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黄陈捂着额头,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地,荒无人烟.本来就很脏乱的地方,现在更加狼集了.周围到处是破碎的石块,玻璃渣,瓦片.
(成,成功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念动力原来是精神力的一种体现方式……如此说来……)
黄陈一脸兴奋,这是紧皱的眉头表现他的难受,痛苦并快乐着大概就是现在他的处境.
(该死,头好疼!这中攻击虽然很棒,但是也很浪费精神力啊.....呃,好想试试那一招呢,一定很华丽.不过再次之前,先继续练习下防御吧!念动力是攻防一体的……)
想到这里,黄陈挣扎的站起来,随手一招,一瓶罐装可乐飞了过来,他咕咚一下喝了一大口,好让冰凉的寒气清醒下头脑,镇压头疼.然后黄陈慢慢闭上眼,开始使用念动力.
周围的碎玻璃,碎砖块慢慢的漂浮起来,好大一片,光滑的切口对准了黄陈.
"呵!!"随着一声轻喝,黄陈一皱眉,双手合十,四面八方的杂物全部向他飞来,甚是壮观.那架势,怕是要把他刺成马蜂窝了.
"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间,黄陈猛的双手分开,一掌向前拍出,一掌向后虚推,双眼怒睁半蹲着.然后,所以的杂物静止了,没错,瞬间静止!他们停在空中,仿佛撞在了无形的墙上,挤成一排,甚至变形,然后缓缓的掉落到地上,兵哩乓锒.
"好!"这是黄陈脑海里出现的最后一个字,然后,他就晕倒了.
一阵寒风吹过,头顶的某一处残掾.不为人知的轻轻晃动着,随时掉落下来.
"喔?不错嘛,成长的很快。..."某一处,一个人看着昏迷过去的黄陈,点了点头,随即发现一大块石板应声落下,向他的头部砸去.那人只是随手挥了一下,石板忽然就不见了....
"等你熟透时,我会来采摘的..好好加油哦..."风轻轻吹过,那人不见了.
昏迷的黄陈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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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劼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活像幽灵,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要死了吗?"
不甘心啊,还想着和黄陈那厮毕业后开家小饭店呢,我做老板他做伙计,这家伙嘴超厉害,脑子也好用,有他在,生意想不红都难啊.
妞还没泡够呢....虽说很多时候都是逢场作戏,玩玩嘛,反正还年轻.哎.....
欣欣..你对我说:活下去.
活下去....好沉重的三个字哦.呵呵,可能吗?我可以吗?
我也好想活下去啊.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我没有冷静睿智的头脑,也没有超强的身手,甚至连反应都慢半拍..比起黄陈来说,我是个完完全全的弱者啊...弱者,是没资格活下去的,不是吗?优胜劣汰嘛.
我...
“小伙子,来一卦么?”
“呃?”陈劼猛得惊醒,看着面前的一个算卦摊子,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头子看着他。
若在平时,陈劼对这些东西肯定嗤之以鼻,丢下一句来你妹,然后掉头就走,可是老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呆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
“啧啧,面堂发黑,死气泛滥,你中的诅咒可够厉害的,”
陈劼吞了吞口水,期待着什么。
老头子摇摇头,“你中的诅咒太厉害了,必死的,我可没办法帮你驱除。”
看着陈劼一脸失望的样子,他微微笑又道:“不过我可以帮你躲过去。”
昏暗的房子里,堆放着很多杂物,陈劼静静的立在一边,看着老头子忙活着。朱红,丹青,黄纸,木偶被他一件件从箱子里翻了出来,不急不忙的,陈劼开始慢慢相信了。
因为陈劼知道,这世界上有种恶毒的法术,叫做降术,可以给你的对手下降头,俗称诅咒,让他在痛苦中死去。难道他中的也是降术吗?
只是陈劼搞不懂了,他招谁惹谁了,不就是多泡了几个妞,少学几本书吗,用的着这么恶毒吗?
老头子看了一眼陈劼,递过一个木碗和一把小刀,“呐,放些血,小半碗。”陈劼一狠心,割破了手腕。
“小伙子,你惹谁了?对方居然给你下这么厉害的降头。”老头子接过碗,用毛笔粘了点陈劼的血,混合着朱砂在小小的木偶上涂抹着,“别是犯了对方什么禁忌吧?”
