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纪白看着她的眸子有些许迷茫和复杂,不再是属于之前单纯的存在,他知道,不管他去对她有多好,还是保护她,她不会在意一些事情,哪怕他什么的好。
他知道,也许,这是他的心甘情愿摆了。
小沫,只要你一天没有拒绝我,不肯把我推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想着,白粥已经喝完了,粗心的他没有注意到,直到夏小沫给他,“谢谢,白,你这一次,对我来说很重要,还有谢谢你,在我每次无助的时候,你都会出现。”
“白,这辈子,我欠不了你,下辈子,找我欠你吧。”
夏小沫淡淡地一笑,很自然地收回自己那悲伤的眸子,对,这不是最适合谈悲伤的话,坐着,搞的失去亲人似的。
她也不喜欢,不喜欢在他面前,说出伤人的话,仅仅他的好,对她的好,她说出来,肯定愧疚的是自己。
“小沫。”
“我累了,睡吧,等会晚上,你要么来看我,晚上最适合,谈开心的话,正好我的心情需要调整。”
说着,把被子盖过自己的身上,然后一躺下去。
看着夏小沫躺下去的时候,莫纪白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一次没有话,要说什么,他站起来,只好转身离去。
“把门关上。”
感觉到门还在打开,夏小沫喊着。
“嗯。好好睡吧。”
说着,把门一关上。
——
莫纪白走下去的时候,买来的白粥带着的碗扔进垃圾桶,心里难免有种难过,自从夏小沫借用安眠药自杀,之后,他整天很担心,怕她的神经恍惚,一不小心做出轻生的事情。
现在,他必须要留心一下,随时要关注夏小沫的举动,在想着的时候,莫纪白看到不远处的门口,那边走进来背着逆光的少年。
冷漠不融化的五官,英俊的面容,他那碎发随意地散着,他的出现,看着莫纪白微微不悦。
来的,没这么简单,来的,真是不可思议的突然。
两人对上,视线没有擦出花火来,首先莫纪白很冷静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找小沫?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不知羞啊。”
“小沫在哪个病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莫纪白看着莫纪夜,“雪柔,你真的要把她伤害吗?小沫呢,你也要把她伤害吗?”
“白,现在,我不想和你说这个,我重复问一遍,小沫在哪个病房。”
“很抱歉,我现在没什么权利要告诉你。”
“那么,我亲自去问。”
莫纪夜从他身边大步擦过,莫纪白猛的拉着他的胳膊,“够了,不要老是去找小沫,她现在需要休息,还有,你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范围。”
声音很冷。
“是吗?就算我不出现在她的范围,她一样不会想不开的,莫纪白,这么多年来,你还没明白自己吗?”
“……”
莫纪夜的眸子淡淡的反出寒意,“我现在是找小沫,有很重要的事情,还有,以后我没有什么权利出现在她的范围,这是莫纪白不会操心的事情。”
丢下这句话,大步地走过去。
听着,莫纪白一怔,手突然颤着,之前听到的话,好像不属于高兴的事情。
——
莫纪夜出现在病房门口,看到夏小沫正在睡觉,他推开门进去,小心翼翼地推开,生怕惊动她似的。
一进去,然后绕过床沿,看到她在安静地睡着,她那么好看,睡相永远是小孩的模样,她的眉头还在皱着,不知道在梦到什么怪物,要把她吃掉。
这是可能的预想,莫纪夜突然有点不想去伤害她的念头,然后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也好。
很久很久,夏小沫从噩梦醒来,她没有那么激烈地害怕自己做的噩梦,反而像是当是梦,直起身,靠着枕头,看到对面坐着一个少年,吓了她一跳。
“小沫。”
他这么叫着她,平常就这么喊着她,一般是夫妻的来说,就这么叫着。
现在,他们的感情败裂,叫小沫,声音变得从熟悉到陌生。
“嗯?”
