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样想的呢。事到如今我也有些分不清了。
原本只是想要回来,回来干什么呢。难道不是因为不甘自己之前那么惨败的就从徐宥然的世界退场,所以想要回来逆转局势,证明自己也可以么。
可是又是为什么,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就不一样了呢。那种感觉那么强烈,是想要靠近他想要跟他一起经历所有的心情,强大到我几乎乱了阵脚。于是一边沉溺放纵着自己陷入,另一边又因为受过的伤害而举步维艰。
这是我的心魔,搅合的所有人都不好过。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的僵局。
我端起桌上被大家忽视好久的可乐,看了看关的紧紧的俞子舜的卧室,再仰头喝光了它。
怎么办呢?事情总要解决不是。
站起来快速的把桌子上的碗盘什么的收拾好,再去把房间里的衣服鞋子还有被套什么的都拿出来洗,那些一直留下来的准备以后做的事,现在就把它列出来,一件一件的做,一件一件的解决。
俞子舜到底还是被我在外面捣鼓的动静给逼了出来。
他打开门看到被打扫的特别干净的客厅简直吃了一惊。“温可唯,你在做什么?我的沙发!”
我抬起头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他回眸一笑:“没看见么,我在打扫。俞子舜,不是姐姐说你,你之前的装潢真的是太没有格调了,我现在把它们换个位置重新打扮一番,一定有不一样的风格。”
俞子舜把我从他的茶几边扶起来,伸手帮我把脸上的灰渍擦干净,没好气地开口:“是哦,照你这么个弄法,房子都快被你拆了,肯定会有不一样的风格。”
“干嘛这么说啊,好歹我也是个有名的设计师好不好!”
“你就算了吧,特助小姐,你都有多少时间没碰你的那些画笔了。再说,你学的是服装设计和室内装潢不一样好吧。”
我喘了口气,稍稍休息了下,伸手去推俞子舜:“都一样好不好,室内装潢和服装设计一样,都必须具备要审美能力。像我这种高审美能力者,一定能设计出好的作品的!你别挡着我,快来帮忙把这茶几移到那边去。”
俞子舜无奈地耸了肩:“真是拿你没办法,既然这么喜欢设计干嘛不去做设计师的。就为了他,真的值得么。”
“你说什么啊,唧唧歪歪的,快过来。”我挪到对面去抬茶几的一只脚。
俞子舜看了看忙的很欢快的我,无奈挽了袖子蹲下:“抬去哪?”
“那边啊,我都说了好几遍了。我想把这边空出来,弄个吧台,好不好?”
“那边?温可唯,那边正对着就是卫生间,你要我在卫生间旁边喝茶休息么?”
“啊?对哦,我都差点忘了,那移到这边。”
“这边是我书房的出口,你把我书房唯一的出口都堵住,我怎么进去?”
“……”我无语,瞪了他一眼:“那这样好了,把这个破茶几丢到外面去!都有吧台了,还要茶几干什么。”
“你说什么?温可唯,这茶几是老师送我的毕业礼物诶,怎么可以丢掉!”
“……”
于是在一言一语中,我指挥俞子舜移动着各种家具中,流了一身汗后,完成了我所谓的设计后,天色就这样暗了下来。
俞子舜累瘫在沙发上,看着完全变样的公寓,不住地喘气。我从厨房里端着饭菜出来,边布筷边喊他过来吃饭,心中异常平静。
俞子舜懒洋洋地站起来:“可劲地折腾的结果就是明天还得找人来重新粉刷装修,你现在满意了吧。”
我笑了笑:“干嘛要找人来粉刷,我们自己来不是更有意义?再说,我觉得比起粉刷什么的,还是我们买点壁纸来贴上更好,粉刷的话不是会弄脏家具么。”
“对对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可怜的周末啊,就这样被你剥夺了。”
他喊的声音太悲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把他怎么了。我耸了耸肩:“你先吃着,我去洗个澡再出来。”
俞子舜劳动了一下午也累的不成样子,头也不抬的对我摆摆手,自己吃先了。
我笑了笑就拿了衣服进去,脱了衣服躺进浴缸还没到十分钟呢,俞子舜就过来敲门。
“可唯,刚刚Jamie打电话过来说,叫你现在马上赶去新锐酒店。”
“去那干嘛,他要请我吃饭啊?”
俞子舜的声音从门外模模糊糊地传来:“不是啊,据说是好像他跟那个徐氏的设计师吵起来了,找你去收场。”
我躺在浴缸里舒服地转了个身,朝着外面吼:“不去,叫他家的亲亲皮特去处理,关我什么事啊。我饭还没吃呢。”
外面好长时间没有动静,我以为打发掉他了,便舒舒服服地往身上擦着沐浴露。可是没多久门又响了:“Jamie说,如果你十五分钟之内还没有到的话,他就把你真正的身份告诉给徐宥然!”
靠,贱人!我一下子从水里惊起,考虑了半秒钟就冲外面吼:“告诉那个贱人,我30分钟后赶过去,他要是敢跟徐宥然透露半个字,我就把他这半年来交往过的对象的照片全都打包寄到他老家去!!!”
动作迅速地洗干净自己,从浴缸里出来的时候因为太急没站稳,狠狠地滑倒在浴室的地板上扭到了脚。痛的我差点飙泪,对Jamie更是恨从心生,打定主意解决完他的事就把他抓来狠K一顿出气。
最后还是在第29分钟的时候站在了新锐酒店的门口。我披着还没完全擦干的头发,忍痛踩着高跟鞋上去18楼的包厢,黑着脸拨Jamie的电话。
“温可唯,快过来,我快要招架不住了。”
说完这句话就被他挂了电话,我心想如果这次事件不是真的那么严重的话,我非要把Jamie全身都拆了不可。
好不容易进了包厢,还没来的及喊人,迎面就冲我飞过来一只酒瓶。我险险地躲过,看着酒瓶就碎在了我的脚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朝着里面看去,昏暗暧昧的灯光下,Jamie正手忙脚乱地护住桌上的酒瓶,还不住地对着他对面的男人说着好话试图让他冷静,而包厢里另一个男人,正发疯了似的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扔。
好端端一个高级包厢弄的跟帮派火拼后的现场似的,玻璃碎片到处都是,就连刀叉都四散在各地。我连忙关了包厢昏暗的壁灯,换开了明亮的吊灯,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包厢。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我大吼一声,学着李露教我的虚张声势。
然后我眼前一花,再清醒的时候就见刚刚那个发了疯的男人窜到我身边狠狠地抱住了我:“温学姐,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