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花无忧疼的惊呼一声,她虽然反应快,奈何鞭子很长她还是被扫到了手臂。
自入了红楼,身上的伤没有得到妥善医治,虽然看似恢复了,其实并不完全。
此时,鞭子抽在伤疤上,痛的锥心刺骨。
竹篮落地,衣衫散落一地。
古香兰微笑看向云锦梦,“云姐姐,您看妹妹教的可好?”语气中极尽讨好。
云锦梦唇边微冷勾出丝笑意,眼角眉梢皆是不屑,“好是好,只是动作慢了点。”
云锦梦此话一出,古香兰臂上用力,那鞭子便飞快扬起落下。
花无忧此时已经有了准备,灵巧避开那鞭子,朗声说道,“几位姑娘,你们误会了,我想见上君并不是心存觊觎。”
云锦梦冷哼一声,“那你说是为什么?”
古香兰的鞭子停下,夏紫萦悄悄挣脱被紧攥的手。
为什么?
她不能说!
花无忧回道,“总之不是各位心中所想,至于何事请恕我不能说,”
云锦梦顿时大怒,眸色狠扈喝道,“竟敢戏耍我,给我狠狠教训她。”
古香兰顿时重新挥下鞭子,花无忧也急了,她边躲避边说道,“我没有戏耍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再说,即便是我真的喜欢上君,又有什么错?”
如果喜欢一个人也是错的话,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对的?
花无忧的话顿时激怒了云锦梦,她一个箭步到了近前,一把夺过古香兰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向花无忧。
花无忧躲避逃生的功夫堪称一绝,鞭子不断落下,尽数落空。
云锦梦很快气喘吁吁,打不着花无忧她气得直跳脚,“大胆小奴,我是这府中的主子,我就是杀了你你也得给我受着,竟然还敢躲,给我站住。”
花无忧一身红衣,犹如一只敏捷的云豹,飞转于半空中。
“我停下让你打我岂不是傻子,我在河边仔细洗衣裳,每一件无不认真谨慎,你打翻了我的篮子,一会我还得重新洗不说,你还无故动手。明明是你错了!还要我站着让你打吗?”
花无忧心无城府,此时已是急了,想到什么随口便说了出来。
云锦梦连累带气,已经脸色煞白,气炸了心肺。
古香兰这时候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云锦梦双眼微眯,点了点头。
古香兰这才抬眼看向小脸跳的红扑扑的花无忧,“你不是想见上君吗?”
顿时,花无忧站定,被说中了心事。
她点头,眸色闪过晶亮,“是啊。”
难道她们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终于想通了要放过她了吗?
古香兰眼眸带起一丝狡黠的笑,她缓声说道,“我有办法让你见到上君,不过,你要付出些代价!”
对于花无忧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动心的了。
她想也没想就说道,“好,你要我做什么?”
古香兰嘴角勾起一丝狠扈,“我姐姐的怒气未消,你就接我五十鞭子,让我姐姐消了气,我就告诉你如何能见到上君。”
五十鞭子,平凡女子如何撑得过去,况且,古香兰意不在罚而是杀。
即便能撑的过去,昏倒在这样偏僻无人的地方只怕也会冻死。
“好。”花无忧毫不犹豫的答应,顿时让夏紫萦一惊。
她竟然都不怕死吗?
就为了见上君一面,连命都不要了吗?
古香兰笑里藏刀,与云锦梦相视一笑,然后将鞭子递到夏紫萦手里,“妹妹,你来。”
夏紫萦的手狠狠抠在娇嫩的手心深处,刺心的痛让她的脸色煞白,她咬着唇,紧紧的,心中的纠结有多厉害,贝齿上的力量就有多大。
唇上见了血迹,内心纠结不已。
鞭子就在眼前,接,自己便真的轮为了一把杀人的刀,不接,不知道她们接下来会怎样对付自己!
夏紫萦的心不停颤抖,最终她摇头,“不!”艰难吐出一个不字。
古香兰顿时动了怒,“你这是要与我们划清界限吗?”
夏紫萦眸色惊恐,府中姬妾大多惧怕云锦梦,她心狠手辣,与她作对从此便再无宁日。
多少姬妾就因为得罪了她们而死于非命,她斗不过!也不敢斗!
可是,她真的要沦为他人手中一把伤人利刃吗?
心中百转千回,手绞着衣襟,葱白指间隐与紫衣中,苍白如纸。
云锦梦用绢帕侍弄左手上红艳欲滴的蔻丹,轻声开口说道,“听说你母亲因为生不出儿子险些被休,所幸今年年逾四十却怀了身孕,郎中看过后确定是个男胎?”
她抬起一双美眸,笑得成竹在胸,“我在想,如果你母亲一个不注意,滑了胎岂不是乐极生悲了?”她说的那么风轻云淡,仿佛是姐妹间最平常的体己话。
唯有一双美艳眸子中,透着让人心寒刺骨的冷!
夏紫萦顿时惊慌失措,慌乱中向后退了数步。
近年,父亲偏爱小妾,母亲主母之位早已岌岌可危,全靠腹中胎儿扭转局面,若是那胎儿有个万一……母亲还能活嘛!
终于,她颤抖的举起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