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冒险闯路
洪飞对几个充满期待的人问:“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四、五个人吧!”
“如果让你们当茶木场的园艺工人,你们愿干不!我认识一个花木人司的负责人!”
“好啊!只要有事做,不管什么事我们都能做!就是看你能认识人办得了事不?”
“我看问题不大,如果你们有地方去就不说,如果真没地方,我给你们写个条子,你们拿上我的条子到西城湖滨小区,找一个叫耿涛的人……”说话间,洪飞在包里取出纸笑写了一个条子交给了这些人,只见条子上写道:
耿伯:
我应钟姐遗言,继续寻找她的孩子,你们见条后可以把这几个人安排到我们的花木公司,让他们先到种植园,还有一件事,可以到这里有一个彭家沟,是否能办一个盆景基地你们派人考查一下,我到南方找到钟姐的孩子即回。
洪飞
洪飞来到江岸边的商店里,买了一件皮革旅行包,耐磨的牛仔裤衣物,还有利于行走的行军鞋,刀具还有水壶等物,又买了食品等吃的东西,他穿上了行军鞋,牛仔裤,把短剑插进背包里,把匕首系在腰间,就开始顺着江岸出发了。从这里向上游,江面还比较平坦,而向下呢?由于山势险要,地形复杂,就变成了九曲回肠,江水也就顺着弯曲的河床,弯来绕去,他就顺着江的西南岸走去。
江岸边的路,时有时无,那其实是那些只在岸上拉船的纤夫留下的足迹,而此时,从他的对面,就有几个人用纤绳子拉着一只驳船从下游向他走来。江中,有大一点的轮船,也有小一点的机动船,但像这样的船似乎不多了。机船不论大小,不管顺水航行还是逆流而上,都是那样从容不迫,紧张而有序的在各自的航道上行驶,而且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水平面或者被弯道挡住了他的视线。这时候,一条没有动力装置的木船从对面逆流开来,正好行驶在一处急流处,岸上拉纤的人们费了很大的劲,几乎是爬在了地上,喊着号子,但船还只能慢慢地走着,甚至有时候不是在前进,而是在倒退……
汗水湿透了这些人的衣裤,汗珠顺着头脸向下滚动,光脊梁上被纤绳勒进去很深的红印子,但他们在领号人的风趣曲调中,依然在江岸上欢快的拼搏着,奋斗着。洪飞被他们以苦为荣的精神所感动,也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帮他们一起把船从急流处拉出来。船行进在缓流的地方,那些人纷纷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喊号人问:
“小伙子!你是旅游的吧!怎么走到这条路上来了?”
船走过了那个急弯,由于水势平缓,虽然船速不快,但拉船的人们却轻松多了,洪飞便和他们又向回走着,攀谈起来,洪飞说:“半个月前,我的女人走了,可是她的防孩子却不知在哪里,我得找到他……”说到这里,洪飞不由得伤心的落下泪来。
叫号子的人说:“你是一个好人!好人应当有好报!你快点去吧!希望你能早点找到你的孩子!”
“谢谢!”洪飞告别这些拉纤的人,又继续上路了。
中午,江岸边的林区,有一座护林站房。一座郁郁葱葱的山林挡住了去路,连汹涌的江水也为它让开了道。踏上这一块林区,空气都觉得那么清新,他不由得站在林边的高地上美美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宏钟般的声音:小伙子!你在那里干什么?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位五十开外的老头,人高马大的站在他的上边,手中握着一把猎枪,似乎在对着他。
洪飞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问道:“老伯!你是不是在这里打猎呀!但我觉得你应当向山林里边走一下,也许里边的猎物更多一些!那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洪飞,看到他只身一人,便说:“打上打不上猎,那是我的事!你操心你自己,在这深山荒岸,地形复杂、人烟稀少的地方,你不怕危险,难道还不怕你的父母操心吗?赶快从原路回去吧!你再向前走,直到天黑了也见不了人,倒是能碰见大虫什么的……快不要向前走了!”说话时,那老头已经来到他的跟前。
洪飞也把那老头打量了一下,只见这老者:两鬓已染白发,两眼炯炯有神,双颊依然泛红,威严不可侵犯,似有一身正气巍然屹立!洪飞一看这老者不是平凡之辈,便双手合掌,打揖说:“老伯!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因为有找人的使命在身,即使前边有虎有狼,我也要寻找下去,我的孩子丢了,我就是要想办法把他找回去!不然对我不起我的女人!”
