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桌上的各色美食,王员外真是无语极了。看着不停忙碌地苏云,他顿时羡慕地望向秦宋。
“大少爷真是好福气啊!有苏云这等得力之人相助,秦家未来的家业只怕是会逐渐拓展到各个行业吧?”
“呵呵,王员外说笑了!”秦宋轻笑着为王员外斟满酒,举杯回道,“云儿是个有能干的,只是秦家的未来不是她能说得了算,也不是秦宋能做得了主的!”
“那是?”
“是王员外您说了好才行的!”见到王员外惊诧地眼,秦宋一饮而尽继续道,“如果说到对布料的研究和经营秦家不敢说是京城最好的,但能在京城坚守自己的品牌也是有自己的本事的。若论其他那可真是一窍不通,完全不懂了。就如这玉器,如果没有你王员外的支持和帮助我们秦家要想在玉器界立足眼下怕是寸步难行的!”
“呵呵,大少爷说笑了!”王员外玩笑的摆摆手,“凭大少爷的资质和苏云的聪颖,秦家要想在玉器界有所作为只是迟早的问题!”
“我们只要早!”接触着王员外迷惑地眼,苏云没有别开。“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时机,早发现,早知道,早经营才能够早赚钱。等大家都懂了,那赚到的都只是小钱。根本没有多少!”
“呵呵,是吗?”苏云好大的口气,只是她这话却是不假。“苏云啊苏云,我只道你是个机灵的,却不想也是个有生意头脑的。”
“王员外玩笑了!”举起酒杯,苏云不喜欢喝酒。但今日之事,她必须成。无论先前的事情是谁在故意捣乱,她会慢慢查清。秦家只要跨入玉器业,那么其他行业便不会是难事。“听说王员外是渤城人,苏云也不是京城本地人。来到京城只为求生,大少爷不嫌弃所以带着我随时跟着学习经商之道。这玉器,苏云是女人只晓得好看不看倒不懂得许多。还请王员外能不吝赐教,帮我瞧瞧这个!”
说着苏云便从怀中取出一枚玉镯来,这是朱弄楦送给她。他说得有多好她不记得了,她只是喜欢这个颜色。
“你怎么会有这个?”看着苏云手中的镯子,王员外顿时直了眼。“这可是南边的南轩国少有的宝物,从南轩到朱紫必要经过大漠,再是三国和两郡在朱紫国这可是极其罕见的呀!”
“是吗?”苏云倒不晓得这许多,不过五国四郡都她是知晓的。看着苏云不知的脸,秦宋更是好奇了。她哪里来这么珍贵的宝物?
“是你家的传家宝吗?”
“哎……是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秦宋如此说,苏云便顺竿子下。“还请王员外帮我瞧瞧!”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苏云便知道这个镯子的价值了,今天的生意恐怕已经成了。
盯着手中的玉镯,苏云眸中颤动。想起那个人,她终是放不下的。听到外间秦宋的喊声,她立即收起镯子迎了出去。
“哎,来……了!”
“苏云?”怔愣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朱弄楦好想上前抱住她。可是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人,再来一个便有些多了。“你怎么在这里?”
再次见到苏云齐沫儿也有些吃惊,不过看朱弄楦并没有激动她也稍微放下心来。
“见过王爷!”虽然不是在王府,自己也不在是他的女人但苏云还是微策行礼。“苏云还有事要办,告辞!”
“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朱弄楦怔怔地盯着苏云走向秦宋,对他笑,跟他说话。见他有些失望,齐沫儿立即上前“好心”安慰。
“爷不要生气,云儿妹妹久不在王府自是不太记得府中的规矩了。我想她……”
“我知道!”朱弄楦不想听到齐沫儿的声音,只是当他听到秦宋唤苏云“云儿”时还是忍不住皱眉。齐沫儿见他张了张口像是想要问什么,但当她想要询问时他却转身离去了。
透过月光,苏云认真注视着手中的玉镯。这是那样珍贵的东西吗?他赏给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只是如今都无从问起了!听着耳边的呼噜声,苏云好笑地回头看向苏彬。
“你小子,小小年纪就打呼了。以后长大了不得跟雷声一样大了……”
“有结果了吗?”坐上朱弄楦没有抬头,眉锋却紧紧簇着。批好的工文随手便扔到一旁,丝毫没有往日的整齐。他心中的烦躁没有遮掩,无形中给人以深深的压迫感。
“是!”看着桌前的他,图格心中有恨。他没有想到苏云离开了王府王爷竟还是如此牵挂着她!“还请爷怒罪!”
