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摧花碎玉
老婆婆敲打着自己的头说：“我真糊涂啊，我真地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外面那么高那么长，有像是又不是人却绝不是孙子的影子，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事，我真闹不清过去的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如我也跳下去吧！我找我的可爱的小孙子去！”说着，老太婆披头散发的就向阳台走过去！
儿子拉住妈说：“哎……事已至此，我们还能说些什么，这也许是孩子命中有此一劫……不过我现在也太痛苦了，我们那个公司也破产了，当会计的女孩子张兰，最后把剩余的钱也带走了，她说那是我给她的青春赔偿费！”
黄桂好像恢复了平静，看着儿子说：“妈早就说过，那女子不怎么样，你听她的，她把你玩完了，你破产了！”黄水生说：“妈！你别说那么多废话好不好，说说有用的，下一步我应该怎么办？不能坐吃等死吧！”
黄桂说：“那你说怎么办？”
“只怪那个女会计张兰，有她在，我就什么也干不成，结果耽误了好几笔生意，最后把厂子也搞跨了！”黄水生说。
黄桂说：“当然怪你，贪色误正事！你还能怪谁呀！”
“可是现在又有了一笔活，买原材料的资金不够！我想看家里能不能帮一些，也就是看妈能不能帮我一把！”黄水生说。
“你说什么？”黄桂又惊讶地说：“你的厂办砸了，要我帮你，我一个老太婆能帮你什么，我每月只有千十块钱的工资，能帮你一个大工厂什么忙！“
“妈！”黄水生说：“别人不知道，说我那是个大工厂，但是你应该知道，我那个所谓的工厂最多也只能是个大点的作坊，起动资金只要两、三万元就行，所以我想让妈妈帮我渡过这次难关，行不行，妈！”
“不行！我真地没有多少钱了！”
“可是！妈！我知道你过去就存过五、六万块钱！儿子不愿意听妈解释：那怕给我借两、三万块钱也可以！就帮我解了燃眉之急！”
“我真地没有了！也就是说，我没有那么多了！”黄桂说着，就把一个存折取出来说：“你看看，我只剩两万多钱了，但这可是我的养命钱！
黄水生看了存折以后，有些生气地说：“这一年多来，你花钱怎么这么多，是不是你练那个什么功把钱糟蹋完了！”
黄桂说：“就是！难道我花自己的钱还要给你说不成！”
“你的财产是有继承人的！”黄水生说：“所以你花钱也得给我说。”
“你这小子！”黄桂生气地说：“怎么这么说话！连老娘你都管起来了！反了你！”
“你说反了就反了！这折子从现在起就归我了！”黄水生说着，就要把存折装进自己的衣袋里！
恼怒的黄桂立即跳起来去夺那个存折，但黄水生却拿着存折就要跑出去，黄桂立刻从茶几下面取过一把水果刀，就向要跑出去的儿子黄水生刺去，黄水生躲闪不及，用手臂挡了一下，手臂上立刻被划了一道血口子，黄水生叫了一声：“妈！你发疯了！我是你儿子呀！”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手上还拿着那份存折，黄桂看儿子不放下存折，就又一次向儿子刺去说：“你不放存折！我就放你的血！就要把你当恶魔一样除掉！”
黄水生又被划伤了一下后，大惊失色，立刻放下存折，边向门外跑去边叫喊起来：“不得了！我妈疯了！”
钟离玉花店门前挂着“钟离花木公司”笺牌子，花木公司门前停着几辆自行车和三轮车，还有一些汽车，当张平与柳月开卡车来到花木公司门前时，十几辆车上的人分别把那些花木接应下来，装在自己的汽车、三轮车，自行车上，再向其它地方送去。
正在这时，忽然看到钟离玉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突然昏倒在地，张平惊叫一声，柳月立刻把钟离玉扶起来，正在干活的张平妈、耿涛也跑过来，只听不知谁说了声：“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大家才如梦方醒，把钟离玉扶起来，向医院送去。
经过抢救，钟离玉终于清醒过来，主治医生对这些人说：“你们谁是家长，或者说需要向谁把病情说清！”张平妈说：“有什么事向我说吧！我是她义母！”耿涛说：“还有我！我是她义父！”
医生随即对他们俩说：“好吧，你们跟我到医生办公室来！”
张平妈和耿涛来到医生办公室，医生关上门后对他们说：“你们的孩子！就是那个叫钟离玉的女孩子，她如今得了个很难启齿的病！我们还是要把病情告诉你们！”
