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轻笑一声,“这么多钱,很诱人,你带了吗?”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兴趣的痕迹。
“没有。”那么多钱,谁都不会带在身上,他不是有意刁难吗?
“带来再说吧。”
心中把暗影骂了个狗血喷头,但是嘴上还要说:“暗影,计某绝不食言,希望你早将她的下落告知计某。”
暗影站住,颇感兴趣的望着他:“呵呵,你很着急,为什么皇家的人都没你急呢?”
“这你不用管。”计淼不无恼怒的道。
暗影微挑眉头:“今晚亥时到寒诺那里仔细找找,一定有收获。”暗影说完,背起双手,飘然而去。
计淼愣在当场,寒诺那里,怎么会在寒诺那里?为什么要在亥时?他现在就去,要是依照暗影的吩咐去,谁知道是不是他玩的什么鬼花招。这时候去,如果皇后真的寒诺那里,就不是栽赃。
计淼的身影消失后。暗影的再次出现在酒楼上,一同出现的还有风宣然。
“这次够寒诺喝一壶了。”风宣然幸灾乐祸的说。
冉奉闵微皱起眉头:“你说夜子庄这样的人,如何才能伤到他?”
“这个人除了失去皇位,好像其他的都对他无所谓。”
“据你了解他的弟弟夜子振究竟怎么样?”
风宣然调出脑中的资料:“为人嘛,自然比夜子庄儒雅好处,一向不问世事,喜欢画画,流连于歌坊。恐怕也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哥哥锋芒太锐。他是不想和自己的哥哥发生冲突,所以宁愿以纨绔形象,贬低自己。”
冉奉闵轻哼了一声:“善于伪装自己的人,懂得审时度势。神月将来由他掌管,应该更长久些。”
风宣然没心情管这件事情,他觉得冉奉闵在没事瞎操心:“我们又不是神月的人,操这份心,何干?”
冉奉闵凝视着前方:“我不喜欢夜子庄。不希望他当政以后,我要整天防着他骚扰大盛。”
“喝,照你这么说。你还想把他从太子位子上拉下来。”
冉奉闵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拉不拉的下来,先不管,这趟浑水我是搅定了。那批武器安置好了?”
风宣然得意的道:“埋在夜子振的后花园了。”
冉奉闵收敛了身上的冷气:“希望他们能查的到。”
“如果查不到呢?”他还真是有点担心夜子庄的人查不到,那些人都太蠢。
“那就让他再查。”冉奉闵的语气不容质疑。那就是就是他查不出来,也必须制造机会让他查出来。
风宣然担心的说:“王妃放在夜子庄那里终究不是事。”
冉奉闵垂下眼帘:“她暂时不会有危险。”
“昨晚上,嗯,那个,你还不知道吧?”风宣然欲言又止。
冉奉闵目光变利:“昨晚上我在忙那件事情,无暇顾及其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风宣然顿了一会,一定要说的,拖着不说也没用,于是他说:“有人刺杀你的女人。”
冉奉闵身子转过来看向风宣然,紧张的问:“她,她怎么样了?”
风宣然好似很失望的说:“命大的人,就是运气好,只是伤了。”似乎木遥没有死,让他不高兴一样。
“伤了?你怎么不早说。”冉奉闵话中有责备之意。
风宣然不满了,“我不是也很忙嘛。这不是才见到你。”
“你不会派人说吗?”
风宣然双手一摊,无奈的道:“就算说了,不是也来不及了吗。你不用担心,现在夜子庄把她保护的比他娘还严实。刺客再也下不了手了。”
“教你的人动作快点,到现在也没见有野心的二王,三王有动静。”
冉奉闵觉得他们的人办事效率太低了。对于这一点风宣然当然不同意。他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也知道冉奉闵现在有点急。不过,“饭是慢慢煮的,煮不熟会夹生。”
冉奉闵冷然道:“夹生也可以吃,我没时间在这耗下去。”
风宣然有点生气,提高了嗓门:“你以为我有时间。这夹生的是能吃,但是煮饭的人会倒霉。那些人可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插进去的。我不想失去。”
就听冉奉闵说:“有些棋子用完了就当撤走,你还想一辈子用着啊。”
风宣然听他这么一说,埋怨道:“感情你那里是不缺人。你知道我养出一个合格的奸细需要花多少精力吗。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冉奉闵微火:“不要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要的是效率。”
“我又不是你下属,你这发的是哪门子邪火?”风宣然忍不住也有火了,你动动嘴皮子,他就的死一大票人。发出命令的人不心疼他心疼啊。
冉奉闵脚步移向楼梯。
风宣然一见,追了一步:“喂,你去哪?”他担心这家伙一冲动,可能会做出什么让他们前功尽弃的事情来。
冉奉闵头也不回的答:“去换衣服,见夜子庄。”
“你这样去,他是不会承认他绑架了你女人的。”
“他承不承认是他的事。我去不去是我的事。”
“你不要因为听到那女人受伤,就冲动。你不是一向沉的住吗?”