“怎么了?”不悦地抬头,朱弄楦轻按太阳穴。那里跳得太急,有些疼!
“上次爷让小人安排苏云出府之事,因为一些事情小人没能亲自安排。当时侧妃娘娘身边的丫环说来帮忙,小人便……”
“我要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朱弄楦一拍书桌,震得工文漫天飞遍落一地。“你什么时候也学得如此婆妈了?”
“他们现在在秦家……”
“哪个秦家?”一声咆哮房顶都颤动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朱弄楦气愤地坐下看也不看便将工文都扔了出去。“你说吧,我听着。”
“是……”
深邃的眸紧盯着床账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朱弄楦不耐地再次翻身却见到不远处立着一个人。那人一头青丝只一要素簪子挽着,雪白的胴体半遮半露。
“云儿……是你?”看着眼前的秋水儿,朱弄楦顿时松开手往后退去。“你来这里做什么?”
感受着他双手禁锢的离去和深身散发出的失望,秋水儿眸中泪水滴落。晶莹的泪珠在月光的照射下变得更加晶莹剔透,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绽开一朵又一朵泪花儿。
“王爷在等谁?”
按着疼痛不已的额头,朱弄楦没有心情和她纠缠。
“爷是在想着苏云吗?她到底有什么好?府中这么多姐妹跟着爷还不够吗?难道这么多大家小姐还比不上一个被人厌弃的苏云吗?”
“你出去!”无力的摆手,朱弄楦觉得心口好疼。
“我不要!”一把拉过朱弄楦,秋水儿悲痛地注视着他的脸。“爷!!我才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水儿啊!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子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折磨自己妾身看着好心痛,我对你的情难道你从来没有看见过吗?”
“本王叫你下去!”用力挥开秋水儿,朱弄楦有些呼吸困难。“滚……”
“什么?”眼泪悬在眼睑,秋水儿不敢相信。这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他在叫她滚。他宁愿沉溺在悔恨中让自己苦也不愿意她陪着?“王爷……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滚啊!”
“啊!”朱弄楦一把推开秋水儿,也不管撞倒了什么便冲外面喊道“图格!图格!把她给我带下去!”
“王爷……”
“这……”看到秋水儿一脸血肉模糊,侍卫们吓得不敢上前。见状,图格立即走上前来扯下她腰间的手绢便捂住她的头。“你怎么来的?爷这几天心情不好,你还是避着些吧!”
说着图格便示意下属将秋水儿扶了出去,只是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模样秋水儿真的绝望了,再没有一丝奢望。
“王爷!”待秋水儿等人离去,图格上前正要规劝朱弄楦几句却见他迅速倒下去。“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谁知道啊?这怎么说晕倒就晕倒呀!”
“是啊,爷的身子一向很好,怎么今天……”
“大夫怎么样了?”大夫一出来,齐沫儿就迎了上去。“我们家王爷他……”
“王爷他没事!”看着外间的众位夫人,老大夫没有多说其他开好方子便离去。只是临走时他特别嘱咐齐沫儿一定要让爷安心静养,切不能再受刺激了。
“爷受什么刺激了?”这大夫说话也不说完,摞下这半截就走了。“这大夫唱的是哪出啊……”
“图格!”唤来图格,齐沫儿根本没法安心。“你还是去请路大夫来瞧瞧吧,我总觉得那大夫……”
“刚才秋美人来过了……之后爷就晕倒了!”
“什么?”
“是秋水儿?”
“她来这里做什么?”
“是啊!爷不是说这几日没有命令咱们都不得到梦轩来吗?”
图格话一落,夫人顿时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对了,秋水儿呢?从爷出事到现在她好像一直没有出现过……”
“害了爷她哪里有脸来!”凛然转身,齐沫儿此话一出四下立即静了下来。“小静,派人去请秋美人来!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要紧事,竟然能如此大胆不顾忌爷的身子!”
“是!”
见小静出去,众人再不敢大声出气。秋水儿,她风光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吧!
“怎么如此不小心?”恨恨地看向图格,路红肺都快气炸了。床榻上,朱弄楦仍然昏睡着。一张俊颜苍白无色,薄唇乌青。“这几年不是都好了嘛,这又把病根拔出来是要搞哪样啊?”
“是小人的疏忽!”看着朱弄楦不好,图格心中早已将自己骂了千万遍。
“因为苏云?”怔怔地盯着朱弄楦的脸,路红终是莫可耐何。“罢了,罢了。子镜平日最是无情,可这等薄情无情之人若是痴情起来却是天下第一,十头牛都是拉不回来了……”