“说吧！”耿涛说：“这孩子是个苦命的孩子，打从她进城那天起，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受人期负，被人糟践，你说她得的那个很难启齿的病，是不是指的那个！”
“正是！她得的那个就是因为被糟践才染上的，还有传染性的病！”医生说。
张平妈听后不由哭泣起来说：“真是个苦命的女儿呀！”
“哭什么？”医生说：“现在告诉你们的意思，就是说这个病很麻烦，得好好治！”
“那就好好治呗！”
“可是！现在还是到了晚期！”医生说：“你们还要做好心理上的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
“她这个病已经到了后期，我们就是尽最大努力治疗，也是挖不了根！最多只能维持现状！还说不定这个病不小心到什么时候就会夺去她年轻的生命！”医生说。
“啊！“张平妈和耿涛听了，两人不由得惊叫起来。
柳月到医院来看望钟离玉，柳月看到钟离玉痛苦地样子，就为她伤心，钟离玉就告诉她没事，并要柳月别为她操心，然后又问及她和张平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柳月对钟离玉说，张平什么都好，就是腿脚有毛病，让她心里觉得不踏实，一是怕将来过日子会难，二是怕村里人笑话！说她找了个跛子！
钟离玉说，不瞒你说，张平这个人真的不错，她当初就看上他，但她现在有病，不能结婚，所以才让给她，要是她没有病，她是绝不会把这么好的老公让给她！
说得柳月笑了说：“你说他好！他到底有什么好！我怎么看不出来！”
钟离玉说：“他虽然腿脚有点毛病，可以通过治疗使他恢复健康，还有就是因为他是城里人，我并不是说城里就一切都有好，甚至连残废人都好，只是说在城里的残疾人能找到事做，不会担心饿饭，不一定像种庄稼要身体强壮的人，身体有缺陷的人就种不成地，就会饿饭，这是其一，其二再说他如果是健康人，又有一份不错地职业，还在大都市，他未必就肯找个乡下的女孩子！其三再说他的人品，他诚恳老实，待人热情，还勤奋好学，将来也会是一个不错的丈夫！”
“可是！钟离姐！说得柳月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你就忍心把这么好的男朋友让给我，你心里就不难过吗！”
钟离玉说：“要是你心里爱着一个人，别人把他夺走了，你心里会难过吗！”
“当然会！”柳月说：“这么说！你也会因为妹子得了你所爱的人而恨妹妹吗！”
“可我这是特殊情况！”钟离玉说：“虽然我心里不高兴，但我不能因为自己没有爱的能力而毁掉自己所爱的人，我是有那个不能和男人的病啊！我在你们没有认识前就已经拒绝了他对我的爱，当然，我也会拒绝所有爱我的男人，因为我知道凡是爱我的男人，当我爱他时，就会毁了他！虽然自己是很痛苦的！”
“你的话让我好感动！”柳月说：“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不！应当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子！”
“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而是有许多人不会同意你的看法！”
“那是他们对你不了解！当他们深入到你的内心世界，当他们对你过去所做的一切了解之后，他们会同意我的观点和看法！”
“但愿人们都会像你一样！”钟离玉说着，显露出一种非常疲惫的样子！闭上了双眼，但却流出了两行泪水……
张平在柳月的陪同下来到医院外科进行检查，医生对他说：“要想使用你的腿恢复功能，至少要花五万元，你们回去准备钱，钱拿来就可以做手术。”
走出诊断室，张平叹息说：“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靠我打工修三轮车根本无法赚到，我们只有再等了！”张平又对柳月说：“让你也跟我受累！真对不起！”
“我愿意！”柳月说：“怪不得钟离姐对你印象很好！你挺会体贴人的！”
“你钟离姐！她说我什么来着！”张平有些惊慌地说。
“紧张什么？”柳月说：“她要不说你那么多好！我也不会跟你这么紧！也不会感到你有那么多好！”
张平松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她给你说嫌我对她冷淡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