情望着冉奉闵:“闵,咱们是一伙的,对不对?要是我死了,你的活兵书就没了,对不对?”
冉奉闵露出气死人的微笑:“兵书你不是已经写给我了么?”
木遥嘻嘻一笑,狡猾的说:“那是精简版,我没写全。”
冉奉闵突的笑了,决定不惹她心慌了,似怒非怒的说:“小东西,你还真敢说。为什么选中我?”
木遥很自然的说:“你是暗影啊,跟踪,取物谁能胜的过你?”
冉奉闵双手一摊:“我不否认,可是如你所说,冉奉静藏的东西我也无法找到。”
木遥一听,拍拍他的肩膀,胸有成竹的说:“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会让他亲自拿出来的。”
冉奉闵好奇的问:“你真的能让他拿出来?”
“这个,嘿嘿,我打包票。”那笑容很是奸诈。
冉奉闵高悬的心突然就放了下来:“女人,这么说你有十成的把握胜?”
“因为有你所以我有信心。”那意思你是我的自信源泉,这话让听到的人很受用。
“呵,你倒是很信任我。”冉奉闵欢喜的拉把椅子,坐了。
“谁让你是我老公,不帮忙就太没人性了。”
这话说的,是要人生气呢,还是高兴呢?
而冉奉闵选择的是,突然展开双臂紧紧抱住她:“死丫头,你想吓死我么?”
“呃?”木遥一霎时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激动起来,“你发什么疯?”
冉奉闵收紧手臂:“没看见我很担心害怕吗?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没事跟他较什么真。你就不能当他的话是放屁吗?拿命打赌,你还真敢赌。你究竟是胆大包天,还是愚昧无知?”
木遥努力头后仰,仔细看冉奉闵的脸,问:“嗯?愚昧无知?喂,我不是愚昧无知,好不好?”
“万一你输了,你要我怎么办?”语气里有些许无奈在里面。
木遥没心没肺的笑:“嘻嘻,你不会让我输。”
拥着现在看起来很乖的女人,冉奉闵还是想再问一句:“是谁给你这样的自信的?”
“你啊,我相信我的老公是天下无敌的。”这马屁拍的绝对棒,任谁听了都开心。
冉奉闵放松手臂,因为听到她这样说,所以心里非常受用,脸上漾起温柔的笑:“没看出来,你对我的评价这般高。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我帮你。”
“那么谢了,你能放开我么?我现在是男装,除了熟识的人,大家当我是男人的。”
冉奉闵放开她:“晚上想吃什么?”
木遥摸摸肚子:“中午吃的迟,又吃的很多,不饿啊。”
某人靠近她,再靠近,意味不明的道:“那么做做运动怎么样?”
“去跑步,不错的主意,可是我今天很累。”某女捂着屁股说。
冉奉闵很无奈的抚着额头,再次暗示:“除了跑步你就想不到其他的运动?”
“打拳,我不会。练瑜伽,我不精。跳舞,我不擅长。游泳,太冷。”这是她能想到的所有运动项目。
冉奉闵终于放弃了暗示,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想和你上床。”
结果换来木遥一声惊呼:“天哪,色狼。”
冉奉闵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不是怕被人知道你是女的么?”
“哦。可是这不能怪我,是你说的太无耻。”
冉奉闵被气笑了:“你是我娘子,难道我不能要求么?”
“我们不是有正事要做么,非常时期,必须非常谨慎。”
冉奉闵眼中有一霎的失望:“你的计划可以完全告诉我么?”
“可以,耳朵过来。”
派出去的人回来时背了个大包,很吃力的把它放在地上。
“爷,都买回来了。”
木遥走过去,照准大包狠踹几脚。那买东西的人,肉痛的看着她:“爷,都不便宜的。”
“我的钱,你心疼个啥。你有力,帮我弄烂这些东西,我就要烂的,最好都碎为四五块。”
“啊?”那人后悔自己没有买些差的回来。
经过一番摔砸,再打开包袱时满眼都是碎成几块的玉片。木遥很满意,“放桌子上吧。”
冉奉闵笑了笑:“这主意不错。”
木遥摆手让办事的人下去,从袖中拿出那块破玉,“帮我收好。”
“呃?你不打算把它放在这里面。”冉奉闵指指那堆碎玉。
木遥露出你当我是白痴的表情:“当然不会,放进去我都找不出来,还怎么取胜啊。放你那里,最安全。”
冉奉闵笑言:“多谢你的信任。今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的捕兽夹子,夹坏脚。”
木遥捉狎的眨眨眼睛:“可惜明天没有红烧猪蹄吃。”
“想吃,我让厨子给你做。”
“不是,我不喜欢吃猪蹄,我随便说说,呵呵呵。”看来他还是缺乏点幽默细胞,不知道什么是在开玩笑。
某君并不是不懂她的幽默,而是他想以食物慰劳一下辛苦的她:“那你喜欢吃什么?”
