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寒云起床隔着那轻纱刺绣屏风,唇边含着一丝阴谋的邪魅笑意,眼角落在了床尾那堆衣服上。世间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给他灌了大补酒,又把他给弄上了床,一番风月过后便想不认了帐……呵呵!他要是会放过她,他就跟她姓!
不!他要是挽不回她,他就听他这好娘子的话,去练那个什么鬼葵花宝典,自此再不用当什么男人了。
柳绮琴并不知道此刻赫连寒云心里的无耻想法,更不会想到她一时的心软,便会使她再次掉入了对方的陷阱里,成为了对方的笼中鸟。
赫连寒云穿好了那件很是合体的衣服,穿上那同样绣着一枝红梅的白色长靴,侧首自铜镜望向了此刻的自己,见到束发的银冠有些歪,他有些不满意的皱了下眉心,对外习惯的喊了声:“柳儿,过来帮为夫束发,发冠歪了。”
柳绮琴一副失魂的样子,听到对方唤她,她便收起了托腮的素手,起身便向卧室里走去。
当她看到那坐在梳妆台前凳子上的风华男子,她眸底浮现了一丝恍惚之色,为对方轻柔的取下了发冠,素手拿起梳妆台上的象牙梳子,便轻柔细细的为对方熟练的梳起发来。
赫连寒云自镜中望着那有些失神的女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为他温柔的梳着发。白嫩纤长的素手中,是他如墨染的青丝,丝丝缕缕的如水般流淌在她指间。
这个情景,在三年前是那样的熟悉温馨。可而今……却让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悲凉。
他的柳儿温柔如昔,可却,已不再是那个狡黠调皮的人儿了。
柳绮琴在赫连寒云分神时,便已经为他束好了发,用一根羊脂白玉簪为他挽好了发,素手拿着梳子,低头轻柔的为他梳着披散在身后的墨发青丝。
赫连寒云眸色浓黑如墨,翻涌着万千复杂的情绪,他转回身去,玉白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她执梳的小手。
柳绮琴一惊,瞬间清醒,如受惊的小兔子般,素手瞬间化为利爪,便要去扣向对方的脖颈。
赫连寒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他出手阻挡她的夺命招式,手腕一转,便把那出手狠辣的小女子给拉倒在怀里,他的一双大手顺势自后搂住了她的纤腰:“好狠的柳儿啊!竟要狠心掐死为夫?嗯?”
耳后痒痒的热呼气,让柳绮琴未戴面纱的双颊上,浮现了一丝不自然的绯色:“我没有要掐死你……”
柳绮琴转头对上他潋滟如波的凤眸,被他眸中深浓的笑意笑得,她竟然一阵心慌意乱。怎么回事?她的身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赫连寒云知道她现在的意乱情迷,是药物的原因,而不是她心甘情愿的与他亲近。。
他双臂紧抱着他温软的身子,偏头低首,淡红色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凑近了她特别敏感的耳畔,轻呼着灼热的气息,声音低醇魅惑的对她说:“还有我的血液,我独有的玉冰圣灵……童子之血!在我与无殇相识时,他就告诉过我,我的血脉不止可以修复我自身的外伤,更是可以入药医治……任何严重的外伤。”
柳绮琴水雾迷离的眸子中,浮现了一丝愠怒之色,贝齿轻咬如花唇瓣,俏脸绯红艳如蔷薇,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樱唇轻吐着雪莲冰香。
别让她找到凤无殇那混蛋,否则,她一定要他的命。
亏她还撮合他和天香公主,没想到这个人面兽心的仙衣公子,竟然会这样毒害她的……报答她的大恩。
赫连寒云抱着她不安分的身子,眸含无奈笑意的望着她,修指轻勾着她的下巴,轻叹道:“不是无殇坏,他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我……真死于你手下罢了!柳儿,无殇关心我,也关心你!他知道你杀了我后,你会很难过,所以他才暗中使了些小伎俩,只希望我们能好好的……”
柳绮琴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冷漠气息,她难受的抬起那张布满红潮的小脸,:“为什么不抱我……不吻我了?你不知道我……我难受吗?”
“你难受就要我抱你哄你,那我呢?我难受,又有谁来管我?”赫连寒云修指捏着她的下巴,凤眸寒冷愠怒的望着她媚眼如丝的水眸,沉声冰冷的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