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捡条小命
老太婆话语也软了许多，但却对儿媳妇说：“我其实也没说什么！就说了一句，可是你却说那么多，还扑过来想干什么，你心里难道就没有长幼之分，没有我这个长辈！”
老太婆说着，打了儿子一下说：“你这没出息的，你媳妇那样对待你老娘，你居然连吭气都没有，你算谁的儿子！难道你给她过了继！”
“你说谁呢！”媳妇气又上来了，又要扑向老太婆说。
“就说你！”老太婆一看儿媳妇又要动手，就生气地对儿媳妇说。
儿媳妇说：“如果你儿子给我过了继！你就不是我的长辈！我们就是平辈，我就有资格和你论高低，说长短，你不对了，我还可以教训你！”说着，又扑向老太婆。
老太婆说：“你敢！”
儿媳妇毫不相让地说：“就骂你了！我这还算轻的，你这不识人敬，招灾惹祸的！要是告到公安，我看坏人判十年，你也得坐八年牢！”
“你这少教的东西！”老太婆大怒道，说着，还要去打儿媳妇，但她那里是年轻人的对手，只一下就被儿媳推倒在地，她索性坐在地上嚎叫起来：“天哪！这世道变成什么样了！儿媳妇打婆婆，儿子和媳妇又是一条心，我这当老娘的还能活下去吗……”哭泣吵闹时，儿子，老头又来劝架，老太婆见劝，哭闹声更大。
艄公家里此时简直乱成一锅粥。
钟离玉看到艄公家因她闹成这个样子，她就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也许艄公家里人对她真的生气，也许是人家怕在他们家再闹出么事来，反正钟离玉在离开他们家时，全家人全力一赴吵架、拉架、劝架，几乎就是一台完美的戏剧，直到她收拾行李，走出门外，也没有人出来劝她回去，她只好叹息着，拖着随时倒下去，无法支撑地身子，离开了艄公家。
樊耿和水莲从一所山村小学出来，水莲说：“怎么样！你愿意留在这所小学里教书吗！我们当同事，然后再成为一家人！好不好！”樊耿说：
“不过我就是想问，凭什么你说让我去我就能到你们学校去？”水莲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这个地方要搬迁，原来有附近在我们学校教书的老师，但是他们却不会搬迁，也就不会跟着我们学校去，到了新地方，我们学校已经做了调查和规划，生源规模没有减少，教师却减少，你又是市师范的毕业生，只有你挑学校，学校怎么会挑你！你说，只要你想去，你愿意，就能到我们学校去教书！”樊耿说：
“我愿意！因为我这条命也是你捡的，有什么理由不听你的！加上你无微不止的关怀，还有救命之恩，我不听你的还听谁的！”樊耿对水莲的热心衷诚和对他所做的一切，已经被她彻底征服了！水莲说：
“我可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我的政策很开放，如果你不想在这所学校教学，你到任何地方去都可以，如果你不愿意跟着我，你也可以随时离开这里！”樊耿说：
“你说什么呢，难道我做为一个大男人，能这么随便说话么！我说过的话绝对要负责任，你别再套问了，我和你今后就是一家人，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们搬迁，我就跟着你走，这所学校要迁移走，我们俩就一起去新学校！”他又说：“即使有什么变，我因需要或其他原因离开这里，要到其他什么地方去，我也会带着你离开这里！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嘛！”说着，他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她幸福地向他靠过去，看到有人走来，他们才很不情愿地分开。
水莲说：“你说你遇难的事，是为了一个女孩子那个恶男人才把你推下水去，你为什么不向公安机关报案，他这可是杀人的罪啊！”樊耿说：
“是得报案，但我还想知道那个我们为争夺她而几乎丧命的女孩子，不知她现在还好吗！”
“你是不是还想着你们的班长，那个她！”水莲说。
樊耿说：“我想，但并不是非与她相好，一是因为担心那个恶魔对她不好，怕她受到伤害，二是因为她当过我们的班干部，怕她会因跟为跟他受到伤害，毕竟我们同学一场！可是三呢！也是最根本的，直到我与她最后一次见面，她也没有表示出对我像你对我这样有任何爱的表示，所以……”水莲说：
“这么说，你在她那里没有得到真爱……”樊耿说：
“你现在应该明白，我可是付出了许多，甚至不惜用生命去何护她，可是我得到的总是模糊的爱，我如何不能情移她处，爱归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