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君和蔡俊站在门口,突然,蔡俊淡淡地说,“哥,回去吧。”
“我现在必须带你回去,你知道的,我要找父亲说清楚。”
“哥,你不再是小孩子了。”
生病的他,脸色惨白带着淡淡的苦涩,“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发生了已经发生了,你何必为了这事情还要追究?哥,现在什么都晚了。”
正要急着送走蔡君的时候,蔡君看出他的心思,“那么,我先回去了,回去了,你必须去医院受治疗。”
“哥。”
这一次,无奈地喊着他,“不必了,我知道你的心,还在担心我,我现在没事了。”
蔡俊摇着头,“你回去吧,还有不要找爸,我爸的想法,我们从小到大本来是看不透他的心思,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还是无法看透他的心思,哥,不要找他了,他什么都是站的很高,我们总是无法爬到他站的高度。”
“为什么?为什么不去试着一问,也许好安慰一下自己的心啊。”
“走吧。”
蔡俊摇着头,正好阿钟出现,对蔡君说,“抱歉,现在我已经安排司机送你回去,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
蔡君看了一眼他,带着一气离开。
蔡俊突然笑的很苦涩,“哥肯定在生气吧,这一次生气是真的,我知道他一直对我有愧疚,也有真实的感情啊。”
“你口是心非。”
莫纪夜走到他一旁,“明明心里还在恨着他,表面却说,他的好,这是在安慰你自己的心吗?兄弟之前的感情,本来早是真实的。”
说着,他转身要回去,蔡俊问,“你要去哪里?”
“回去,给你带药,我已经吩咐医生给你准备好了药,对了,后天的机票,你打算要回去吗?”
“嗯。”
重重地点头,还加上微微的叹息,“是啊,离开了,明知道也许无法来这里,我却要傻傻去忍受我最讨厌的孤独。”
“既然舍不得,何必勉强自己呢。”
最后,没话说下去。
莫纪夜不知道,这会变成他们最后一次的对话了。
——
在轿车上,蔡君一直不安,脑海里都是蔡俊对他的话,一遍一遍刺痛了他的心,每个神经被心中的痛楚逼着。
对,他现在无法忍受着听到的真相,没有想到,自己憎恨的弟弟,居然变成了说牺牲的人,这样的说不上,还要去面对着他,看着他这样,突然心好痛。
弟弟,我该怎么办?让你活下去?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发生了已经发生了,你何必为了这事情还要追究?哥,现在什么都晚了。”
正要急着送走蔡君的时候,蔡君看出他的心思,“那么,我先回去了,回去了,你必须去医院受治疗。”
“哥。”
这一次,无奈地喊着他,“不必了,我知道你的心,还在担心我,我现在没事了。”
蔡俊摇着头,“你回去吧,还有不要找爸,我爸的想法,我们从小到大本来是看不透他的心思,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还是无法看透他的心思,哥,不要找他了,他什么都是站的很高,我们总是无法爬到他站的高度。”
“为什么?为什么不去试着一问,也许好安慰一下自己的心啊。”
“走吧。”
……
突然,眼红。
——
夏小沫和莫纪白玩累了,最后在离开的时候,妞妞跑出来,拉着她的手问,“姐姐,你会过来吗?”
“大概不会吧。”
夏小沫不忍心看着她那可怜旺旺的表情,看着她容易想留下。
突然,莫纪白插话,“姐姐是在开玩笑,我们有空会过来的,而且带来你们需要的东西过来,高兴吗?期待吗?”
“恩恩,大家很喜欢你们,希望你们早日回来啊。”
“会的。”
莫纪白伸出手,“反正,我们说定了,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一定会过来的。”
“嗯。”
妞妞高兴地笑了,笑的很甜。
最后,夏小沫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突然,那边跑出来一群孩子们,带着小腿快跑到他们面前,正好盛老师出来。
看着一群孩子们带着舍不得的表情看着他们,看着夏小沫突然转过身背着,莫纪白听到她的声音在说,“突然好舍不得他们,我不知道会不会再来。”
“会。”
莫纪白安慰道,“我们跟妞妞有约定,将来我们会来的,小沫,别担心,未来我们怎么知道还不一定呢。”
“……”
莫纪白带走她,之前告诉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
回A市,夏小沫泪崩。
莫纪白在一旁安慰她,“小沫,小沫,”
坐在飞机场那椅子,路过的人好奇去看着他们,一个小孩天真地问妈妈,“是不是男孩欺负了姐姐?”