陈劼耸了耸肩,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群体降头?”老头子皱起眉毛,“还是劫咒?”
陈劼问道,“什么是劫咒?”
老头子横了他一眼,“劫咒顾名思义,就是在你的命中施一劫难,这中法术不是降术了,而是更高一级的降神术,和道家的仙术是平起平坐的。老头子我纵横大半生,也只不过碰到两次而已。”
“……”陈劼傻了,“仙术?”
老头子把涂满血的木偶放在案台上,然后把房门关上,燃起一根红烛,接着把电灯关了。昏暗的烛光印在陈劼惨白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老头子手一指,“上床,把上衣脱了,躺好。”然后拿过纸笔,开始画符。
陈劼依言照着做了。
“我虽然不能帮你破除它,但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替你躲过去,我要施法了,这个法术叫替身术,意思就是让别的东西代替你去承受你本该承受的死劫。”
说罢他拿过一盒银针,小心翼翼的捻进陈劼的穴位中,接着老头子转回法案前,拿起一个招魂铃,慢慢的摇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房内竟然略略阴冷起来。老头子放下铃铛,又燃起一拄香,插在香坛上,剑指一并,轻喝一声:
“起!”
法案上的木偶居然缓缓的飞了起来,陈劼顿时傻了,睁大了眼睛,差点吼出声来。
老头子迅速捻起一张符,轻轻一挥,符便燃了,冒出一丝丝轻烟,奇怪的是烟雾始终围绕着木偶转着,一刻不离开。
“咻咻!”几声轻响,几根针插在了木偶身上,同时陈劼一阵惨呼,“啊!疼!”
“住嘴,叫得和杀猪似的,亏你还是个男人,这点疼都忍不住吗?”老头子鄙视的看着他,然后埋头念起咒来。只一会儿,屋内便烟气朦胧了,一切变的不真实起来。
一阵疼痛过后,陈劼满身大汗,嘴唇都白了,他突然看见木偶慢慢的落到地上……变成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他自己,木偶人冲他一笑,这下把可把陈劼吓惨了。
“莫怕莫怕,”老头子笑咪咪的捻着胡子,“木偶身上附着我招来的魂,和她打个招呼吧,她叫小云。”
“你。。你好。”陈劼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木偶,吃力的扯出一个笑容,小云又是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做了几个动作。
老头子笑了,“小云看来很喜欢你,好了,一会再聊!呔!移!”老头子大手一摆,陈劼身上顿时冒出一团灰气,钻进小云的身体里,然后小云转身向外走去,穿门而过。
“呼,好了,小云去替你承受这一劫了,回头你得好好感谢她。”老头子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瘫倒在竹椅上,“你们多亲近亲近,她可是你命中……”
“呃……一定的一定的……我一定多给她烧纸。”陈劼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和鬼多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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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劼都快睡着了。
忽然一阵摄人的寒意袭来,一下子把陈劼惊醒了。一个白衣女孩站在老头子身边,正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老头子点着头。
片刻。
“好了,成了。”老头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陈劼,又低下头和那女孩说了些什么,女孩竟然红着脸低下头,然后顺从的点了点。
陈劼从床上下来,老头一挥手,身上的银针便一起飞离,落入一个铁盒中。陈劼一鞠到底,“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一旁的女孩掩嘴轻笑。
老头子“呸”了一口,没好气的道,“跟我贫什么,叫爷爷就行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前辈……”
陈劼尴尬的搔了搔头,冲着女孩一笑。
女孩张了张嘴,又作了些动作。
老头子一拍腿,“哎呀,我忘了让你通灵,你听不到她说话的,瞧我这记性,如果用心语,会很伤元气的。”说罢拽过一张纸,大笔一挥,一张符便贴在了陈劼的胸口,“完全通灵需要开天眼,俗称阴阳眼,改日你抽个空来,我帮你开了,这样遇到其他阴魂,你也好有点底。”
“你……相公你好,我叫陆小云……”女孩第一句话就害羞的低下了头。
“………”
(小高潮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