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烟一路奔跑而来,进了不好楼,便直接上了二楼,跑到一个靠窗的桌前,往桌边椅子上一坐,拿起桌上的冰镇西瓜,就大口的吃了起来:“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聚会也不早说,害得我这么急急忙忙的把玉梨坊的事做完,一路像疯子似得跑过来,差点没把我……累死。”
夙沙明亮摇扇笑道:“我看云烟妹子你还是不累,瞧这说话多顺畅啊!连大气都没喘一下呢!”
苏云烟气的抓起盘中的一块冰,就狠狠地砸向他:“亏我还叫你二哥呢!你什么兄长啊?我看我就该叫你个八哥。”
夙沙明亮接住那块冰器,夸大惊叫道:“哇!小丫头你谋杀啊?”
苏云烟吃完一块西瓜,瞪着夙沙明亮,拿起一块冰,喀吱咬了口,狠狠地嚼着:“我想把你给嘎嘣嘎嘣……嚼了吃了。”
夙沙明亮见她又拿冰块,以为她还嫌刚才那下不够解气,又要再砸他一回呢!呃?可他却没想到,她居然要把他嘎嘣嘎嘣给吃了?
闻人知命看着这俩斗气冤家,摇头无奈一笑,自怀中掏出白色手帕,轻柔的为苏云烟擦着额头上的汗,温柔的帮她抚顺额前的碎发。而后端了杯茶给她,温笑道:“梅子茶,里面放了冰,清凉解渴。”
苏云烟对着笑了笑,双手捧起杯子,仰头咕噜咕噜喝完,放下杯子打了个嗝,呵呵笑着,抱着闻人知命撒娇道:“还是闻人大哥最好!”
闻人知命见她又不顾人前,抱着他脖子撒娇的小女子,轻柔的拍拍她的头,无奈一笑“:你呀!总是像个孩子一样!”
夙沙明亮摇扇看着他们,笑的悠闲道:“她这个样子,还不是被你宠的?”
闻人宠着苏云烟,可他知道,那非是男女之爱,而是一个兄长,在宠着自己的小妹妹。
而苏云烟对于闻人的依赖,也只因为她把闻人当作亲人,只因她太缺少这种温暖的关爱了。
可在某人看来,却是苏云烟投怀送抱,而闻人却是怀抱软玉温香。
苏云烟看到对面摇扇对她眨眼的人,她迟钝了好久。见那闲笑喝茶的即墨白逸放下茶杯,双腿交叠,依靠在椅背上,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她这才放开闻人知命,转头向后看去。
身后正站着黑着脸的司城阳雪,她自位子上跳了起来,上去抱住对方的脖子,甜甜地叫了声:“司城哥……你去哪里了?来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你呢!”
司城阳雪无奈的叹了声气,伸手搂住她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自怀中掏出一块玉,挂在了她脖子上,轻抚摸着她的脸,无奈道:“今天又是跑着来的是不是?”
每次她都不会出门打把伞慢慢走来,回回都是顶着烈日,急三火四的奔跑着来。
来到不好楼就满头大汗,看着就让人心疼。
苏云烟低头摸着脖子上挂着的玉,凉凉的,好舒服啊!她抬起头,笑问着司城阳雪:“司城哥,你为什么要送我玉啊?”
司城阳雪无奈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道:“因为你怕热啊!小笨蛋。”
苏云烟不是很明白的看着他,她热不热,关这玉破事啊?
夙沙明亮合起扇子,皱了下眉头,轻唤了苏云烟:“丫头,过来,让二哥看看。”
“哦!”苏云烟离开司城阳雪的怀抱,跑过去,坐下来,拿下了挂在脖子上的玉,递给了夙沙明亮。
夙沙明亮接过那玉,便觉一股寒意直沁心凉,不由开口赞道:“好玉!哈哈哈!有此宝玉,丫头,你以后不用惧怕夏日炎热了。”
苏云烟接过那块玉,翻来覆去看了看,皱着眉头道:“我没看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啊?”除了感觉到这玉触手沁凉,光华流转,晶莹剔透外,没感觉它有什么特别的。
司城阳雪走过坐下,喝着茶,目光死盯着闻人知命看。他就看不出来闻人哪里好了?为什么云烟妹妹就会那么喜欢粘着闻人呢?
闻人知命无视司城阳雪灼热的目光,端着茶杯,淡笑的喝着茶。
即墨白逸翘着腿,倚靠在椅背上,低着头,唇边带笑的玩着手指。
夙沙明亮笑着摇扇道:“玉分两种、硬玉、软玉。然其中上佳品,又分、冷玉、暖玉。暖玉触手生温,冷玉佩戴于身上,可解暑、驱热。”
他目光看着苏云烟手中的碧玉,顿了下,笑说道:“而此玉不止是佳品,而更是冷玉中的上上佳品。可说是,此玉——乃宝玉也!”
司城阳雪瞪了那对他挑眉挤眼的人一眼:“你少卖弄一回会死啊?”
夙沙明亮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端起茶杯,很惬的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往椅背上一靠,翘着腿笑说道:“知我者司城公子是也!我要是少卖弄一次……说不定真会死的。”
臭小子,真不会说话。
什么叫卖弄啊?他这应该叫博学多才好不好?
他司城阳雪倒想卖弄,可惜啊!他肚子里面没那些学识。
司城阳雪看这那一脸臭屁,还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的人,他握了握拳,正准备好好给这该死的损友一顿好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