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黄陈痛苦的呻吟着,努力的睁开眼,浑身火辣辣的疼。
用力的睁开眼,却是满满的安全感。
左右望去,周围却是黑幽幽的,阴冷的石壁上,挂着许多动物的皮毛,还有一付简易的弓箭。屋子中间的石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昏暗的火苗微微的跳动,虚弱的随时都能熄灭。而黄陈此刻就躺在一张石床上,身下铺着的是不知明的动物皮,十分柔软,还有些许香气。
用手拭了拭额头,发现已经不烫了,他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大大小小的伤口处都已经被人细心的缚上了草药,包扎好。
(得救了……我终于活下来了……)
细细的感受着身体,那被高烧烧尽的气力也慢慢的恢复回来了。“呼……”他吃力的掀开盖在身上的动物皮被子,慢慢的走下了床,床边早已放着一双简易的拖鞋,穿在脚上极为舒适。
黄陈走到石桌前坐下,静静的思考着。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么大面积的森林,还有那拥有恐怖力量的野人。)
(斯……话说那个野人为什么对我穷追不舍,想置于我死地呢?难道仅仅是想把我当做食物给吃掉?不,这个是没有道理的。)
(还有那个古怪的梦?那个自称是棵树的家伙,为什么要帮我呢?)
(难道……)
黄陈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不由的失声叫到,“难道是因为欲望水晶的缘故??那个野人身上也有欲望水晶??”
这样推断下去,那么事情的发展就理所应当了。黄陈从鬼屋里的得到的那块欲望水晶并没有带在身边,而是让李梦拿去玩了,那么野人的目的就已经很明确了,是他身体里的那块。
因为欲望水晶的吸引到来,想干掉他夺取他的水晶。
(妈的,还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啊,话说我的水晶是那么好拿的呢?就算你***杀掉我拿走了,你恐怕也会成残废,就算得到我的力量又能如何呢?)
(不过既然我没有这么轻易的死掉,那么下次就轮到你死了!)
黄陈下定了决心,咬紧了牙,好么,既然你能杀我,我为什么不能把你干掉?想抢夺我的力量?门都没有!
(下次再见的时刻,就是我从你身体里掏出水晶的时候!)
(还有那个古怪的……)
俗话说的那叫一个好,比如说什么大难不死,必有……那个艳福嘛。
紧接着,还没有思考完的黄陈便心神一动,抬头向门口看去,一个人掀开兽皮帘走了进来。
黄陈顿时眼睛一亮,对方是个女孩,准确的说是那个吹笛子的女孩。
一头乌黑的长发,大大的眼睛,秀气的琼鼻,红润樱唇,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呃……这其实都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她穿着的衣服……两个令人心动的地方只用了兽皮缝制的裹胸给包住,啧啧……再往下看去那蛮腰秀腿,黄陈顿时感到鼻孔热涌了。
那个女孩奇怪的看着他捂着鼻子仰头,大大的眼睛满是不解。然后轻轻的把手中拿着东西放在桌上,揭开外面包着的一层叶子。
好一会儿,黄陈才感到好些了,便小心的晃了晃头,确认鼻血没有出来,才慢慢的低下头来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叶子里包着的一大块肉,还是热呼呼的,女孩子轻巧的坐在他的对面,笑咪咪的冲他做了一个吃的手势。
黄陈看了看她,又差点忍不住要流鼻血了,My God,太刺激了吧,虽然说那不是太巨大,但你缝衣服怎么不多缝点皮料哇,那短短的一小块,能遮的住么?从上往下看去,一对雪白的玉兔,晃花了黄陈的眼。
于是这只色狼只能强行把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用手拿起熟肉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面烫的龇牙咧嘴的。
女孩却是不知道他那点心思的,只是静静坐在石凳上,用手撑着秀气的下巴,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肉,说不出的可爱。
虽说被美女注意是件很幸福的事,可若你在死命的与食物作斗争时,一个陌生的女孩肆无忌惮的盯着你看时……换谁都会心虚吧。
尤其心里有鬼……
那块烤肉并不大,加上黄陈饿极了,所以不消一会儿便吞的精光,然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
女孩眨了眨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微微一笑,似乎是很满意黄陈的举动,然后起身端过一个杯子递给他,做了个喝的手势。
这个杯子是植物的外壳做成的,里面满满的盛放着不知名的液体,呈淡紫色,轻轻用舌尖一舔,微微的甜香便在腔中化开。
黄陈细细的品着这饮料,一边打量着女孩。女孩却毫不示弱的和他对视着,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皮肤呈小麦色,胳膊结实,腰部有力,若是抱上一抱……
黄陈嘿嘿的暗笑,刚死里逃生后,就禁不住用色狼的眼光开始评价了。
男人的通病啊……
“请问,咳……”不知不觉的已经喝完了杯中的液体,黄陈寻思着总不能拿着杯子继续和她对望吧,所以只好开口打断沉默,“这里……是什么地方?”
再这样望下去……恐怕就要擦出爱的火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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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黄陈终于弄明白最基本的问题了。上天给了女孩美貌,健康和聪慧的心,却硬生生的夺去了她说话的能力。不过依靠手语,两人还是勉强沟通,其间也试过文字书写,可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纸笔,只好作罢。
女孩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苏念熙。
也有个芳华年龄,十七。
可她却没有一个好的童年。 自她懂事起,就和母亲居住在这里了。
她没有见过父亲,也不知道父亲长的什么样。当她问起这些时,她母亲却微笑的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也是最好的男人,所以她要等他回来。
在这里,母亲教会了她如何生活学习,教会了她吹笛子,也教会了她如何生存。
可是,却在她十三岁时,撒手人寰。
说到这儿,独立生活在这不见人烟的森林里已经4年的女孩神色迅速暗淡下来,用手轻轻的比划着,满是困惑和不解:
“妈妈用了她一生的时光去等候着爸爸,却一直到走也没能见上他一眼,可为什么她还是含笑着而去的呢?”
这个深奥又复杂的问题顿时黄陈沉默了。
他不是哲学家,也不是心理学家。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太……***难了。
面对这个可怜的女孩,一个可怜的问题,他该怎么办??
怎么回答??
(亲们,如果是你?怎么回答苏念熙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