“香酥烤鸡,啤酒鸭,香辣鸭脖,水晶肘子……”
“等等,有的我好像没听过。”
“嘿嘿嘿,你说对了。以后我会教教你的厨子。”
冉奉闵温柔的笑着:“好,我等着。今天累了吧?”
“嗯,的确很累,”很及时的打了个哈欠,“我收拾一下睡了。”
“今天晚上应该很热闹你睡的着么?”那意思是肯定会有人来闯营,你睡得着吗?
结果某女说:“我很累,不在乎了。”拖着脚步一步步走进内帐。
冉奉闵没有立刻跟进去,望着她的背影,想: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现在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子,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他的女人。他必须保护她。紧跟着她走进去。
看见某张凑过来的俊脸,某女揉揉眼睛:“你干什么?”
某君异常温柔的说:“我们好久没温存了。”
“嗯,你又来。我记得我说过不要了。”某女不满,她很累,累的时候没心情玩的。
某君故意暧昧的说:“不要什么?”他以为她会扭捏一下,谁料某女想都不想,接口说:“不要上床。”
尽管如此,某君还是想把暧昧进行到底:“是上床睡觉还是上床运动?”
“有区别么?”某女有些恼了。
某君墨黑的双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当然有,你不知道么?”
“喂,你究竟想怎么样,我要睡觉,打搅别人睡觉很不礼貌。”这下好似真恼了。
看她的确不高兴了,某君放弃暧昧战术,开始装无辜:“我没有,我只想陪你睡。以前我们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对不对?”
某女想了想,向里面挪了挪,给他留下半边床:“这样行了吧,告诉你,别吵我哦。”
某君迅速跳上床:“放心,绝对不会。其实我是为你着想,我要是不躺在你旁边,像你这样的。半夜会被人家扛走,都不自知。”
木遥没吭声,她真的很累,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木遥睡到自然醒,奇怪一晚上居然没有动静,难道算错了。不管了,反正玉块有人保护,不用担心。昨晚蹭到自己床上睡觉的那家伙,哪里去了。爬起来挠挠头,今天要自己梳头了。
这女子没事留这么长的头发干嘛,梳来梳去的也就那几种发式。不如剪短轻松。穿上靴子,在帐中找了一圈,总算看见一把剪刀。
木遥拿起剪刀,弄散头发,正要开剪,冉奉闵端了盆水走进来,看见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喂,你干什么?”
木遥抬头看了他一眼:“头发太长,我剪短点。”
冉奉闵的反应很出木遥意外,因为他放下手中盆,冲过来,抢走了剪刀,语气中满是气恼:“不行。”
“为什么?剪个头发而已,你怎么那么激动啊。”真是不可理喻。
冉奉闵绝对不是这样理解的,因为在他的概念里。女人的头发就像女人的第二条生命,不能轻易动的,“女人的头发是只有出家才能剪掉。”
木遥不耐烦的说:“迂腐的观点,头发剪了还能再长。你看这丫头发又长又黑又粗,简直烦死我了。”
冉奉闵看她还是不当一回事,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说不准就不准。”
木遥泄气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可是我不会梳头啊。”
冉奉闵放缓口气道:“我帮你梳。”
木遥看着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发表自己的观点:“你们古人就是不开窍,一个头发么,有必要那么宝贵么。这么好的头发要在我们那里可以卖好几千块呢。”
冉奉闵知道她不能理解,他也没办法短时间内让她明白头发的意义,直接宣布:“你头发的拥用权是我的,今后不准随便动剪刀。”
“莫明奇妙,你乐意梳,你梳,我这辈子就会梳马尾辫。”既然你说这头发的拥有权是你的,那就你来打理,木遥理所当然的撂挑子不管了。
“咱们家有梳头丫头。不过今天,为夫亲自为你洗漱。”军营里没有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