“不是的,小孩子,别管多事。”
说着,一个妇女急忙带着他离开。
任何事情,好像与路过的人无关。
——
夜晚,莫纪夜不想回去,之前听到阿钟告诉,“夏小姐估计九点马上到家,莫董要去看她吗?”
“……”
莫纪夜淡淡地思考着,于是站起来,“我们去广场走一走吧。”
“莫董?”
“嗯?去买小沫爱吃的铜锣烧。”
“啊?”
阿钟微微惊讶,莫董什么时候变得会体贴小沫?
——
到了广场,天气预报在播出今晚会下很大的雨,这时候,莫纪夜没有发觉到天气预报已经在播出来,一路有阿钟在陪着。
阿钟听到广播,“莫董,要不快去买完之后回家,刚才天气预报在告诉明天会下大雨来。”
“莫董……”
看到莫纪夜站不动,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少女。
“莫董?”
“有在听吗?”
突然,莫纪夜像是狂跑似得,跑去那边,阿钟跟不上他的脚步,眼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
“莫董?你这是要去哪里了?”
声音还是被甩在自己可以听到的范围,却不到莫纪夜那边的范围。
急着阿钟不知怎么办才好,看了看去,不知道莫纪夜跑去哪个方向。
——
莫纪夜一路跟着她到天桥,突然,少女停下脚步,抬眼去看着夜空,呐呐道,“奇怪,天气预报不是在说,今天会下雨吗?怎么现在,还没下呢?”
没有注意到一个少年站在那边看着自己,她开始放步走,突然,莫纪夜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雪柔?”
像是隔着一个世界,来的声音,来的真实,没有错觉。
少女猛的僵硬,连身体不敢转着一看,头还是往正看,不去转头看着来的是谁。
“谢雪柔,真的是你吗?”
再次一问,莫纪夜那紧张的心,还在跳着,他不敢保证,眼前的人是不是谢雪柔?
突然,谢雪柔正要急着逃的时候,莫纪夜赶紧把她拉入怀里,“我知道是你,谢雪柔,肯定是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
从激动到气愤上,“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明明之前我肯定是你,我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错觉了,没有想到,真的是你,为什么?我等你才八年了,为什么,你还是躲着我,就像八年前一样。”
“……”
谢雪柔没有想到,居然被逮住,她记得莫纪白吩咐过她,不要乱跑出去,哪个地方都不要去,没有想到,现在却被莫纪夜发现。
来不及躲,来不及闪,来不及不去看他,整颗心,却被思念成灾。
对,熟悉的他回来了,身上微微残留着她感觉到另一个的陌生感。
“夜……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等了我八年……如果我在那时候死掉该多好啊……为什么,受伤是你……”
“对,是的,现在你已经活在我面前,这一次,我不想放开你了。”
“夜,我们不可能了,你知不知道,在八年前,我开始发誓过,即使你要和我在一起的话,我还不如去死吧。”
“这是为什么呢?”
莫纪夜微微吃惊,“八年前,是你自己跳楼?没有人逼着你?”
“呵呵……到现在,你真的该不会以为她们逼着我吧?你错了,夜,你知道吗?我对爱情根本没有什么安全感,白说得没错,我就是爱的恐惧,一心想逃避这个世界,没有想到,一逃出来,变成了狼狈的我,就是现在你看到这样的我,我真的是不是很可怜啊?”
痴痴地一笑,笑的凄凉,“夜……八年前,是我欠了你,现在,你要欠我,八年前的感情。”
“对,我欠了你,是我欠了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吧。”
莫纪夜突然追溯到从前,那时候,一对幸福的恋人奔跑在樱花树下,那时候,花瓣纷纷落下,一地都是。
他们喜欢踩着地上的花瓣,发出吱吱的声音来,踩着,却显得他们曾在一起过,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的影子。
想着,两人诉说着从前的感情,到现在,莫纪夜突然抱着她,夜空也跟着下起大雨来……
大雨把他们的全身淋湿了,听到莫纪夜的声音在响起,“回来吧,雪柔,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