“我自有分寸。”虽然要大乱一些计划,但是听到木遥受伤消息,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坐住了。自己的女人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放心。
夜子庄正头大,查了一夜半天,居然连个可疑的人都没敲定。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在自家地盘上吃这么大的亏。根据暗线报,最近并没有他国势力在这里活动。如果不是别的国家人干的,那就一定是自家人干的,那么是谁?
这时候仆人来报:闵王到访。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他心底的这把火,烧的更大。
“不见,不见,没有递交国书。他来这里恕不接待。”
“是吗,那么凭私交呢?”冉奉闵一身月白色锦服,脚在地上走,看似在地面上飘,身后只带了一个人。
夜子庄不悦:“不经同意,就进入主人家,似乎与理不合。”
冉奉闵淡淡的道:“如果不是我这样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夜太子的大驾呢。”
“闵王千岁,不是本太子不接待你,而是本太子想按国家应有的规矩接待王爷。”
“本王此次登门纯属私事,不想惊动国主。”
夜子庄笑着站起来:“既然这样,本太子非常欢迎闵王的到访。来人,设宴,今晚本太子要好好款待闵王千岁。”
冉奉闵紧紧盯着夜子庄的眼:“子庄兄,你我也算交情颇深。飞龙之事,小弟也曾出力相助。如今小弟遇到一件难事,希望子庄兄施以援手。”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跌了自己的身份,“闵王说的是哪里话,你我不用见外。请上座。”
“多谢。”冉奉闵环视一周,“怎么没有看到计先生?”
“王爷要见先生,不急,他一会就到。”
“上次子庄兄送的这块玉璧,计先生说它有神奇的力量。这次本王很想就这个问题,和计先生促膝长谈。”
“神秘的力量,你是说我送给你的那块玉璧?”
“正是。”
“这块玉璧供在神庙上百年了,具有特殊的疗伤功效。百年前,”夜子庄顿住,那是一个古老的故事,还是不说了,“算了,太久远了,不提也罢。”
“是个很有趣的故事吧。”
“呵呵,不是你感兴趣的。来来来,好久不见,今日要喝个痛快。”
冉奉闵扫过他的狐狸脸:“子庄兄,贵国美酒固然好喝,似乎比不上贵国的美女。太子府的美女都去哪里了?”
“我没听说闵王好这口啊。”
“我也没听说子庄兄喜欢抢别人的妻子,可是子庄兄不是也做了吗?”话入正题。已经绕了半天了。冉奉闵没心思再绕下去,他想尽快的见到自己的女人。
夜子庄尴尬的笑笑:“闵王不用说的这么难听,完全是个误会。”
“哦?误会,这个误会够大的。不知道这个误会能不能解释呢?”
好吧,如果一个误会就能将这件事情摆平的话,那就说是个误会。
“这个先生更清楚。”适当的时候是要把责任推给别人的,这是夜子庄一贯用的伎俩。。
冉奉闵不在意他将责任推给谁,他的目的就是赶紧见到木遥,看看她怎么样了。
“这么说我更应该尽早见到计先生。在见到他之前,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见见我的王妃?”
夜子庄缓缓抬起头:“昨夜有居心叵测之人伤了王妃,不过闵王不用担心。王妃只是受了点小伤,休养几天,自可痊愈。闵王可以稍后再见王妃,这个时候您的王妃正在休息。”
冉奉闵微蹙起眉头:“子庄兄,不管是什么误会,这件事情希望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我大盛不是软弱可欺之国。在本王动身之时,四十万热血将士,已枕戈待命。听说,子庄兄新近训练了一批精锐,各个以一敌百。正好,本王也有一百人,正在学习使用一种新式暗器。等他们练的差不多了,可否和子庄兄的精锐一较高下?”
夜子庄脸上在笑,身子却绷直了:“闵王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
“这么说我的消息不准?”
夜子庄依然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不听你说,还真不知道。我还有这样一支精锐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