老者说:“你的孩子……”洪飞又摇头,老者说:”我明白了!世上难得你这样认真的人,你会如愿以偿的!”
洪飞说:“谢谢老伯的鼓励和吉言,告辞!”他说着,就要转身离去,继续向前走。
刚走了几步,老者又把他喝住说:“小伙子!别走!”
洪飞停下脚步问:“老伯还有什么事吗?”
老者说:“是这样的!这座山的前面,那是一架原始森林,而且路道十分险恶,加上一些大的兽类出没,大白天过去时都有好多危险,你现在要从这里过去,可以说是凶多吉少!”洪飞问:
“就没有人走过去吗?”
老者说:“那倒不是,大凡过此山,不是从江里乘船走,就是从后山绕道去,可是,你沿江找人,非从这里走不可吗?”洪飞点头,老者说:“你要是信得过我,我还是劝你明天走吧,我是这个林场的老职工,就住在上边的护林房里,我们那儿还有位值班的年轻人,你们可以住在一起,我还可以教你学打枪,总之,你明天走,还是好一些。”
洪飞心里可不是这么,他想:这两个人自称是林场的工人,谁知道是干什么的?他们还有枪,要是起了坏心,我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狼虫虎豹再凶,只要我有刀剑匕首,一堆火,还害怕那些毛片东西吗?还是赶路要紧!于是,洪飞就对老者说:
“谢谢老伯的关心,可是,救人如救火,我得抓紧时间赶路哪,这会儿才是过午的时间,离天黑还早哪,要我在这儿坐,我也坐不住,我先到前边去看看路道,过不去了,我就会走回来找你们投宿。”
老者说:“你要不听劝告,你就走吧!不过我可得给你留一句话,那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洪飞向老者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说:“谢谢!”说完,便离开老者,顺着江岸的山坡,继续向前走去。
傍晚,江岸边,一处奇山怪石,林区中人烟罕至的沟道口,那里有一处乱石滩。由于从岸边的远处有一条小河从山上流下来,所以这里就有了这处沟道口和乱石滩,但在小河流向大江的地方却被一块巨大的石岩拦住,河水在这里暂停一会儿,从巨石的上面,飞流而下,在下边形成了一个瀑布,站在这条河边向江中望去,不仅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还在江中形成一个大涡流,怪不得这里不能停靠船只,没有人来往,原来这是一个鬼门关,人们在这里,那是躲避都来不及呢,那里还敢来光顾……
可是,洪飞却不得不在这儿过夜了。洪飞踩着小河里露出水面的石头,走过了小河,站在小河岸上,他看了看天色,这时,太阳已经落下山去,天色已晚,他向岸上环视了一下,看到小河与大江的交汇处有一处乱石滩,他便走了过去。在这里,他发现了一处由一块大石,几块小石形成的岩窝,而且,那里不久前就有人住过,因为在那里明显有一堆烧过柴草的灰迹。他自语道:真是天助我也!原来这里并不是无人区,我今天就在这个地方,一定能够度过这个艰难的夜晚……
说着,他便在周围捡拾树枝、干草、枯木,在岩窝前燃起了篝火。他坐在火堆旁,从包里取出干粮,食品,吃了几口,感到有些干渴难以下咽,他就到小河的边上,爬在河中美美地喝了一气,然后把水壶中的水灌满,再来到岩窝下的篝火边,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喝着壶里灌的河水……
他靠着大石头边,半坐半躺,右手握着那把买来放在包里的短剑,左手握着常挂在胸前的匕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传来了一阵阵‘呼噜噜’的打鼾声……
篝火渐渐熄灭了,山林里显得更加黑暗、寂静,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声。黑暗中,由远及近出现了一对对绿色的眼睛,闪急忽闪地向洪飞逼近……
原来有一群狼来了……有两只狼已经接近洪飞,并且有一只狼猛地向他扑来,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他那向前伸出的一只脚,与此同时,另一只狼也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