夏小沫很自然地接受无影响的称呼,她很自然带着冰冷的表情看着莫纪夜,之前的回忆什么都被擦掉,她宁愿眼前的莫纪夜,和她根本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在什么一起过,只有一开始认识的朋友。
“小沫,我来这里,有话要给你说。”
“嗯。”
“离婚协同合书,请你过目。”
莫纪夜一扔给她一份,“另一份,我签好了,这份,你签吧。”
“莫纪夜,我现在不想折腾什么了。”
“我也是,夏小沫。”
“是啊,我总觉得,我们一样不喜欢折腾什么,也不喜欢在一起什么,反正,我们什么也没有互相欠谁了。”
“嗯。”
“那么,当我签了,我们各过着自由的日子,其他的事情,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莫纪夜,谢谢你,给我一个我一直渴望的自由。”
夏小沫淡淡的笑意露出,然后拿起黑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签完之后,感觉这是要夺命的。
她放下黑笔,然后把合同交给莫纪夜,“你现在,可以把它带走了,我不需要什么了,还有,不要让我见你,也不要让我恨你。”
“……”
“你走吧。”
夏小沫一下子毫无表情,毫无悲伤地说着,她不想闹着,也不想哭着,好在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没法流出来。
心,一下子,撕裂,仿佛要掏空似的。
这不是很好吗?自作自受的感觉,她觉得去接受最适合不得了。
不去看着莫纪夜大步地从这房间走出到外的时候,莫纪夜回头看她,“夏小沫,再见。”
——“夏小沫,再见。”
猛的,拉着夏小沫一下子掉入万丈深渊。
泪水,流满了脸颊。
是啊,已经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
莫纪夜消失在门口,他的脚步随着半空的空气消失在耳边,这样,他们真的无法相见,也许,变成路过的路人最适合。
好像,一开始,她不小心撞见他,突然变成,被爸爸亲手交给他,突然变成,和他在一起,成为他的妻子。
现在,变成了,离婚的一对朋友。
想着,过程真是可笑。
病房里,只有她的哭泣。
——
莫纪夜拿走合同回到后座,已经是喘着气,难受到心还在痛着。
原本之前保持着的冰冷,一下子变成了悲伤。
一旁的阿钟看着,“莫董,不是说了,让我陪你去,这样,你不用一人去面对。”
“阿钟,开车吧。”
说着,阿钟开着车走了。
莫纪夜的眸子,哀伤到痛苦,看着合同,他真的想去撕掉,可是,挣扎很久的知觉在逼着他不去想着事情。
夏小沫的冷静,表情,徘徊在脑海里,她的语气,变成他心中的痛。
——“小沫,我来这里,有话要给你说。”
“嗯。”
“离婚协同合书,请你过目。”
莫纪夜一扔给她一份,“另一份,我签好了,这份,你签吧。”
“莫纪夜,我现在不想折腾什么了。”
“我也是,夏小沫。”
“是啊,我总觉得,我们一样不喜欢折腾什么,也不喜欢在一起什么,反正,我们什么也没有互相欠谁了。”
“嗯。”
“那么,当我签了,我们各过着自由的日子,其他的事情,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莫纪夜,谢谢你,给我一个我一直渴望的自由。”
夏小沫淡淡的笑意露出,然后拿起黑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签完之后,感觉这是要夺命的。
她放下黑笔,然后把合同交给莫纪夜,“你现在,可以把它带走了,我不需要什么了,还有,不要让我见你,也不要让我恨你。”
“……”
“你走吧。”
……
莫纪夜捂着脸颊,泪水不让落下。
看着后镜头的阿钟,微微叹息起来,这是何必呢。
——
布置精致的咖啡屋,靠着窗户的2号桌,夏小晴看着谢雪柔,“谢大小姐,我不知道,你把我叫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知道,我最不甘心的事情是什么。”
“夏小沫,我的姐姐,没有想到,谢大小姐最怕的敌人是我姐姐,反正,我姐姐,根本不是我的亲姐姐。”
夏小晴很自然地喝着茶起来,“不要担心,根据你想要什么,需要我去帮什么忙,尽管说就是了,小沫啊,我不用担心了,她的存在,我们随时都可以除掉她,到时候,你很快会一直在他身边。”
“那是必须的。”
谢雪柔微微露出笑容,“夏小姐真是有心了,我连的心思,居然被你看出来,不错,我现在倒不担心,你有产生对亲姐妹的情绪存在着的不可背叛的事情,所以啊,我找你,是要你帮我随时都阻止小沫和夜的接触。”
“嗯,这样倒是没问题。”
“不过,我需要钱,一大笔钱。”
夏小晴做出钱的手势,“你要知道,没有钱,我可是帮不了的办事哦。”
“行,既然你要钱,如果你帮我办事情,大笔钱对你来说,已经足够你那公司。”
谢雪柔从包里掏出一张白单递给她,“不够,可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